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么着,我们三,完全无视蛇群存在,开始谈论起铅汞丹药的用法儿。
至于另一边儿。
我能说陈教授他们几个,正爬在一棵小树上谈论各地不同风味的火锅吗?
而方才倒地的男女,此时已经让蛇群给完全覆盖,仅能依稀凭轮廓,看出个大概的人形出来。
这会儿,我们正谈到‘周易参同契’,祁道长正要给我们解释,参同契里的一些隐语和含义的时候。
突然,倒地男女中的那个女孩儿,浑身挂满了蛇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随之,她面对我们,猛地睁眼,爆出了一记长笑:“哈哈哈!几个臭道士,哼,没什么法力,就别到这里来打扰本仙尊安宁,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开膛破肚,再拿你们心肝,壮我生魂,哈哈哈!”
笑过,女孩儿面朝我们,扑通,就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蛇群开始撤了。
祁道长:“参同契中引了大量隐语,此隐语……”
是的,根本没人在意这个,根本没人听那女孩儿说话。一切都不理,不闻,不问。
一直等到了蛇群退干净后。
祁道长仍旧:“欲知铅汞大药内外用法,这个只读参同契……”
祝老道伸手啪,给了祁道长肩膀一巴掌:“参,参参,参你大爷,蛇退了,快救人!”
唰一下子,两老道比兔子还快,嗖嗖就移到那对男女面前。
转眼,祝老道一手一个扶起来。
然后跟我说:“你用打印堂,醒胎光的方子。还有你……死老道,快去采药。”
“哼!贫道知晓,何必如此粗鲁呢!”说了话,祁道长嗖,从裤腰里抽出一把户外刀,四下搜索,找药去了。
打印堂,醒胎光要用柔劲,这个我看冰容妹子用过,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读孙老的拳意述真,心中颇有所得,因此伸拇指,按住印堂,慢慢感受血液的流转,随之,稍一震丹田,鼓劲,再一抖臂,一股柔劲儿,就打进去了。
先打的,男孩儿,男的打完,打女的。
都打过印堂后,祝老道伸手扒开这一男一女的眼皮,瞅了又瞅说:“嗯,还行,散了,邪气开始散了!对了,那个姓陈的,你快烧一锅水。”
“好好!马上,马上烧。”陈教授不敢怠慢,从树上下来,就招呼白大刮和肥杨支锅烧水。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祁道长采药回来了。
一堆的东西,很多我都不知道名儿。但有一种知道,它名叫灵芝。灵芝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漫山遍野都有,就是一种很硬的大蘑菇。
于是,众人帮着祁道长一起忙活,将采来的新鲜药材剁吧剁吧,切碎了扔锅里熬出两大碗的药汁。
随之,晾凉,又用水杯装了,给这一男一女端去,扶起,送到嘴边,硬生生喂了下去。
喂过了药。
等候大约十多分钟吧,这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苏醒,然后两人又同时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的是什么?
一滩滩的黑水,并且那里面,还有一颗又一颗,小拇指肚大的卵状物。
祝老道拿了根树枝,对准一个卵状物,轻轻一刺。
皮儿破了,里面赫然卷着一条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蛇!
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祝老道冷哼:“蛇识嫁人,扰人生魂,再让人身结蛇胎,果然,妖灵弄的一手好把戏哟!”
祁道长喃喃:“嗯,好妖灵,好手段。目前,就只差再找一副好肉身,将整条灵嫁进去,那它就成气候了!”
这乌鸦嘴道长刚说完,我就听白大刮喊了一声:“陈老,不好了!闷驴,不见了!”
☆、第九十九章最吓人的是那三声怪笑
陈叫兽儿一听这话,当即哎呀!猛叫了一声,然后怒吼:“这人,怎么就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白大刮领着肥杨两人一头大汗,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说:“陈老,刚才蛇群退了,闷驴说找个地方拉屎,我明明见他去了旁边那片小沟趟子里,可现在,那里边儿没人了。”
陈教授把手里烧火棍一扔说:“走,找人去!”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示意让我跟着找人,这里有他和祁道长照应就行了。
我拧身,跟在陈教授后边,直接去了闷驴的第一失踪地,小沟趟子。
到了近处,扒开灌木丛,拿手电一晃,先是闻到一股子翔味儿,然后手电光照到地上果然有一大堆的翔。
呃!
翔还在,人呢?人哪儿去了?
“闷驴!”白大刮扯嗓子吼了一声。
结果陈教授上去,啪就给这货脑门拍了:“想死啊,搁这地界,这么大动静喊?找!低头找,别喊!”
于是,我们四人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拿手电,约定好了,在两百米范围内找,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能再找了。因为天黑,这又是深山老林,走远了,容易出事儿。
就这么着,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我一无所获,最终当四个人返回‘翔’所在的位置时,陈教授擦把脸上汗,喃喃说:“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拼,行了,咱们心也尽到了,只求闷驴命大福大造化大,能躲过这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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