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磊说道:“它的根须一定的长到了一楼地下的排水管,估计延伸到地下排水沟去了!”
我说:“你见过一株植物能怕满整栋楼的排水系统么?莫非咱们车子上发现的水藻是这颗水藻从排水管里延伸下去的不成?”
世界上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应该是毛竹吧,从出笋到竹子长成,也还得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出高达二十米六七层楼的高度,按平均的顶峰值算,毛竹生长最高峰时,一昼夜也只能长出一米的高度,可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种水藻,它一夜之间爬满了整个浴室,还不断地朝着排水槽朝地下水沟延伸,这究竟是何种物种?
亦萱说:“我知道了,水藻的生长根源是和水接触有关,蹲便器的排水槽地下全部是水,恐怕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它都会蔓延过去!”
烨磊不假思索:“既然它依赖水,咱们就用火烧了它!”
离初晴道:“你疯了,这是你家啊?放火烧它不一定能烧着,到时别把整栋楼烧没了。”
我想,此时叫房东过来看他铁定会认为是我们的恶作剧,我怕弄坏了他的蹲便器到时候还得让我们加倍赔偿,要除去水藻,也只得用专门的除藻剂了。常用的一半就是棕色的絮状的丹宁酸,它的化学成分能抑制水藻的生长。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蜗牛,蜗牛可以吃掉大量的水藻,但是消灭速度却远远赶不上水藻的生长速度,况且我们不可能去弄到一堆蜗牛来吓房东,这个不做考虑。
“烨磊,你去外面找找有没有卖除藻剂的地方,买来几瓶丹宁酸。”我说。
“先等一下先。”亦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身跑回了她的房间,一会儿提了一大壶开水来。
我一看,说:“你是打算用开水烫死它吗?”
“试试看!”亦萱朝着排水槽倒下,滚烫的开水冒着腾腾白气迷蒙了我的眼睛,等雾气一散,我们都看这颗水藻的根须发生了变化,它的细长的婆娑的叶子发生了轻微的扭曲,似乎一只虫子被炭火烫到了身体一样。
“你们快看!”烨磊指着窗口的水藻说。
窗口的藻茎在不断地往回缩,发出簌簌的响声,水藻在我手中滑溜溜的,我不禁惊呼:“它要缩回去!”
“别让它跑了!”烨磊找到一把水果刀,打算砍掉这些缩回去的水藻。但排水槽像是一个无底洞的漩涡,不断地把伸展出去的茎叶收缩回来,亦萱和离初晴都有些害怕,连碰都不敢碰,踮着脚躲开这些拖动的茎叶。
老拓则对烨磊道:“别轻易碰这些东西!”
“可是它要缩回去了!”烨磊等不及了,用水果刀就砍断了一截水藻,突然这条断开的水藻就像是绷紧的钢丝突然被断掉了,发出很清脆的断裂声,然后高高地甩起,打到了烨磊的脸上,同时一段茎叶发生了勾卷,但是没有勾到任何东西,便亟亟地朝排水槽缩进去了。
好险!烨磊震惊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它有人的生理反应!”离初晴满脸不可思议。
我们与其说是无可奈何,不如说已经是心惊胆战不敢轻易靠近了,任由水藻嘶溜嘶溜地往水槽内钻。直到所有的茎叶都钻进了排水槽内。我这才走过去低头观察水槽,发现已经是毫无踪影。
“它跑了!”我咽了一口水说。
大家都面面相觑,所有人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哪有一种植物在我们眼皮底下跟着了魔一样猖獗?
烨磊惊魂未定道:“怎么办,要拆了这栋楼的所有排水管找到它吗?”
亦萱突然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嘘——,你们听……”
嘶嘶隆隆……
很低沉的有东西划过一根管子的声音。
老拓把眼睛抬到天花板,然后又转身走到浴室的门口,盯着几根弯曲的排水管屏住呼吸,我们也都屏住了呼吸。
老拓把耳朵贴到一根水管上,须臾,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指着他所听的水管,示意我们,水藻已经滑到这个位置了。
我隐约感到和很诡异,我们所住的旅馆并不高,只是七八层楼,按照我们所看到的情景,这株水藻可能在一天一夜之间包裹完整栋楼的所有排水管,只要有水的地方,它都会第一时间到达,目前虽然我们还尚未得知这种水藻是否对人有威胁,但是它这么盘亘芥蒂地像一只蚂蝗一样攀附在楼房内,隐患是不言而喻的。
烨磊说:“我去跟物业管理的说说……”
亦萱则道:“不行,现在不能告诉他们,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信,纵使信了,责任全部在我们的身上,水藻是我们带来的,万一期间发生了什么不测的意外,我们就被栽在这里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台里派人来调节处理。”
老拓想了想,说:“水藻始终都只是一株植物,它只要不危害人就好,就怕是这几天它的疯狂生长把所有的水管都堵住了,到时候不用我们说,都会有人发现的。”
离初晴道:“既然这样,我们直接跟房东说了,让他暂且停水几天,让水藻在水管内干涸枯死好了。”
我道:“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么大栋楼要停水几天,恐怕不太实际,楼里有很多旅客住着呢,停水停电什么的都会引来旅客的不满,有很多人是签约了合同的,一旦出现意外状况,物业和房东都是不想碰到的。他们不可能听我们一面之词把水停掉,到时候违约金都是我们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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