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凌去端来盘水,就是盛菜的菜盘。七爷拿过来,在窗前的桌子上摆好,米筒装满糯米,把点着的香插在米筒里,然后跟前放着盘水。七爷摆置好后,和晓凌把我弄坐起来,我勉强的坐着,晓凌扶着我。
七爷口中念念有词:“天灵地灵神灵,求保太平,喃生安宁,有求必应!筷神直挺。”说这,七爷把撰着的四根筷子安放在水盘里,先是用力捏一块,然后慢慢松手。
居然!四根筷子直立在一起!竖着没倒。
我和晓凌都瞪着眼看,我想,这不可能!我打小看过杂技团在小学操场表演过脚踏鸡蛋,手指钻砖块,也见过刀枪不入,真没见过四根筷子能直立在盘子的水中!
晓凌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这七爷,出神的眼睛好像看马戏!
我突然发现我全身震了一下,竟然感觉不到了痒和恶心,这也太神了吧?由于这个驱邪法对我的吸引力太大,我感觉全身注意力一放在其他地方,有了好转反应了。
晓凌看着我不抖了,瞪眼看这那筷子,她高兴的说:“爸,好了,好了。”说这话如“某某死了死了”一样,你爸当然好了,我还没好呢。
七爷也看我好了点,喜出望外,他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一手,这个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一手。
“好了?喃生。”七爷说。
我:“恩,叫我爸来,电话是76448448,快。”
七爷真以为我好了,站起来,可他一站,那四根筷子一下就散了掉下来。接着,我也从坐着的姿势掉了下来。人的注意力一集中在某个地方,神经就控制住你的行为,就好像男人一看到美女,某些地方一集中精神,就会发生质变;我刚才全身痒、恶心的样子,一下被七爷的古怪杂技吸引,好了几秒,现在,筷倒猢狲散,是筷倒喃生散,我不是猢狲。
七爷和晓凌忙忙然的把我扶躺在床上。
“晓凌,快去打电话,这喃生,是不是要见家人最后一面了?这问题大了。”七爷说。
“呜呜呜呜,死李喃生,你可别这样啊。我去,我去。”晓凌快快出门。
我很想说,我不是叫你去喊我爸来吃饭,吃最后一顿饭,而我爸是喃嚒佬,他对我比你们了解,我是鬼上身吗?你们诊断不出来,或者你们诊断不出是什么鬼来。
七爷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我能感觉到这就堪比亲爹的照顾,七爷帮我抹身子,从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没放过,我有点难过,我的处子身被准岳父先看了,有点不平衡啊。
晓凌打完电话之后,回来见七爷脱光了我的衣服,她跑回她房间回避了,我没有露阴癖,我也羞答答的想办法扭身子,我现在还是有点犯浑,全身痒,吐依旧,口中还不时的喷出泡沫来,不知道这中的邪是不是个病秧子来的。
三个小时后,家父和三叔来到了,这是家人第一次到火葬场看我,之前他们都没有来过,这次到来都是10点多了,我的舍友出去了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去网吧了。
“喃生,怎了?”父亲问我。
我无法回答,全身还是出汗,中邪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二哥,我看喃生这次中邪真不浅,快快,准备吧。”
我爸看下三叔,没有说话,沉思道:“这个,我看未必。阿三,你来,用筷子夹住难受的手指,对,拇指。”
50、治邪2
三叔就拿七爷的那几根筷子,用力夹我的拇指,我一个生痛,“阿”声叫了。晓凌和七爷在旁边看着,七爷有点敬佩带点蔑视地看着我父亲,这个同志,看来手艺与我差不多啊,要不怎么不带家伙,用我的筷子呢。
“晓凌,晓凌。”我爸叫。
“叔叔,在,在。”晓凌站出来。
“喃生是不是呼吸了浓烟?”我爸问。
“是的,他今天可勇猛了,去救火被烟熏晕了。还在化妆间躺过床。”晓凌说。
“恩,烟毒,就阴。看来我知道了。”我爸说。
七爷过来问:“同志,喃生中的什么邪?他说他看见了女鬼。”
“这位爷,不是中邪。我儿子我知道。”我爸说。
“啊?不是中邪?”七爷还不相信。
“羊癫疯!间竭性的。”
“什么?发羊吊能发这几个小时?”七爷问。
“这个说不准,况且他还中毒在身,躺尸床阴气过重。但最主要的是羊癫疯。这小子曾经有过一次。阿三!”我爸问。
“二哥,在。”三叔说。
“走,我们出去找点东西。”我爸说,“大爷,这里哪里有水池?”
“水池?边上有个小池塘,我带你去”七爷说。
“有劳了。对了,晓凌,喃生说见到鬼,是怎样的?在哪里?”我爸问。
“他,他说和我一样,我就莫名其妙了。”晓凌说。
七爷看看晓凌,正要开口说晓凌,还是带同志去找东西先吧。
我爸,三叔,七爷仨来到小池塘边,七爷问:“找啥呢?”
“水蛇。”我爸说。
“这,整好,里面很多。但得小心点。”七爷说。
“大爷放心,我抓多了。”三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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