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对晓凌说:“不行,太浓了,再戴上个口罩。”
晓凌递给我一个新的口罩,她也套上了两个。
我再走近那尸体,这次有了心里准备,也做了防臭准备,用力一拉,把整个尸袋口都拉开了。不得了!当臭味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就不是空气,就好像一阵臭风一样,能让人的皮肤感觉到沙尘那般扑面而来。
隔着两个口罩,都还是透不过气来,这也太臭了,腥的,腐烂的,酸的味道,让人呼吸不了,这个臭味绝对不亚于剔骨时候的那种绵绵让人吐的味道!
我“呕!”一下,胃部马上抽筋,要是刚吃过早餐或者午饭,绝对就吐出来了。晓凌在三米远的地方也感觉到恶臭。我跑到晓凌面前,示意着再给我口罩!
晓凌一次性的给我戴上三个,她也戴上,我们每人戴着五个口罩。我都无法呼吸了,无法呼吸总比吸进那腥臭腥臭的好。
我再过去打开尸袋,靠,这还是人吗?这完全就是一具腐烂的肉体而已,那发白的皮肤,如豆腐一般,轻轻一碰就穿孔,那个肚子,涨得如孕妇,眼睛发白,舌头耷拉在口腔外面,我直摇头,这还怎么化呢?
我扭过头,呜呜的叫晓凌:“晓凌,不上尸床了,在这里直接化。”
我说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和晓凌有了灵犀,一点就通了,她点点头,拿着化妆盒直接过来。
我说:“我来吧,你远点。”
晓凌感激的看着我,真跑远了,这我一个人都能干的活,如果要俩人干的话不是我的风格。
我撑开尸袋,让尸体的脸部直接外露,我真不想多看,拿出工具,梳几下那尸体的头发,一梳就掉了一大块,连皮都直接拉出来了,不管了!我然后用毛弹蘸上粉底,点了个最红的粉,在那发白的脸上胡乱的扫,才见一个白色的皮肉被红色覆盖,怎的都没有了刚才的恐惧感,但腥臭依旧。
那根舌头很长,搭到了下巴的位置,我用毛弹的柄,把那舌头一撂,直接捅进了她的嘴里,不是捅的话根本进不去,或者叫塞进去。
好不容易,用了三分钟把这个神的脸部化妆完,这她的身躯就不用化了吧,等下连尸袋一起烧掉罢了。化完之后我赶紧的拉上拉链,然后跑到晓凌跟前,又要吐了!
我“呕”的在一个盘里吐了半盘,晓凌给我捶背。
“喃生,难为你了。这个,真得谢谢你。”晓凌说。
我摆摆手,豪气的说:“闲话少说,赶紧喷清新剂。”
晓凌才想起,拿起茉莉花清新剂使劲的喷,好一会,我俩躲在侧房才躲过这么浓的尸臭味。
“晓凌,和你说个事吧。”我说。
“什么事?”晓凌拉开口罩问。
“你嫁给我之后,我就不让你在这里上班了。”我说,不知道当时是有意还是无意。
晓凌脸一下就红了。
“你说哪里去了啊?”晓凌说。
“真的。在殡仪馆上班,很多人避开我们,我倒无所谓,认知的就是朋友,不认知的躲开的我也不怪他们。生命没几年,如果你做了我的人,我让你去享福去,这里的活不用你干,前提是你也不要嫌弃我是个烧尸的。”我认真的说。
“死喃生,你都不嫌弃我是给死人化妆的,我凭什么会嫌弃你烧尸的呀?”晓凌有点动情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是。你答应吗?”
“我想想。”晓凌跑开了。
“又想?”我追着问。
“你把这个神火化掉后,我给你满意的答复!”晓凌偷偷的对我说。
“哈!OK!”我就不信能难倒我这个有心之人!
完了之后,我乘着尸臭的春风,心情舒畅地把这个尸体推去火化间;为了晓凌你,再臭我都再所不辞!
有心摘花花不香,无心栽柳柳成荫啊,想不到我的表白是在一具腐烂的尸体前面说出来的,也想不到有这样的效果!
62、命带三煞1
自从对晓凌表白之后,我也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也以为能像电视那样的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可是晓凌一句话,让我这个解放的恋爱史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晓凌说:“我们要遵循三大原则:第一,不拉手不亲口;第二,众人面前我们该是同事还是同事,不许有任何的亲密表现;第三,试用期。”
我听了之后,差点没有吐出人中黄来,这和没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啊?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亲密?”我问。
“婚后!”晓凌说。
我更加倒,这叫什么谈恋爱呀?我就这样栓牢在你这棵火葬场场花身上?如果和很多要烧的女神来比,你还不是场花呢。
“这,你这也太那个了吧?”我哑口无言。
“爱谈不谈。”晓凌奴着嘴说。
“谈就谈,谁怕谁。反正和你已经在河边走了,你还怕不湿鞋?”我没辙。
“哼。”晓凌那可爱的小脸一转,回去她的宿舍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面对着这个占据了我青葱岁月的火葬场。
上次我爹回家后,和我妈说了许多晓凌的事情。导致后来我妈使劲的打我电话,我一般都是接到家里的电话,摁掉自己打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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