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脑壳的话很多,大概说起来,一般就是用刀片的,用镊子夹子的,当然有了境界的贼,一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真正的高手,就再也不用偷了。
刀片在纸上练习,镊子的夹米粒,用手的就是夹黄豆。
神乎其神,听得我有些不相信。
“窃国者诸,窃钩者侯,真正厉害的是他们啊”我忍不住叹道。
尖脑壳眼前一亮,道:“我老大也是这么说的,我们辛辛苦苦偷个几千块钱,人家吃顿饭就是几万的。”
我陷入了沉思,手上的硬币渐渐转动起来
☆、第十四章 两个间谍
我眉毛舒展,感觉差不多了,还须两个关窍应证一下。
就在这时,在手上转动几个来回的硬币,随即咚地一声落在地上,滑行许久,最后再也找不到了。
尖脑壳倒有些由衷地说道:“你要是入了我们盗门,不出两年就能成就一定的名声。”
我笑道:“门门不一样,我已经走了一条路,怎么又去走两外一条路的,你说是吧。”这一回,尖脑壳倒是明白我话的意思,颇为有些感怀。
我问道:“你要是有别的路可以走,你还会干这一行吗?”尖脑壳笑了一笑,将火盆里的炭火拨弄了几下,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想,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多问,他已经走了这条路了,就没有假设了。
夜晚慢慢地安静下来,小镇的夜晚就是如此,再加上寒冷的天气,谁都不愿意出门活动,安静得可怕,仿佛一下子就进入黑压压的漫长的夜晚。
建国叔忽然很忧虑地问道:“萧棋啊,你说那三个老怪物能不能找到我们啊?”
我四处看了两眼,道:“我看很悬,凤凰和琉璃找鼠王是找疯了,萧天兵一心只想见谢水柔,咱们没回风陵酒店说不定以为我们躲在哪里快活去了。”
我们两人一合计,估计他们要想找到我们还是很难,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建国叔想了一会,问道:“萧棋,你觉得那个盲中仙,手段怎么样,刚才我的烟到底是怎么断的?”
我道:“你见过他拉二胡的吧,应该就是琴弦捏在手上,顺势一带就把你的烟给隔断了,这种神乎其神的绝技,想必一般人做不到,这个盲中仙还是很牛比的。不过要说他是排名第三的杀手,我看一点都不像,但凡杀手总得有些杀气或者霸气一类的,可是这个人身上我丝毫也没有感觉到。”
建国叔听得也想不通,说道:“早点睡,等我得了自由身,我一定会把戏子的蛋蛋给踢碎。”
一夜无话。
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被喊了起来。院子里面的灯已经打开,尖脑壳和大金链两人也跟我们一起,四个人被丢进一辆面包车,两个人恶狠狠地看着我们,警告我们不要乱动。
戏子打开了车门,笑道:“萧棋,昨晚睡得还好吧。”
那根本就不是睡,床子巴掌大一块,四个人靠在墙边将就了一晚。我还没说话,建国叔就开始骂人了:“你个老杂碎,老子不废了你就不是爷们了。”
戏子呵呵笑道:“我等着你的呢。”
戏子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四个馒头,往面包车里面一扔,馒头沾上了灰尘一下子就变黑了一块:“你们吃过白馒头,没吃过又黑又白的馒头吧……看山兄……昨晚睡得还好吧,下次去上海,你可要做东啊……”戏子哈哈大笑地走开了。
建国叔骂道:“个狗子,气死我了。”我按住了建国叔,将我面前的两个馒头给捡了起来,尖脑壳和大金链也把自己面前的馒头捡了起来。
我笑道:“又白又黑的馒头还真没有吃过,吃饱才有力气干活的。”我对建国叔示意了一下,建国叔也看了看面包车,两个人拿枪看着我们,加上开车的司机也就是三个人,有很大的把握夺车跑出陷阱的。
建国叔接过馒头,把一层黑皮给剥掉,吃了起来。
我这才放心,吃了两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怪怪的,也不是什么菜叶,也不是咬不动的死猪皮,心中一动,估计昨晚料得没错。
戏子是看不起盗门中人,或许根本没有和盲中仙合作。我嘴里咬不动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戏子给我传递的信息,我没料到这种俗不可耐的招没想到在戏子手上上演了,不过反过来证明这种食物里面送信息的招数的确是很经典的招数。
我把东西从嘴里面拿出来,悄悄打开,上面果然写上了两个小字“不动”。
看来戏子也是搞卧底,我和建国叔只不过是他送上门来的礼品,目的是为了让盲中仙相信的。
建国叔已经把馒头吃完了,眼珠子开始看着车内的环境,车窗的玻璃里层贴上了一层黑膜,看不到四周的情形,只能从前车窗玻璃看着。
我低声和建国叔讲道:“暂时不动,我们看到底是要干什么啊?”面包车开了出去,跟着前面一辆大一点的五菱车,在风陵镇走了一圈,期间停下来,买了些东西。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山坡上面,我们几下从车上面下来,转悠上了山,才发现是附近的一处村落要修山神庙,而盲中仙这一帮人就是来修缮山神庙的。
我下车才想明白那天五个炸弹的意思,那是盲中仙和戏子两人的交流的暗号,他们就是在修缮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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