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死后,下葬在风陵渡的位置,对于这样一个带有传说的历史人物,要真被盲中仙看到,我还真是不敢相信。
盲中仙笑道:“再高明的陵寝,我这个龟壳也能算出来。”
我大概明了,这个团伙在这里挖地道,还没有找到准确的入口,估计干了不少冤枉活,所以才会唉声叹气。
我笑道:“是吗?”
盲中仙敲着竹竿就离开了,看样子是被我气到了。
建国叔喊道:“那个……喂……瞎子……你不是说让我们跳黄河的吗?这……”建国叔只感觉手上一凉,食指上大半个月没剪的指甲已经给割掉了。
建国叔的喉结又动了一下。
这一人换一拨人,很快就有了新泥土挖了出来,山神庙中间积了小山一样的土壤,从土壤出口的颜色来看,已经是多年积淀的老土了。
这个地道已经挖了很深了。
盲中仙和牛看山好像吵了起来,声音很大,估摸是牛看山不太满意盲中仙,而盲中仙说自己心里有谱。最后牛看山甩袖子离开了,说了几句要强的话,两人的争吵也影响了团伙的心情。正说,一个老头拿着大烟杆在山上面晃悠。
盲中仙和牛看山主动过去打招呼,老头只喊盲中仙为老神仙,希望老神仙要把这庙宇修好,相互分了两根烟就离开了。
五点多的时候,气温已经往下面掉,天色也渐渐黑暗了。
开始有人组织人把部分的土壤倒入河里去,山脚下就是一片浅滩,黄河边上,另外有个位置却是深不可测一个漩涡,奇怪的是,漩涡旁边还有几块大石头。
我们四人跳着胆子,开始挑土下去,有几回尖脑壳和大金链都想转身跑掉的,看着盲中仙就站在山头,逃跑的心思一下子就打消了。
尖脑壳和大金链一天吃了一个馒头和半碗米饭,背着泥土下山的时候,双腿直颤抖,有几次差点就摔倒了。
我和建国叔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没吃饭干活还真是坑爹,上山下山都是耗费体力,最可怕是寒冷的天气,迎面刮过来就带走身上的寒气。
现在给我二十个馒头,我一口气吃完不带眨眼的。
来了几趟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神庙的大门关上,四处点上了两个火把,盗匪团伙休息开会。
盲中仙对大家一天的忙碌表示了感谢,工作已经取了极大的突破,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戏子养尊处优站在盲中仙身边,盲中仙讲完之后,戏子带头鼓掌了。
紧接着,牛看山搬出了一箱上好的酒,带了不少热食,又在庙宇中间烧了一堆火,支起了两个大锅,不过一会就炖出了羊肉汤出来。
牛看山喊住了我们,道:“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我们四人也分了两只烧鸡,两瓶劣酒,八个馒头,我们四人吧唧地吃了起来。
尖脑壳问道:“这不是要吃断头饭的感觉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金链倒是实在,道:“管他娘的,吃饱再说。”
尖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满泥土的大拇指,由衷地道:“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真香。”
很快,鸡骨头散了一地,馒头吃得干干净净,酒瓶子也喝干了。建国叔才说话了:“看样子,吃完这一顿是要干跳黄河的活了。”
建国叔忽然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已经黑青:“有问题。”随即一脑袋栽在地上了。
大金链和尖脑壳的脸色黑青,脑袋往后面一钻,随即就倒在地上,已经晕厥过去了。
我明白,这个饭菜和酒食里面有问题。
三人倒在冰冷的地上后,我赶紧假装倒在地上,贴着冰冷的地面,只听到啪啪啪,杯子摔在地上,酒杯也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晕厥过去。
只有戏子、盲中仙和牛看山三个人站在一边。
牛看山道:“这尸涎香还真是管用,一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尸涎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迷药,据说是从死人的嘴巴挂下来的口水,这东西很强大很厉害,再精明的大汉也受不过扛不住,喝下去之后立马就躺下来睡觉,比什么蒙汗药,鸡鸣五鼓还魂香还要厉害。
我心说,他们这是闹哪样啊,幸亏我体内有五虫,不然现在也跟死猪一样。
牛看山转身就朝我走过来。
戏子道:“你就把他们丢在这里。”
牛看山眼珠转动:“怎么了?”
戏子骂道:“你是真笨还是假聪明,大晚上气温降到零下几十度,隔这睡一觉,你妈全部冻死的。”盲中仙接着说道:“冻死这里,第二天有人发现,第三天警察就找到我们了。”牛看山看了一唱一和的戏子和盲中仙,严肃地说道:“你们再跟我阴阳怪气,别怪我不客气,过来搭把手,把这些睡尸给搬回去。”
盲中仙一身黑袍,站在夜幕之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个瞎子,我帮不了忙。”
戏子倒是动作很快,把一干人都搬进了山神庙里面,把大铁板依旧挪到了地洞上面盖好,弄些了些木材在铁板上面烧了一个大火,将山神庙的大门关好,在屋里面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顶多感冒,但是不会冻死的。
大金链和尖脑壳也被搬了进去,只有我和建国叔被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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