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二叔突然在不远处对我招了招手,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过去。我心里一惊,这老白脸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怎么觉得怪怪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顾虑到我的行动,这才悄悄地走了过去。
二叔见我来了,也没多说什么,绕过众人的视线,把我带到了船长室里,这才对我说道:“我们现在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想这件事情,你可能会比较清楚”。
我惊异的望了望他,小声问道:“你别卖关子,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两干什么呢”。二叔显然没想和我贫嘴,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认不认识刘利?”
刘利—我整个人顿时直了起来,原本混沌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尤为清醒,我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二叔,问道:“你干嘛这么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疾道:“别他娘的跟我绕圈子,就说你认不认识!”我的整个心已经悬了起来,我爹刘利的事情我可没和他说过啊,他这么会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叫过来,然后冷不丁的问我这个问题,太诡异了,太诡异了,这完全不符合二叔的作风啊。
我不敢这么轻易把我知道的告诉他,我也绝不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告诉他我和刘利的关系,我深深知道这老白脸的脾气,他这么问,一定是有目的的,而这种目的可能是为了帮你,但是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可能会把你害死,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
至于我和二叔的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很危险的时候非常信任他,从没想过他会把我害死,虽然说不上是患难之交,但怎么也算是同过生死,共过进退吧。但是理智的情况下,我始终对他有三分忌惮,三分防备,我不认为他是个坏人,但是我也没说他不会害我。在我看来,我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被迫与我合作,而并非像南新一样,完完全全帮着我,只能说他站在我这边,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倒戈相向,冷不丁的对我下一手。
总结的来说,我们两人亦敌亦友,互为利用。--------
二叔见我吞吞吐吐,似乎还不死心,一把将我揪住,气道:“你他娘的,快说,你们两到底什么关系”。我微微苦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和刘利是什么关系,你他娘的到底什么图谋,你不告诉我你的用途,我也不会告诉你实情,大不了你一枪把我杀了,省的我活着这么累”。
二叔见我这么视死如归,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你这混小子,老夫没什么耐心和你兜圈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不过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别以为老子没了你,就不能把事情查清楚”。
我知道这老白脸打脸充胖子,按照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通知我,也不会问我,一定会暗中慢慢调查。但是他现在问我了,就说明他必须先搞清楚刘利和我的关系,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回道:“那敢情好,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得了”。说完,我便走开。
姜东见我一脸吃定他的样子,踌躇片刻,便将我拉住,吹胡子瞪眼,这才作罢,摆手道:“算了算了,告诉你好了,你自己看看吧”。说完,便从兜里拿出几张碎纸片来。
我将那几张纸片拿在手里,是老式的A4纸,正反面都有一些零碎的笔记,还有贴了一些报纸在上面,表面做过防腐的处理,虽然已经有些发黄,但是上面的字迹还是比较清晰的。我仔细一瞧,果然是我爹刘利的笔记。我没来得及多看内容,从纸张的质地和贴在纸张上面的所贴的一些报纸碎片作了一下分析,这纸张的质地至少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看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至于纸片上贴了一些从其他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些新闻记述,也是上个世纪,刚刚改革开放时候人民日报和其他一些报纸的内容。认真一瞧,居然都是对铁龙号的一些报道。
我检查完这些外在的信息,又看了看二叔,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东西,刘利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二叔轻哼了一声,道:“这东西是夹在航海日记里面的,我一直没拿出来而已”。
我已经习惯了不可思议,此刻我的心情反而很平静,如果按照这样看来,那么我爹在1979年之后,一定上过这条船,看来这几十年来,应该已经有许多的人上过这条船,可这些人最后到底又去了哪里呢?
我又将我爹的时间表整理了一下,我爹刘利,考古队的一员,在1979年之后和姚二谷等人分道扬镳之后,便与我的生母生下了我,时间是1985年,然后无故失踪。
到了1990年,来到了蜃楼,实行大面积的改革,直到1995年离岛,再次失踪,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要么他在1979年到1990年这段时间上过这条船,要么就是1995年之后,离开蜃楼之后上过这条船。
我赶紧翻看这几张夹在航海日记里面的纸片,想要找到一些关键性的时间信息,最终让我在一处自述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时间点,1983年4月22日,被困船上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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