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虫花树拉扯着走了。
“得了,闹了半天,原来这小子把妹来了。”盲中仙说道。
建国叔看着看山骂道:“怎么了,你还想把我吃掉啊,把枪收起来吧。我就是站在你面前,你敢开枪打我吗?”
戏子哈哈大笑。
山间的半夜,两盏电灯照在山间,六个人前前后后走着。我问了虫花树时间,现在已经九点钟了,夜晚的寒气已经慢慢地吞噬身体的每一丝热气。
很快,我们到了黄河边上,这一处不在黄河大拐弯的位子,水速并不快,这里是水流方向的右边,因为地球转动,这一边没有冲击平原,而是一个很陡很险的岸边,河水一看就很深,而且浑浊的水面什么都看不见。
虫花树拿出藏在一边的装备,一共六件黑色防水厚橡皮衣,还有简单的氧气筒,在沿海一带,经常会有人穿这种衣服下海采海胆珍珠一类的。
除了这种又厚又重的衣服,还有绳索和各种巧妙的工具,以及一个大黑包。
建国叔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风平浪静而暗藏汹涌的河面,道:“怎么进去啊?难不成真的要跳黄河吗?”
古人说,不见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不死心。这回看来是真的死透心了。
虫花树道:“风陵入口处,不在山就在这河里面,这一处石头很硬,冲刷了千年也只是改变了多少,这个地方有一处入口,就是风陵的口子,我们一个月之前摸清楚了。”
盲中仙道:“好了,轮到你们冲关了。”盲中仙话声一落,就把身上背着的胡琴给解下来,看样子是逼迫我们动手。
我看着建国叔,没客气地说道:“叫你不要来就不要来吧,现在咱们不下去就要被天下第三的杀手给杀掉了。”
虫花树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鼓励道:“萧儿哥哥,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我心说你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跟我装单纯,要真是可以,你们一个月之前已经摸清楚,也不用我来的。”
牛看山哈哈笑,把枪拿出来走到了戏子的身边,道:“你们三个一伙,下去两个,留下这个当人质,你们要是不上来,我就弄死他。”牛看山很是聪明地说道。
虫花树有些不高兴:“怎么能这样对待萧儿哥哥的,萧儿哥哥一定不会抛下同伴的。”
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戏子,你他妈以为自己聪明骗过了他们,到最后是我们受骗了。”
没有办法,我和建国叔换上了黑皮的橡胶衣服,装上了氧气瓶,两个人带着绳索,一口气沉入了黄河泥沙之中。
我是河边长大号称水中白龙,建国叔是汉江和长江洗澡,人送外号长江飞鱼。
我们两人水性都不错,下到水里面,寒冷慢慢僵固了骨头,只得往更深处游去,水中的大探照灯指明了前方,在岸边果然看到了两块不一样的石头,上面似乎是河洛图。
应该就是入口的地方了。
☆、第十七章 守墓地狼
这种橡皮衣服套在身上,使得动作变得很不舒适也不连贯,我和建国叔游过去,确定是一张河洛图,如果不是有意地观看的看,只觉得是一些简单的石头一样。
我把河图上面的数字点点看清楚,寻觅着打开机关的方法,看了半天,也没有所谓的锁眼一类的。
建国叔也不懂机关,再说经过上千年,泥沙的沉淀,机关的缝隙进去了泥沙,说不定机关失灵,要进去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和建国叔浮出水面。
我上了岸边,说道:“我们看到入口了,但是要进去很难,要打开机关好像没有锁眼,不知道怎么打开的。”
虫花树递给我一把毛巾,道:“不急,戏子不是在这里吗?现在戏子和萧儿哥哥一起下去吧,我相信你们打得开的。”
戏子耸耸肩膀,道:“这活真的只有我可以干,我去会一会老祖宗的机关大法吧。”
风后的八阵图演变出千变万化的机关,说风后是机关学的老祖宗,这话一点都不过分,恰好说到了点子上了。
戏子换上厚厚的衣服,跟我一起下去,戏子的水性不是很好,我拉着他,到了河图跟前,戏子用灯照耀了几下,试探了一下,最后摇摇头示意上岸再说。
上了岸之后,戏子神情凝重,站在岸边冻得直哆嗦的牛看山讥讽道:“什么只有你可以打开,我瞧你也不行,我说干脆,我下去放炸弹把门给轰开了。”
戏子瞪了一下,笑道:“你是机关专家,还是我是机关专家啊。”
牛看山又要来几句浓浓的上海腔调的话。
虫花树见戏子生气,抬手一扬起,啪一声打在牛看山的脸上,大眼睛瞪得骂道:“你是盗墓高手,你是机关高手吗?”
牛看山咬着嘴唇,道:“不是。”
虫花树喝道:“道歉。”
牛看山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戏子笑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的想法是用炸弹轰……”
这,我听着牛看山是白挨了一巴掌了。
“还不是要……用……炸弹……”牛看山声音起初很大,最后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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