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地狼的脑袋,没料想,第一次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不由地有些神伤。
我问道:“你刚才说天狗地狼是什么意思啊?”
地狼休息了一会,接着说道:“天狗地狼,水怪火妖,是当年跟着老主人一起的四只神兽……说神兽,可能有点自夸了……我在少主人您的身上还感觉到了天狗的气息,想必少主人已经见过天狗了……”
我愣住了,天狗是萧天狗,全身乌黑,也是狗小贱的原形。
地狼就是眼前的天狼,全身洁白,守在这里。
莫非这一句“天狗地狼”,说的就是萧天狗和这只地狼。一狗一狼,正好一黑一白,站在一起正式一小一大,颇为有点意思。
水怪可能就是我见到的古十三,一身黑色毛发,力大无穷,智商不高但是够用,从三江源的高原生长的神秘动物。
那么火妖是什么?
“水怪火妖”有是什么意思呢?
我点头道:“没错,我很早之前就见过萧天狗了,它九世为狗,现在正好第九世,和我一起来到了风陵渡,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暂时分开了。”
“可惜了,可惜了,若在我坐化的之前再见它一面,那该多好。那么贱的骨头,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它了。”地狼的话很真挚,断断续续,眼神有时候放空,好像在回忆往事。
人在死前会把生前许多重要的片段快进一遍,带着遗憾带着欢乐离开人世。
很显然,地狼也走到了这一步了。
我有些哽咽,道:“水怪我也见过,我问你火妖是什么……”
地狼道:“等你有机会……就会见到它的。我……萧棋……把我的牙齿带出去……我的狼牙可以保佑你的子孙……”
说到老水怪的时候,地狼似乎有意地跳过了,就好像老水怪没有提起地狼一样。
它们只提起了天狗,或许地狼和水怪之中可能有些矛盾,它们都很固执,临死都不愿意再提起了。
或许是没有时间了,来不及讲一讲水怪。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地狼。
我想问,这风陵渡里面的萧天将是不是真的?
我想问,天狗地狼,水怪火妖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当初萧天将是如何驯服的,地狼到底知不知道九个萧天将的事情,这个秘密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我想问,为什么要把狼牙带出去?
很显然,事与愿违,当我想问的时候,地狼的眼睛已经慢慢地闭上,它温热如同土壤一般的身体也慢慢变冷,它洁白的毛发渐渐地失去了光泽。
好像一刹那,就失去了魂魄。
如同鲜花,一瞬间失去了水分。
我泪流满面,这地狼和我匆匆的缘分,只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像它在等我到来,等我解脱它的命运。
我哽咽地说道:“我来晚了。”
地狼的身子慢慢地变化,很快就融化了,落在了泥土里面,这一只在土里面生长的地狼,死后全身又重新化成了一片土壤,好像生死就是这样简单。
我从着泥土里面找出了一颗洁白的狼牙,摸在手上滑滑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质感。
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
众人已经呆了。
建国叔喉结习惯性动了一下,好像不认识地看着我,走了过来,道:“萧棋,你杀了它?怎么这家伙又变成土了。”
我把狼牙装在体内,道:“我没有杀它,它是自然老死的。”
戏子也是称奇:“世上神秘事情数不胜数,今日老夫又看了一桩了。还会不会有第二只地狼的?”
我点头道:“没有,这里原本就只有一只地狼。”
我拍拍脑袋,刚才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天狗小贱的名字是萧天狗,水怪的名字叫做古十三,那么地狼应该有什么名字了,我居然没有问它的名字,这真是我犯下来的一个大错。
虫花树把黑包拉到身上,拉链重新拉好了,神情放松,又是一脸无害的样子。
我将虫花树一把拉过来,右手化为钳子,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盲中仙要出手,我喝住了:“我问完你再动手。”
虫花树脸色一下就白了,嘴里骂道:“你要干什么,萧棋,你欠我一个大人情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多少,老老实实跟我说,不然我对你下厉害的蛊虫,让你变傻。”
盲中仙呵呵道:“你敢。”手上一动,已经按在琴弦上了。
我侧目一看,骂道:“有本事你就试一试,你要么当场杀了我,要么让我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戏子耸耸肩膀,对盲中仙说道:“说实话,咱们现在能不能出去,只能靠萧棋了,我可没有能力对付类似于地狼这种怪物,不过萧棋是五行虫师,或许他可以。”
虫花树又开始流眼泪,看着我恼火,我顺手照在屁股上给了两个响亮的巴掌,道:“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诚实做人不能说谎话的吗?”
虫花树憋着眼泪道:“我告诉你,带你进来,是因为这里面住了一只老怪物。我爸说,只有你可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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