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儿,问了一句:“这王全贵收钱不?”
左原:“不收钱,但需上一柱香,然后在一尊神像前,磕三个响头。”
小暄问:“香要钱吗?”
左原:“也不要钱,只要你有香就行,无论在哪儿买的都可以。”
我一听,心里犯了嘀咕。
这事儿,道家上分析,摆明就是什么山野大妖蛾子在作怪。
但妖魔作怪,不是图财,就是图命,要么就是图点什么。可就磕那三个头,一柱香能有多大点好处?这事儿,里面还是有门道啊。
想到这里,我对左原说:“这么办,咱先下山,完事儿你带我们去那个王全贵家里行吗?”
左原:“我都探听好了,行,绝对没问题。”
我说:“那咱们这就走吧。”
左原起身:“好的呢,我来带路。”
说话功夫,这货就起身,拄了拐杖,一瘸一拧地奔前边走了。
我和小暄远远拉了距离,在后边跟着。
路上,小暄低声问我:“你说这个左原是怎么回事儿?他跟起过盟了,又过了符,摆明他说的不是假话,可这个事,却怎么也说不过去,你感觉……”
我想了下说:“这个如果在心理学上讲,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没错,左原是真心,讲的也全是真话。但有一点,你不要忘记,他是哪边过来的人。”
小暄:“雪山上师。”
我说:“对了,那个老家伙的手下搁东北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知道了是跟什么人对战。所以你觉得他会用一般手法跟我们玩儿吗?”
小暄恍然:“不会。”
我说:“对了,这个左原绝对是雪山上师安排的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并且,他的作用,至关重要。而我们呢,既不能躲,也不能坏这颗棋。我们要养,一直养到棋背后的真招现身之时,才是我们,做最后决定之刻。”
小暄感慨:“悬呐!这就好像科学界那个什么猫来着。”
我说:“薛定锷的猫。”
小暄:“对,说是有个猫很可怜,让人关起来了,在打开箱子之前,永远都不知道它的死活。”
我说:“没错,左原就是那只猫,在这一局交锋没有落幕前,有可能连雪山上师都不知道,左原的心究竟是向着我们,还是仍旧属于雪山上师本人。”
是的了,在敌我双方都能掐会算,通晓因果的前提下,制造出一个测不准因果,那就显的格外有趣了。
因为,一旦有了这个测不准因果出现,敌我双方,谁都没办法借术数,道法推演结果。
如此一来,就将我们双方实力,一下子拉到了一个平均值上。
有人会说了,那干掉左原,或推掉他不就行了?
能吗?干掉他要负法律责任,推掉或伤害他,又要负因果上的责任。
除了接纳,再没有多余棋来走!
高!分析至此,左原做为一个‘测不准因果’现身此局之中。那游戏,将会变的越来越好玩儿。
当然了,这个测不准因果的制造,一定也费了雪山上师不小的心血。
所以,这一局棋,我们双方,都将会走的无比艰难!
费了半天劲,来到山脚下的公路,接着我们又租了一辆车,在左原指点下,直奔王全贵所在的那个小村子。
路上,左原一再郑重跟我们说:“经过这一次,雷大炮啊,你可是给我上了生动一课,我,想了很多,总是觉得自已以前太迷茫,太容易相信人了。并且,离开西藏这几年,说实话,我也干了不少违心的事儿。所以,我这次,也算是给自已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我听了和小暄一阵赞许。
没错,左原不知道他的真正用途。
同样,我们没办法告诉左原,他的真正使命。
因为,凭感知,一旦我讲了,整个因果链就会损坏,然后,局势极可能会朝向于我们不利的一方发展。
因果链是什么?举个网上比较流行的段子做比喻;潘金莲开窗子,招来西门庆,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儿。
如果,她不开窗子。
一系列的事儿都不会发生。
这个例子虽说是个段子,并且编的也比较扯,但事实上,因果链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念之差,就是一念之差,个人,国家,乃至世界的命运,都会为之改变!
车行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王全贵所在的村子。
搁村子口一停车,老远就看到,大巴,小巴,轿车,宝马,奔驰,陆虎什么的停了一大堆。
每个人都兴高彩烈。一个个,高兴地往村子里走,高兴地从村子里出来。
而出来的人,毫无例外,人手一个矿泉水瓶,并且还把那瓶子紧紧搂在了怀里,分毫都不肯放松。
我们刚下车,就听到有人拿了喇叭喊:“大家请自觉排队,不要挤,不要抢,每人到我这里,花一百元请三柱香,再买一个空的水瓶子。接下来,排好队,一个个人进去领水。”
我惊呆了有没有。
我扭头,恰好看到一个蹲地上,抽烟冷笑的农家大叔,我就过去问了一嘴:“这位大叔,他们是什么人呐,这都是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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