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忽,林豪才镇定自若的下机,此刻的他很身心俱疲,只想躺倒床上睡一觉,起来也许就能听到李文国是死是活了。
但刚走进大厅,林姗姗便激动的朝他奔来,挥舞着粉嫩的臂膀,笑道:“司令,我被派到四号跑道的运20做空姐了,等等就走,真想看看海丰是什么样子。
你被派到哪儿?林豪心头一惊,问道。
林姗姗眨动着大眼,言语可人道:“四号跑道的运—20啊,文琪被派到六号跑道了,她都去过海丰好几次了,我可还是第一次。
林豪冷眼道:“你别去了,四号跑道的运20不需要空姐!
闻言,林姗姗身子一滞,倍感失望,同时分外不解道:“为什么?不是每个从海丰派来运送物资的飞机都要配备一二名空姐吗?
我说不让你去你就别去。语毕,林豪给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会意,分出三人来专门看管林姗姗。
见状,林姗姗委屈不已,眼圈通红,心情也从刚刚的谷峰跌倒底,曼妙的身姿涌动着落寞,粉唇紧抿,不发一言。
回到屋内,林豪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大睡,脑中空白一片,迈出了此步,整个人也坦然了许多。
黑夜渐渐笼罩大地,自从丧尸危机后,整个安西都显得如此压抑,就算有清冷月光,黑暗还是那么浓密,衬着死寂,隐隐可嗅淡淡腥味,让人心头微微恐慌。
彭!林豪的屋门突然被一脚狠狠踹开,陆涛面色惨白,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双手死死抓住还在熟睡的林豪衣领,狠狠一拳击在林豪脸庞,清秀的脸颊顿显大片红印,嘴角也露出丝丝血迹。
死了?林豪清醒过来,冷笑道。
死了,是死了,陆涛气的浑身颤抖,咬牙道:“林豪,这下你满意了,昨天的话我真是跟狗说了,告诉你,这件事已经惊动了郭老,你等着死吧。
林豪靠在床沿,面容呆滞道:“我早该死了。
你!你!陆涛用手指着林豪,胸口涌动着滔天愤楚,嗓子冒烟,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豪淡然道:“我明天就亲自去海丰受罪,不要连累了安西。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陆涛也没办法了,当下,重重叹口气,狠狠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而林姗姗一直等在门口,见陆涛愤然离去,便缓步走了进来,胸口本来涌动的愤恨待见到林豪的憔悴模样后,竟少了几分,多了些许怜悯。
怎么了?林豪站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血迹。
林姗姗冷言道:“文琪被顶替到了四号跑道上的运20.。
哦。林豪不置可否的呆呆应道。
闻言,林姗姗秀目死死盯住林豪,嗓音微颤,带着哭腔道:“您知道飞机会出事的,是不是就是您搞得鬼。
是我,我给上面放了丧尸,林豪扭头对林姗姗笑道:“还是变异的,所以没人可以跑得掉。
听到答案,林姗姗心被狠狠刺痛,顿觉天昏地暗,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身子不停颤抖,不得不蹲下身取得平衡。
见状,林豪心头微微泛起酸楚,扭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放过李文国的,他跑不掉。
那文琪呢,还有机上的其它十几人呢?
林豪怅然道:“我对不起他们!算是陪葬吧。
见林豪如此说辞,林姗姗心生愤慨,双目通红的盯着林豪,嗓音嘶哑道:“你疯了,林豪,你疯了,你为了你表哥,先是葬送了一个团,现在还要让文琪陪葬,林豪,你已经疯了,你知道吗。
林豪冷笑应道:“是,我是疯了,如果你最爱的人在你眼前变成丧尸,如果你最后一个亲人被丧尸啃得尸骨无存,你也会疯,明天我就去海丰,自然会有报应。
听到林豪这样说,林姗姗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林豪是罪大恶极的,她本可以义愤填膺的谴责林豪的自私,可眼下,好像两个人都没有错,一时,心头更觉苍凉悲怆,只得默默哭泣,衬着浓密夜色,显得分外凄凉。
顶峰 做梦
一大清早,没有人陪同,林豪披上黑色大衣默默走下楼,乘车驶入六号跑道,一架小型飞机早已等候,陆涛则站在机旁,脸色阴沉如水。
看了眼陆涛,林豪没有犹豫,绝决的登机离去,运20出事,机组人员全部阵亡,军委会大为震怒,这一切都得有个人承担责任。否则军委会必定会停止对安西进行物资运输,在经历了几次打击后,如失去军委会援助,整个安西未来前途将黯淡不已,所以林豪必须去海丰,哪怕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在所不惜。
而望着飞机驶离跑道消失在天际,陆涛重重的叹了口气,暗自可惜一个好苗子毁了,除非有哪位大佬求情,否则这次军委会一定不会轻饶林豪,总之,此人整个前程算是毁了。而至于安西的负责人,按郭老的意思,应该是从海丰派人来监管,以防再出什么差池。
坐在机上,看着窗外浓密白云,林豪思绪万千,愁绪漫长,缩了缩身子,闭目养神,等待惩罚降临。
临近下午时分,飞机降落在海丰岛的中心城市临平,一下飞机,几辆军车早已等候,全副武装的卫兵二话不说,给林豪拷上手铐,压往监狱。
林豪早已预料到了后果,当下很是坦然,内心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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