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觉心痛,望着自己胸口的伤,要不是自己命大,或许此刻我也去见了阎王。我和李商认识也有快10年了,想不到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兄弟,今天居然会拿我去帮他挡子弹,心中悲苦难耐,显现流出泪来。
不过转念一想,我们经历的这两个机关,简直可以用完美来说。如果不是我们靠着运气,也根本过不来的。首先第一步,我们要用盐酸洗掉地面上的石污垢,将所有的灯都灭掉,唯独将石门前面的那盏水晶灯点亮。光光是这第一步,一般人可能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试想一下,谁会没事专门跑到石门前面去尿尿?还有在一个密室里,人们在那种恐惧和害怕的心境中,对光线是有极大的依赖性的,谁会将所有的灯都灭掉?
其次是第二步,发现图腾的不一样地方,还有便是机关的密码和那个九天平地锁。光这三道程序,如不是我们机缘巧合正好看到过这个图腾的样式和拿着写有密码的军牌,也根本走不出那个密室。最后再说那个九天平地锁,简直是鬼斧神工,机关算尽,一般人谁能解开?
最后便是那个要盛满血的石盆,我们有了九天平地锁的经验,下意思的会以为还是让我们倒水。我们可以把自己想象在那个环境里,水对于那些困在密室中的人来说,简直比什么都重要,谁会心甘情愿的白白浪费那么多水?就像我说的,要是出不去,就是自掘坟墓,只能等死。
可那个机关便便不是需要水,而是血。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取到足够多的血,唯一的办法便是杀了自己的同伴,然后自己活命。这个一整套的机关,简直是天衣无缝,狠毒无比。不仅机关厉害,更是无限度的挑战人的机智和能力,更加考验人们最为丑陋的人性和情感。
我放下了这种伤心甚至痛苦的思绪,望了望四周,问道:“我们现在在哪?”淑情慢慢说道:“我们出了那道石门之后,李商便帮你取了子弹。但你实在伤的太重,稍微动你一下,都可能已经伤口崩裂溃烂,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再往前走,一直呆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但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你们哪来来的这么多食物和水”。淑情摇了摇头,慢慢道:“我们刚刚出了那道石门,便看到一地的背包和补给品,我想应该是二叔他们留下的”。
我听完更觉得蹊跷了,问道:“那也不对啊,我们一路上过来根本没见过二叔他们,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淑情扶着我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四周,说道:“你自己看”。
我顺着淑情的目光看去,登时脑袋一晕,差点晕过去。整个人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了,怔怔的望着四周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就跟得了白血病一样,一点血色也找不到,两眼泛白,嘴唇哆嗦,如果有人看到我那表情,用恐怖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我的眼前一条极为狭长的石道伸向远方,似乎都看不到尽头。石道的两边摆着许多镇墓石,嶙峋古怪,恶神凶煞,栩栩如生。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石道的外围居然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而我们就站在原始森林的最外围。
尼玛,我的眼前居然有一片原始森林,而且这么大的森林居然出现在这么一片山脉的肚子里,我他娘的,这也太诡异了把。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眼花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群山的肚子掏空不说,在里面不仅建造了一座古城,这也算他本事大。他娘的,居然还造了一片森林。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一片森林的出现,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种几棵树,养几个动物这么简单,可以说森林代表的是整个生态系统的运作,这即便放在今天,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望着眼前这片神奇甚至诡异的原始森林,远远看去,云雾缭绕,雨丝霏霏。森林深处枝繁叶茂,树木蔽天遮日,高耸入云。林中色彩斑斓,红叶如醉,绿植丛生,细细一听,似乎还能听到鸟鸣蛙叫,虫吟兽嚎。细细一闻,丹桂飘香,极为好闻,好像是一种特制的香味一般。森林外围银杏的金色叶片,犹如蹁跹的蝴蝶飞舞在林中,合抱大的原始树木,百株千株蓊郁成林,气势磅礴,浑厚无比。还有一种断断续续集成的类似于蒲公英一样的花木,在黛绿的林海边缘,盛开着繁星似的小白花,带着莹莹的雾露,伴随着习习冷风,在苍茫的重翠衬在森林深处,显得犹如仙境。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忘了用语言去形容我看到的这座茂密森繁的原始丛林,我虽然没有进入其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森林里潜藏的危险和秘密。就在这时,我看到2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森林里冒了出来,往我们这边跑来。
我心头一动,这两人是谁?等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姚歆和李商。
只见这两人身上头上全是泥巴和雨水,腿上还爬着几只蚂蟥和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虫子,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狼狈。他们用了的甩了甩身子,并且拿出匕首,将皮衣上的蚂蟥弹掉。我强忍住疼痛,也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愤怒,慢慢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商也没有正经看我,似乎对他拿我去挡子弹的这件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一般,冷冷道:“你不都看见了吗,我们眼前是一片原始雨林,我们必须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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