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长嘿嘿一笑,对老三说:“少年呐,定力不足是不是。那统统都是幻象罢了,一切全是假的!不过,身处幻境,又有几人能看清呐?”
言罢,道长又是一乐,接着麻利地伸腿,扑腾站到了地面。
我一愣:“道长,你全好了?”
祁道长微笑,伸手做捋须状,奈何下巴上没须,捋了两下,尴尬收手说:“那个,方才借了妖女的色相,勾起体内一股后天之火,我就用这火,行道家功夫,斩杀邪念,独取真阳,走了一个小周天。嗯,虽说体内诸多疾患没有痊愈,但已经好了五六层了。”
我说:“高啊!”
祁道长挥手:“这是左道,不到万不得以,千万不可用,不可用!”
恰在这时,女病人醒了。
小暄见状走过去:“请问是秦丽,秦阿姨吗?”
女病人眨了眨眼,狐疑看着小暄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小暄:“阿姨,之前你是不是在家中看见到处挂满了人头?”
女病人:“是啊,怎么……”
“阿姨,那是有你要害你,从而刻意在你眼中制造的幻象。我是陈教授朋友派来的,陈教授目前已经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对呀,老陈,他,他不是领着学生去野外实习了吗?”
小暄笑了笑说:“不是的,喏,我这里有部电话,接通你跟陈教授通话就行了。”
拿出手机,小暄拨了一个号,递给了女病人。
对方接过,讲了两句,又关掉电话:“谢谢你姑娘,那他们……”女病人伸手指我们。
小暄解释:“阿姨你放心,他们是我的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们要不要办出院。”
小暄说:“不用,过后会有人打理这一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快点离开医院。”
我听到这儿,走过去问:‘外面现在安全吗?那个穿唐装的人会不会布下第二道杀局?’
小暄思忖下说:“应该不会了,聚煞符属茅山术的一种,原本是用来积聚散布山野林间的凶煞之气来对付恶鬼,凶尸之类的邪物。现在,那人用这手法,聚医院的煞气对付我们,且又失败,本身已经受到了因果反噬。他现在如果想保全性命和一身的功夫,就必须再开坛做法,然后扎一个假替身来替他承受因果。”
老三附和说:“这么讲,那家伙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是吗?”
小暄:“理论上是这样的。”
老三长舒口气,蹦跳着起身骂:“他大爷地,你个杂碎,要是让老子碰到,非弄死你不可。”一边骂着,老三一边走到门口。
“咦!什么玩意儿?”老三低头,捡了个东西。
我抬眼一看,正是门开时,咣当掉地上的铁管子。
凑近一打量,只见这玩意儿二十公分长,是个空心的管子,管子一端加装了一圈强力的磁石,里头隐约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再看后边,好嘛,一个小电动机,还有一节七号电池,另外电动机的前端还安有一个小风扇。
这么一瞅,瞬间就明白了。
唐装狠人是把这管子里的香点燃,再将磁石吸附在锁眼上,后面加了个简易的鼓风系统。
只要把电动机启动,燃起的烟就会顺着锁眼儿,慢慢飘到屋里头。
但这个魂香,并不是真正的杀手锏。杀手锏是门上的聚煞符。如果贸然开门,煞气大股涌入,妥妥儿地,一屋子人,不死也得立马精神错乱。
一层层的机关,全是瞬间布下,但其设计之妙,之狠毒,简直让人惊叹。
老三在手里摆弄一番铁管子,见里面还有半柱没烧尽的残香,就打算找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会儿,时间过的差不多了。
担心节外生枝,我们收拾一番东西,就陆续出门,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走的时候,没顺来时路走,而是走的另一个方向。这样,就不可避免地路过之前秦阿姨住的那个房间。
到门口,见门虚掩,老三伸手推了一把。
门开,往里瞅,好家伙,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全倒地上了。并且,空气中还有一股子熟悉的魂香味儿。
我看了眼小暄:“咱要不要救个人啥地。”
小暄犹豫一番,末了果断说:“别生麻烦,有时候,好心未必会得到好报。再说了,他们中的仅是魂香,估计再有半个小时陆续就能醒。以现代医疗手段,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
转身,拉上祁道长闪人。
“哎,这个我等修道人,岂能见病不救,这个,暄暄小道友,你做的有些欠妥吧。”
小暄冷冰个脸,瞟眼祁道长说:“你当现在是前清旧时吗?现在讲究科学文明,你救醒了,你怎么解释发生的事儿?”
祁道长呆了呆,停顿片刻自语说:“道友所说,倒也极是,倒也极是……”
一路顺畅。
快出医院门,老三又担心监控。
小暄一句话扔过去:“你以为你的对手会笨到不把监控线路截断吗?”
老三恍然。
来到医院门口,小暄提车,先让秦阿姨坐进去,接着她幽幽转身对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要把阿姨送到一个安全地点再跟你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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