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从护士办公室收回之后,我忍不住向身后的小悦看了一眼,就见她此时,毫不费力的用法力牵引着,悬浮在距离她身后一米多远两米多高的帆布包。见我扭头看她,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像护士办公室看了看,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咬起满嘴小白牙,嘴唇蠕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冲我说了句:“我哥是流氓!”
等离开走廊,来到楼道里,感觉相对安全了之后,我忙对她解释道:“小悦,咱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哥如果真想偷看你穿衣服,至于在这里看吗?我当时只是见你又回到办公室,不明白你想在里面做什么,所以就想走过去看看,可我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想起来,你可能是在里面穿衣服,所以就赶紧返回,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你刚好从里面出来……”
小悦闻听,顿时脸颊绯红一片,狠狠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真没看到?”
我赶忙说:“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小悦接着说:“你敢说,你从没看过我的身子?”
我没意识到小悦这句话里的含义,立刻把一只手掌立了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哥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看过你的身子。”
小悦闻听,眼睛里立刻充满的雾水,看着她的样子,我也是一头的雾水,就听她愤愤说道:“我的身子都给你摸遍了,你还说没看过!”
我闻听顿时一噎,心里暗想,难道,她还记得我把她从野鱼坑抓来的事?我靠,我以为她不记得了呢,不过,当时……我摸的是一只大青蛙呀!
想到这里,我慌忙对小悦解释:“那个……那个,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是一只青蛙嘛,谁……谁会晓得你、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子,我,打死我也不敢呀。”
小悦把眼角的泪水擦了擦,对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原谅你,不过……”
“不过什么?”我赶忙问道。
小悦接着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赶忙应道:“你说吧,只要你能对哥既往不咎原谅哥,哥什么事都答应你。”
“那好,从今以后,除了我,你不许再碰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身子,手也不行!”
听小悦这么说,我就是一愣,心想,那我以后万一交个女朋友,连手她的手都不能碰了吗?不过,我很快转念一想,此时先应付她一下再说,兴许时间一长,这小丫头就忘了。
于是我对她露出一脸正色道:“好,从今以后,除了你,我再不会碰任何一个女孩子,手也不碰!”
小悦闻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接着道:“你发誓。”
“好,听我妹妹的,我发誓……”
“要最郑重的发誓。”
“好,最郑重的!”
“青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张国振在狗耳山医院二楼楼道里,对天地盟誓,今后我如果除了我妹妹小悦,再碰任何一个女孩子,就叫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老瞎子歌里那些胡诌的歌词,糊弄小悦道:“就叫我,骨肉相侵,父子相残,走投无路,像孙猴子似的,被活活压在山下…………”
☆、53
我和小悦带着爷爷的遗体,很顺利的离开诊断大楼,然后穿过住院部大楼,来到距离停尸房不远处的,医院西北方向的小西门。之前,已经对这小西门介绍过了,在此就不再过多复述。
此时的小西门,是被上了锁的,我用‘断锁符’把门打开之后,便让小悦守护着爷爷的遗体,在门口等我,而我自己呢,再次向停尸房走去。
临走时,小悦问我去干什么,我对她说,咱买的那只小公鸡被我落在停尸房了,我得把它捉回来。
之前,在诊断大楼的楼道里,我突然想起的一件事,就是这只蔫不拉几、半死不活的小公鸡,当时因为小悦问我如何破掉爷爷身上的‘忘川冰’,我说既然知道,就有破解方法,然后呢,就让我突然间想起了这只小公鸡,嘴里还失声大叫,坏了。
在停尸房找爷爷遗体时,因为帆布包上的拉链被头发塞住,一只手根本无法拉开,见小公鸡没精打采的样子,心想它也折腾不出大天儿出,我就随手把它丢在了停尸房里,腾出两只手去拉拉链。后来,我被帆布包里形象凄惨的女尸那么一惊吓,仓惶逃出停尸房,然后又在老头房间里经了那么多事,顿时就把这家伙忘到了九霄云外。
救爷爷的魂魄,还需要这小公鸡无偿献血,所以少了它可不行。不过,话说回来,即使用不上它,我也不能白瞎了我那八块钱不是?别看这小公鸡蔫不拉几的,那可是值八瓶汽水的钱呢,说什么我也的拿回来!
我一边快步走向停尸房,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上星光暗淡了不少,而且东方天际隐约有一点似有似无的花白,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天可能就要亮了。
为了有个准确时间,我看着天上星辰,再次掐指算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十八分四十一秒。
夏季的天,亮的很早,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会放亮。天亮对于我和小悦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一个小时之内,我们必须走出狗耳山镇,找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才行。要不然,被早晨那些起来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看到我和小悦身后,凌空悬了个装尸体的大帆布包,不吓傻他们,也得把他们吓出个老年期综合紊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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