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长见我没事儿,微笑:“无量天真!小道友,此番冲撞,奇遇不浅呐!想是道友,从中颇有所获吧。”
我微笑回:“无量天真,一般,一般。”
祁道长:“道友谦虚,道友请坐。”
我坐下,瞟了眼身边七爷,我说:“那个幡……”
七爷一指怀里。
我明白了,敢情把幡贴怀珍藏啊。
这个口味,着实重了些,重了些。
这边跟七爷打过了招呼,方小妹又端了一个茶海过来,大家喝了会儿叫兽儿的大红袍。
陈叫兽忽然一拍桌子张口叫了一声:“齐了!就是这个!”
我们一起放下杯子。
陈叫兽很激动:“找着了,这下可找着了。”
祝老道低沉问:“找着什么了,别隐瞒痛快说出来,不然……”
陈教授长吸口气,很是兴奋地搁下放大镜,又搓了搓手,拿过一只杯子,将里面不知谁喝剩的半杯茶根儿一饮而尽。
“诸位!”教授一抹嘴:“我现在,要宣布,考古历史界的一大重要发现!”
“我们!有可能,找到雍正帝死亡的真相了!哦不对!”
咦,怎么又不对?
陈教授明显很兴奋,他又一次搓了下手说:“我们很可能会找到一个,活着的雍正帝!”
众人呆!
良久。
忽然厢房的门砰的一声撞开,接着我听一粗嗓门儿吼:“谁说,谁说雍老四没死?”
众人扭头。
视线中,老三穿了个破背心子,又搁脸上贴了数个创口帖,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朝我们望呢。
三儿,哦不,三哥,三爷!
您威武呀!
彼时,老三一嗓子吼过。祁道长微笑,捋无须下巴,伸手将那只装在保鲜袋里的死蛇拎出,观了又观,感慨万千说:“廖道友,手段真是妙奇。育出这蛇,其牙中之毒,即是杀人之物,亦是救人之物。”
我不解。
祁道长继续:“蛇毒入伤口,可令人身死。但若将蛇毒吞服,与胃液融合,却又可解此蛇之毒。一死一生,一转一化,端的是玄妙无比哟。”
廖七听话却叹了一声说:“可惜我那宝贝蛇蛇了,不过……这个胖子嘛。”七爷忽然就目视老三,微微含笑不语。
老三这会儿又回屋取了件衣服披上,然后奔到桌旁,端杯喝了口茶,我又拍打他几下,开过两句玩笑,便接着听教授讲雍老四的事儿。
陈教授神秘说:“诸位想必知道,那个没脑瓜子的老四吧。这个,可谓是历史一大悬案。但现在,经我无数年的走访,查阅资料,我发现当年死在宫里的那个根本就是假老四!他是个替身,并且因事发仓促,那还仅是个身材皮肤跟老四长的极像的替身。因他脸与老四不像,因故,才被人切掉了脑袋!”
讲到这儿,陈教授接着说:“雍老四特别喜欢道家术法,不过,他喜欢道家术法,却不是追求长生不死。他另有所图,至于他所图的是什么?这个,我目前还不是很确定。确定的就是,他的人在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对了,李仁厚家地底发现了那个道墟里面找到了许多的东西。”
“可惜大部份东西,都已经流失了。据说有一小部份,落入到妙正真人娄近垣的师弟,妙玄手中。而这些东西,相传来自一个更为古老的地方!”
“传说,去那个地方,需要一套盔甲。盔,我之前历经无数凶险拿到手,可惜又被人夺去了。甲,之前就存放在李家地底的道墟中。”
“但放甲的地方,有一只上古的大鳄把守着,这个嘛……”老陈喝了口茶说:“这个有说是龙,有说是一群海兽。我呢,根据一些史料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一个远古鳄鱼的巢穴,这个理论还是比较靠谱的。”
陈教授又说:“当时,雍老四的人在那处道墟发现了一个可以入魂控身再进入鳄巢取甲的方法。只是那个身,生长的极其缓慢,估计得几百年才能长成。于是,老四强行派人进入,结果跳下去不少人,但没一个活的。”
“后来,娄近垣说老四阳寿将近了,这事儿恐怕成不了了。老四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一个人。”
“谁?”
大家齐问。
陈教授说:“甘凤池!这家伙,史书上多说他是一个反清复明人士。其实不然,老早他就是老四的心腹了。甘凤池是个练家子,身上功夫了得。他有个师父,叫玄明真人。那个老道说,他不用盔甲,就能带老四前往那个地方,一窥其中的天机。”
“于是,老四就安排心腹在宫里,导演了这么一幕悬疑大剧。之后,他则秘密跟玄明真人,甘凤池,外加数名心腹,一道去了柳条编外!”
老三脱口问:“柳条编外是哪儿?”
我白他一眼:“你历史体育老师教的吗?柳条编外是东北呀,吉林!那个地方,满族人视为他们的发源地,搁清朝是封禁地,禁止人随便去的。”
陈教授这时洋洋得意说:“雍老四一挂,乾隆爷继位,乾隆知道老四没死,并且还是让一帮子老道给拐跑的。所以,他一继位,头件事儿就是将宫里的老道给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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