一人坐一辆摩托车,三辆车六个人。由于天快黑了,司机比平时的速度稍微快了些,三辆车载着六个人,就像下山的猛虎,够拉风吧?
“噢。。。。。。噢。。。。。。”大表哥和表哥大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出门就是公交车和计程车,几乎没有坐过摩托车。坐摩托车的感觉,让他们爽快到了极点。
陈昊可没有这个心情去爽快,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自己见鬼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两位表哥不但不相信自己的话,还说自己精神上有问题,硬绑着他送进医院。
由于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了,所以摩托车的速度可谓快到了几点,大表哥和表哥大兴奋得就差站起来蹦跶了。陈昊想着心事,突然一种恐惧感漫上心头,这是一种人遇到危险本能的感应。
起初陈昊还以为是这几天惊吓过度产生的后遗症,但后来那个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至后来几乎让他坐立不安。陈昊一直是低着头想事情,此刻抬起头他有一种想将自己砸晕的冲动。他看见道路的右边站着一个小孩,小孩提着一个灯笼正对着他笑,灯笼上有一个小孩的头像,跟她之前所买的灯笼上的图案一摸一样,而那小孩的脸也跟灯笼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如果换做是个老年人,现在恐怕已经心脏病发作而见佛主去了,但陈昊却没有,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努力驯服自己,那是幻觉。摩托车飞速的前进,小孩站着不动,但他的身体却也跟随者摩托车移动,始终与摩托车保持近十米的距离。
陈昊努力揉了揉眼睛,揉了很久,他相信等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打着灯笼的小孩已经不见了。自欺欺人是可笑的,陈昊失望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打着灯笼的小孩依旧在十米开外,而且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昌盛了。随着小孩的笑容加剧,他的脸上的窟窿里面的蛆虫一点一点的掉向地上,几乎让人把三天前吃的饭吐出来。
“啊。。。。。。”陈昊在也忍不住了,痛苦的抱着头,大叫起来,然后失去了知觉。
“表弟,表弟,你醒醒啊,可别吓表哥啊。”睡梦中陈昊听到大表哥和表哥大略带哭腔的叫喊,他像醒过来,可无论怎样都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最后,陈昊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苏醒古来。
“啊,表弟,你醒了,这可太好了。”大表哥和表哥大开心的笑了起来,刚才吓死他们了,陈昊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医生安慰他们说他只是暂时昏迷了,他们恐怕为他准备后事了。
“大表哥,我怎么了?”陈昊感觉全身剧烈的疼痛,尤其是右臂,几乎痛的没有知觉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他和两位表哥坐着摩托车回家,在路上看到那个打灯笼的小孩,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表弟,你到底怎么了?”没想到表哥大竟然哭了起来,看来是个感性之人,“半路的时候你突然发疯似的左摇右晃,司机一个不稳就出了车祸,你和司机都受了伤住进了医院。”
在表哥大说道一半的时候,陈昊就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还连累了司机,于是急忙问道:“司机他怎么样,有不有什么大问题?”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他感觉胸口和肚子刀绞一样疼痛,这一瞬间他明白自己伤的不轻。
表哥大说道:“司机他没有什么大碍,手臂擦伤了一点皮,摩托车坏了,而你就不一样了,从车上飞起来,然后正面掉在地上,在后面的我看的心惊肉跳。好在你没事,不然我。。。。。。我。。。。。。”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看来是吓得不轻。
陈昊向安慰表哥大,可全身疼痛加上口干舌燥,根本说不出话来。
陈昊睡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期间他的许多亲戚听闻他出了车祸,都纷纷过过来看望他,其中就包括大表哥和表哥大的母亲,他的大姨妈。由于俗物缠身,看望一阵后有斗回家了,留下表哥大和大表哥照顾她。
陈昊的父母没有给他来电话,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心里有一些失落。谁人不渴望得到父母的关心呢,就算是对父母感情暗淡的陈昊也一样,而且还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刻。
经过三天的修养除了手臂还有一些疼痛之外,陈昊感觉其余地方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他想出院回家休养,医院里面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可两位表哥不同意,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留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表弟,你怎么了,为什么那天在车上像疯子一样手舞足蹈的?”这天,三人在窗台边坐着晒太阳,大表哥问道。
大表哥不问还好,这几天沉浸于伤痛之中,并没有多想,可这一问立马让他想起了那天坐在摩托车上看到的那个满脸窟窿,双眼流着血泪的小孩。立马情绪变得失控,捂着头大声叫道:“有鬼啊,我看到鬼了,就是画在灯笼上的那个小孩,他对着我笑,眼睛流着血泪,脸上巨大的窟窿里面的蛆虫不住的网地上掉,太恐怖恶心了。”说完,惊慌的四处张望,害怕那个小孩再次出现。
“表弟。”表哥大把住陈昊的双肩说道:“清醒清醒吧,这世间那有什么鬼啊,一定是幻觉,不要再沉迷下去了,清醒清醒吧。”
“不,真的有鬼。”陈昊打开表哥大的双手,使劲摇他的双肩大吼:“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有鬼,我没有骗你们,真的。”说完号称从不流泪的陈昊嘤嘤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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