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权镇龙让其余的人呆在大厅继续等着,自己则来到光线阴暗的偏堂,破例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起来,何龙这一死,怕是要彻底拖垮郭老身子,他的父亲何武月本就常年在医院休养,军委会的权利顿时出现巨大真空,可能要乱套啊,这个时间段,丧尸正闹得凶,海丰可千万不敢陷入内乱,思虑到这儿,权镇龙眉头紧锁。
市政府方面,何龙的接连三天的突然消失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而作为市长的林豪此刻自然重新大权在握,在第一时间释放了被捕的大量官员,稳定政府内部秩序,一时,政府大楼内得以恢复了往日活力,同时运用综合手段稳定经济层面,几天下来,被何龙破坏的窟窿正在得到慢慢修补。
毫无疑问,何龙的败北,也让林豪此刻成了临平说一不二的人物,但他内心却隐隐觉得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死一般的平静,飓风起于青萍之末,局势越是平静,也就越意味着大的风暴将要来临。
果然,在第五天,虽军委会严密封锁消息,可林豪还是从秘密渠道得知了何龙自杀的消息,这个消息着实让林豪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龙会这么脆弱,面对失败,竟选择了自杀这条路,如此,他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到头了。
不出权镇龙意料,因何龙的死,郭老原本刚健的身子骨彻底垮了下来,饭量也随之锐减,脸色变得暗黄,接连几日竟发起高烧,经常神志不清。
刚刚升为陆军总司令的陆涛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每天都会前来探望郭老,并与权镇龙进行秘密商谈,作为郭老一直以来的两位得力亲信,二人都在担心郭老,怕老人家突然死去,引起政局不稳。
密室内,权镇龙嗓音低沉:“如果郭老不行了,我看就先让何老接任,暂时过渡一下,你看准机会上台。
何武月副总司令的身体也不行啊!陆涛眉头紧皱。
不管那么多了,权镇龙分析道:“除了郭老,就何老的权威最高,他接任,总能压住人。
陆涛违心建议道:“要不让原陆军总司令吴伯萧重新出山吧。
这个!权镇龙思索半响,摇了摇头:“不行,吴伯萧性子太直了,在任时就跟空军和海军的关系搞的很僵,让他上台,海空两个军种怕是不服,要出乱子。
也是!陆涛点了点头。
沉默半响,权镇龙突然开口道:“现在有一个树立权威的好机会!
什么?陆涛不解道。
把那个林克腾逮起来,权镇龙一字一句道:“是他,何龙才会死,如今在军界,恨那个林克腾的人很多,把他抓起来,会让人家觉得你陆涛很有魄力,而且也顺势讨好了郭老,记着,郭老的遗嘱才最重要,说白了,你其它的功夫做再多,只要郭老的遗嘱不提你,你还是白搭。
恩!陆涛深表同意。
下午时分,政府大楼内,林豪正在低头办公,突然四周车鸣刺耳,往下一看,只见几十辆墨绿色的军车把政府大楼团团包围,从车上跳下来几百名全副武装杀气四溢的士兵,不由分说呈列队冲进楼内,不到三分钟。
彭!一名少将狠狠把林豪的办公室大门踹开,瞪了眼林豪,确认了一下手中图片,对四周卫兵挥了挥手:“抓起来!
早在得知何龙自杀,林豪便已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当下毫无惊慌,面容露出近乎解脱的笑意,手腕被卫兵牢牢拷上,头也被用力压下,弯着腰在一众大小官员惊恐的目光下被迅速带走。
阴暗 生机
临平直辖吴东县东北角的崇山峻岭浓绿色原始森林当中,溪流缓冲地带布有三三两两的简陋民房和独栋别墅,周边用栅栏电网环绕,是军委会看押重犯的地方,四面高山阻隔接天,让见者惊叹,通往县城只有一条崎岖狭窄的碎石公路,林豪就被押送至此,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一个排的精锐兵力严加看守。
一连几天,没有人来审问,也没有人前来看望,林豪就像是具被人遗忘的死尸,孤零零的呆在狭窄无光的腐臭牢房,只是在中午时分,才会有人把饭菜粗鲁的从窗户中递来,满是污垢的铁盘上,只有一盘没有油水的青菜和一碗发了霉的米饭,仅仅能够维持生命,眼下,死亡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他的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望着布满污垢的油黑墙壁,林豪双目呆滞,面色惨淡,截然的反差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要知道,前一天他还是万众瞩目的临平市市长,出门坐豪华轿车吃饭尽是山珍海味,后一秒自己就落魄至此,浑身被跳蚤咬的红斑可怖,身上几日没洗,散发着恶臭,有时他真想死,死了就不用受此折磨,吴伟达说得对,他到底是军委会面前的一条狗,得罪了主人,下场便是这般。
就在林豪饱受折磨之际,一辆吉普车卷着烟尘从碎石路上疾驰,马达轰鸣,在寂静的林间,几里外都可闻。
转眼,吉普车如疯牛般停在独栋别墅前,从车上下来一名少将,不同于一般军官,他的肩章底子是白色的,显得很特殊。
李念文!少将递出自己的证件,解释道:“高级hvn病例研究员。
您有什么事?驻扎在此军衔最高的少校连长语气恭敬。
李念文公事公办,语气冰冷:“研究院要做一项紧急实验,这儿有多少死刑犯,我们要全部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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