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是个怪人,此人相貌怪异、骨骼精奇,专门研究一些异术,上到风水堪舆,下到奇门遁甲,再到销器埋伏,他都相当精通。我经常跟他说,你这孙子要搁古代,肯定是一术士。
但凡有关于考古队,历史遗迹之类的活,这俩人我都不能缺,带在身边绝对管用,遇到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说到五哥嘛,要说我是迷恋女色的话,这人就是个色情狂,具体情节由于少儿不宜,在这里就不详细描述了。不过这人虽然在女人方面有弱点,但却是个百事通,五哥是我多年前偶然结识的,他是个资深驴友(如果在国外,他其实可以称为探险家了),一次我在沙漠做搜救的时候偶然救了他和一个姑娘(去沙漠都带着姑娘,可见这人多不甘寂寞),我救起他的时候,这哥们都喝了两天尿了,要不是遇到我,估计他现在已经成千尸了。
这家伙因为去的地方太多,见多识广,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手脚也麻利,会两下武把抄,由于他这种万金油的特点,我们经常合作,一来二去成了至交的朋友。特别提到的是,五哥这人由于长年旅行在外,为了不让自己闷死,所以非常注意生活情调,他颇通音律,会用多种乐器,而且烹饪手艺很好,就算在深山密林、荒漠戈壁这种恶劣环境中,同时在油盐酱醋都不全的情况下,也能就地取材,做出很好吃的东西——这也是我干什么事情总是带着他的原因之一。
其他人都好找,就五哥费劲,这家伙居无定所,去的地方手机经常没有信号,雁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不过正巧这人和三个女驴友就在太行山里钻着玩呢,他让我们到了地方直接联系他就行,他提前去林州打前站。
雁雁最后联系的是王师爷,老王是我的固定班底,此人心思缜密、能谋善断,平时显不出来,一旦遇到危难的时候,往往就用到这“狗头军师”了。
我回到家之后,洗了个澡就睡了,有工作的时候,我晚上是不去夜店的。第二天一早,除了五哥,这几个人就都陆续来了,雁雁也顺路把苏桥桥接了过来。
大家见面之后,我把这帮人相继给苏桥桥介绍了一下,然后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我话音还没落,就听苏桥桥说:“我还要补充一点。”
苏桥桥自打进屋之后,表情就有些怪异,但也看不出她到底哪根筋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早上吃坏了肚子。这会听她这么一说,再结合她那“复杂”的表情,我心里就是一翻个儿,难不成事情有新的变化?果然,苏桥桥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推测。
我问苏桥桥:“发生什么事了?”
苏桥桥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心事很重:“是这样的,自从我开始调查这件事之后,我朋友就在那个论坛上发了个寻人帖,寻找参加那次行动的驴友,而且留了一个内地的联系电话。昨天我那个驴友朋友给我打过来,说他收到了一条自称是那次行动成员之一的人发来的短信,Ⅴ⑨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警告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最好不要深入调查这件事情了,他提醒我们,纯粹是出于好心,让我们好自为之。”
听完之后,我骂了一句:“我操,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呀,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其实我之前已经预料到,参加那次行动的驴友之中有人会联系我们,但是却没想到会给我们发这种消息。
这时候王师爷点上烟,抽了两大口,对我说:“老丁,你沉住气,这事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太多了。你有没有想过,苏姑娘这桩生意,我们做起来难度相当大。第一,搜救的目标不明,我们是搞搜救的,说句不好听的,收了雇主的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不济也要有个真相。可苏姑娘的祖父60年来下落不明,林子不比沙漠戈壁、冰山雪地这种地方,里面动物种类繁多,再加上气候原因,尸体不宜保存,而且时间跨度如此之久,说句不敬的话,苏小姐他爷爷的遗体,恐怕是不可能找得到了。”
“第二,这件事情背景太复杂,竟然连民国政府和侵华日军也联系上了,而我们现在手头上掌握的资料又太少,几乎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这任务的难度和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能不能找出真相谁也没有把握,毕竟我们只是搜救,而并非私家侦探。”
说到这里,王师爷顿了顿:“老丁,你也不是第一次‘攒局’了,你考虑过没有,咱们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王师爷的话算得上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在场的人听完,谁也无法反驳,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答应了苏桥桥,我虽不能说是什么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吧,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做生意的信用还是要有的,事情一下变得两难起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王师爷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攒这个局,我是义不容辞的,不单是为了交情,也是为了银子,毕竟五百万的预付是个不小的数目。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准备工作必须做好,这次不比往日,如果稍有不慎,还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命去花这笔钱。”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大家也都表示同意,这样队伍算是拉起来了。我对王师爷说:“哎,别跟那装xx了,快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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