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一切就绪完毕,八点时候人潮已经汹涌,汪财才剔着牙齿下来,我们纷纷敬礼,毕竟是领导。汪财见我,还想找我的茬,说我昨天给他发的信息吓得他一天都不敢出火葬场办公室大门,这个死胖子就是怕死,怕鬼就让贤呀。
我没有给汪财机会,和他招呼后我就和晓凌忙去了,就剩你一个人数钱吧,这是活人的钱不是死人的,我们都成全你。
大力昨晚加班,今天有点懒惰,没什么精神的,他经过我和晓凌的跟前,我把他拉住,说:“大力,没睡好呢。”
大力:“恩,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幸好昨晚不用我搬东西,哎,这汪财就是看得起我,你是羡慕不了的了,有活都给我干,看来我是要升官了呢。”
“哈哈,恩,是啊,你都要当车队队长了。”我道。
“哦?恩,是啊,就这一部灵车,我的专车。要当队长了,也不错。”大力真以为是。
“大力,场长这么看得起你,今天过节的,你不去给场长说道个贺?”我忽悠道。
“呀?也是呀。这,这清明节怎么说好。”大力说。看来人睡不够的时候智商会跟着下降的,成正比。
“我有个信息,你看下。”我把晓凌昨晚给我的信息给大力看,大力一瞄,表示明白。
他直径的走过去,来到汪财跟前,立正敬礼的说:“汪馆长,祝您清明节快乐!”大力毕竟是当兵出身的,敬礼真标准。
谢思、平姐一听,口中含着的豆浆早餐一喷!满地豆花。
汪财一愣,大脸一涨,吼:“滚!”
大力才如梦初醒,怎这么丢人?这个早上是怎么了?还真信了喃生的邪!
我和晓凌在远处看着,我有点乐,抓弄了大力他也不好意思找我算账,就好像初中时候把一个蛇皮放到女同学的书中夹着一样,吓人于无形无罪呀。
大力红着脸的跑了,他头也不敢回,大力可能还在想:丫的,一大早,撞邪了,幸好场长看得起我,否则不退休都扣饷啊。
我正乐着,手机又来几个信息,是平姐和谢思的,说:肯定是你疏导大力,你捉弄人呀。
我想想,说:“我是师傅,你们是师爷呀。都是你们教的。”
幸好,这个事情只是个插曲,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帮汪财敛财,他也没有说任何事情。这天过后,大家都说要给我庆祝生日,我狠狠的说:“大家想我早点死还是要一起死啊?我还没死就想拜我呢?”结果大家就不敢给我做生日了。
这个清明节前后一个星期,收了十五万左右的租金,把汪财乐得恨不得大家天天都清明节快乐!一个星期后,汪财给大家发了奖金,每人有个万儿八千的,我们也就乐在其中了。
这个清明节后,我发现我和晓凌一起办事越来越默契了,比如说我搬桌子的时候她会搬着椅子跟着,好一副妇唱夫随的劳动景象。。。。。。
57、入殓
自从火葬开始后,一直都还没有落实到我们这里,这里到这个清明节后才开始重视,就是要普及火葬,开始每个来火葬场的家庭,都要参加火葬的讲座,就是洗脑,意思是以后家里再死人,或则邻居朋友死了甚至自己死了,都要来火葬,不要回村里和活人争山头土地呀。于是乎,我们的火葬场现在多了许多项目,比如知识讲座,告别仪式,入殓等等,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既然死了,回不了故土,那就在火葬场也风光一下吧,对后人以儆效尤,跟着党走,让你火葬就别想着回家土埋。
这个五月有个特殊的任务,就是要我做入殓师。工作挺简单的,也和之前的告别仪式差不多,就是多做点对尸体有信仰方面的举措,如沐浴,泪别,升天仪式等等。
这不,刚过完清明,汪财就安排了人来主讲火葬礼仪,且安排我去告别厅给人做入殓工作,这可是我的外行啊,我是冒充专家来给神做法啊。没办法,汪财就是舍不得情人,正如他说的,这只是一阵风,很快就会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发觉这个胖子真是居安不思危的,有点复古,不进步,觉得火葬场永远都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做着这半斤八两的工。
入殓由我和晓凌来主打,安抚家属等等那些由其他人谁有空谁做。为什么是我和晓凌?因为我是烧尸的,懂得一些对神的尊重,晓凌是化妆的,入殓无非就是喃、法与化妆。不繁杂。
今天来了个特殊的家属,因为逝者有点政绩,颇受活人尊重的那种,因此这个过程要求我们做得最好看,也是因为最近全世界都在宣传的火葬如何如何有好处,在火葬场能给逝者如何如何的景仰什么的,因此家属非要我们给出个火化的方案出来。这一求方案,汪财敛财,就说让我们的员工给您做全套服务!
苦煞我也。
逝者是个老头,年纪在八十岁左右吧,据说的什么委员,我看了资料,是个退休半个世纪的郭委员。我和晓凌如约的来到告别厅。
家属见到我和晓凌过来了,他抓住晓凌说:“姑娘,家父安于此,他生前喜好庄重外表,你给好好弄。”
“先生放心。我会好好做的。”晓凌说。
我俩来到郭委员跟前,家属全都跪在旁边。我和晓凌拿着工具,也跪在尸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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