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淳朴,一听是上头派下来的人,都积极配合,又把那块石碑从土里刨了出来。那些考古队的人第一眼看到便兴奋不已,就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对村里人说这东西考古价值很大,要运回省文物局作研究。
可石碑实在太大了,山里的交通路况又实在太差,别说是汽车了,牛车都进不来,要运这么个大块头出去是不可能的。无奈,考古队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将石碑洗净,在上面涂上墨,用一块巨大的白布把上面的文字图案给拓了下来,然后又拍了许多照片,这才又将石碑埋回了远处。
山里的生活是平淡无趣的,这样的事情足够山里人新鲜的了,但考古队离开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这件事也慢慢被抛在了脑后,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谁知道一年过后,那支考古队又来了,而且这回的成员更多了,除了先前来的第一批,后续又陆陆续续增加了许多人,而且还有不少山里人从没见过的勘探通讯设备。
但这次考古队的目标却不是那块石碑了,而是分批进入了深山,目标正是被当地人称为鬼子嶂的绵延数十公里的深山丛林,一批批的人进去又返回,后续人员再接着上,好像在对鬼子嶂进行地毯式搜索,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当地人开始对这些人身份表示怀疑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考古队不投宿旅馆,而是在镇东南离发现石碑不远的一块坡头上就地扎营,像是行军一般。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很多人就被他们的作派给镇住了,王六子就是其中一个。他本就是这村头的一懒汉,平日里好吃懒做,见着好处了倒积极得很,几个偶然的机会,他给考古队帮了点琐碎的忙,蹭了几包好烟,这下还就上了瘾了,隔三差五就喜欢往那些人跟前凑,想得点小好处。
王六子住的地方离考古队扎营的地方不远,看着考古队那地方灯火通明的,当下又起了烟瘾,想再去蹭几根烟抽抽。走过去一看,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不对劲,他又想不起来,就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再走到考古队扎营地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竟然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王六子感到奇怪:这刚才还人影攒动、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子就空了?他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的物资都在,而且摆放得井然有序,一只广播还在播放着夜间新闻,唯独看不见一个人影,就好像所有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一般。
王六子先是奇怪,但一看到那些码放的物资,他就双眼放光了,心道反正人都不在,顺上点东西走也不会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于是大胆地摸了几包万宝路和几袋山里人吃不到的食品就准备跑路,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听动静是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王六子赶紧收手,装作一副路过的样子,把东西揣在怀里想蒙混过关,他倒不至于太害怕,不过是偷了点东西而已,这些人应该不会和自己较真过不去。借着夜色的掩护,他顺利溜出了帐篷区,回过头看了一眼考古队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一回头看到的情形让他大惊失色:此时考古队的十几个成员们,都在一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东西,往着宿营地的中心位置而去。那东西块头很大,用帆布盖得很严实,看不出是什么。
王六子虽然懒惰贪婪,但却并不傻,他不知道考古队抬的那只巨大的东西是什么,但从他们的行为可以看出,他们所做的事情有些见不得光,如果这时候被他们发现了自己,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制造个意外死亡太容易了!他当时吓得双腿直打颤,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那些人迅速将那块巨大的东西抬到了帐篷区的中间位置,扯起了帆布,将四周遮挡起来,又安排了几人守在四周。接着王六子只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敲击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在拆解某种机器,又像是某种巨大的野兽在低声吼叫。
整个过程极为漫长,王六子在风口足足憋了两个多小时不敢出声,尿实在憋不住都顺着裤裆淋了。终于,那伙人的动静好像突然停止了,似乎大功告成的样子。接着几个人一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稀疏的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王六子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那个人居然是索笼镇的镇长王某某。
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王六子再没见过世面,但这巴掌大一个小镇的镇长他可是亲眼见过的,绝不可能会认错。他感到很奇怪,王镇长怎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考古发掘,也没必要带着这么多家伙啊,何况还非得大晚上在这荒山野岭搞这么个说不出名堂的怪东西!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第十八章 九臂连环胎
存放那巨型不明物体的帆布帐篷里,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紧接着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黑夜中突然响起,着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但它很快又突然止住,听得出是被人强行压制住的。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才渐渐微弱下来,随即有几个人抬着个东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好像在向一旁他们的头儿请示着什么。
因为风向的缘故,王六子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些人抬着的东西上,王六子躲得比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勉强看到几人抬着个铁笼子,里面锁着一只血糊糊的东西,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剥了皮一般,从体型和大小来看,那东西居然很像是一个人!他当即吃了一惊:难道这些人将人活剥了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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