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法医开始忙碌,一名法医将溺死者口中的残留物放到了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试管中浸泡,稍许又给尸体灌了什么液体进去,不会一会儿,死者开始出现了尸变,首先着地的皮肤很快出现了显著的尸斑,而口唇指甲青紫,本来软绵绵的四肢变得僵直,肌肉像是发生了痉挛一样,本就惊骇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周围人不忍直视。
我不得不问离初晴这法医到底给溺死者口中灌入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子。离初晴则说:“这是检验溺死者生前有没有服毒,检查他的身体中是否残留有毒药,现在明确了,他是中毒死的,不知道是溺水前中毒还是溺水当中中的毒,不过值得怀疑的是,上次我在水质研究院里拿回的报告,说明过葬魂湖里的水藻和水都有毒素,这也导致了里面没有鱼能生存,这人中的毒会不会就是水藻的毒素呢。”
稍许,一阵风吹来,最靠近尸体的人群突然散开一大片,众人哗然,个个表情出现恶心的样子,接着风漫过我们这边,我不禁用手捂了口鼻,原来有一股屎尿味传来出来 ,好像是从溺死者身上发出来的,我看到溺死者的裤子上隆起一堆东西,应该是体内发生了肌肉松弛,大小便分泌物失禁了。
离初晴立即拉我走到上风的地方,说一般死者的分泌物都残留有细菌,最好别在下风区站着。
而几名法医也闻到了异状,慌忙让人从车里拿出密封的装尸袋,把溺死者装入了口袋中,扛到了车内。并且用水清洗了溺水者身体躺下的地方。
一名法医临时宣布,因为突发情况,对在场的群众生命健康有威胁,所以暂且停止公众下验尸。
众人又聒噪起来。
很多人听到不再验尸,失去了兴致,议论又开始添油加醋。
“这法医都临时停止验尸了,其中必有蹊跷。”
“嘘,可能怕惹祸上身啊!这葬魂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有围观的人说:“就知道葬魂湖每个月都会有溺死事件,没想到昨夜一场雨就发生了,哎,果真是湖里阴魂不散啊,这人命怎么填都填不满……”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警方总是说自杀,意外死亡,谁信啊,我说这葬魂湖就是受了诅咒了,湖里有鬼怪,这才总是出人命的。”
“昨晚电闪雷鸣的,我好像听到又有女鬼在湖边哭泣了……”
“我看这湖一天不填,一天就有溺水事件的发生,不过好像死的都不是附近的人啊,都是外来不知情的人……真可惜了这些无辜的性命了……”
“填?用什么填啊?土啊?就是填满了,这里也是个万人坑。”
警方也开始驱散围观人群,其中,警方知道我们来这拍摄灵异节目的目的,居然勒令我们中途禁止再拍摄,理由是一旦我们的行为公之于众,就会造成本地舆论危机,并且扩大了葬魂湖恐怖,可能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恐慌,会让他们集体认为,葬魂湖的溺水事件是因为闹鬼而起,从而可能导致附近社会秩序的混乱,影响附近群众的正常生活。
我感到很滑稽,这葬魂湖闹鬼事件早就是有目共睹的了,而且以讹传讹的谣言传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得多,单单听周围群众的引论就可见一斑,不可能我们来这里拍摄就成了谣言的始作俑者,湖里到底有什么原因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不会因为我们来就成了搞宣传迷信活动的了。
老拓则敷衍着点头,对我们说程序还是要走的,毕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流言蜚语不能当做破案证据,警方宁愿把这些事件当做破不掉的悬案,也不能用灵异说法将始因公之于众。
换个角度想想也是,如果我们作为破案官方,自然不可能就用灵异学说把溺水事件都解决了,这恐怕难以服众。
我没想到我们拍摄过程中就出现了一起穿插的人命事件,有点让我们措手不及,幸好警方已经排除了跟我们有关的嫌疑了,而且只是口头让我们禁止再拍摄。我想,我们的任务还是会悄悄继续进行下去的,来了这么多天,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岂能就甘做罢休?
老拓也正有此意,我们偷偷拍摄,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又不做犯法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不会被查水表请去喝茶的。
尸体被运走之后,警方已经开始清理现场了,并且遣散了人群,收回安全带。
我们几人也垂头丧气地离开,因为临近傍晚,附近来了很多的下班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一散,整个湖边到处都是人,我看着这批熙熙攘攘的人流,又呆呆地看着绿油油的湖面,一边是生机勃勃,一边是死气沉沉,心里很是感慨。
我缓缓地往回走,的余光中,好像流动的人群中一直有一个人静止不动,她走到了原来溺死者躺下的地方,站立在那里如墓碑一样。
我打了一个激灵,慌忙转过脸去,在刚才警察围起来的地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背对着我,夕阳将她佝偻的身躯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穿着一身很土的花衣服,布鞋,银白掺杂有些黑的头发,侧脸看眼睛眯着,最让我猛然一惊的是,她的左耳边挂有一个生锈的耳坠,而且金属好像已经给耳垂的肉长在了一起,左耳垂下面也是黑色黑痣!
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我和亦萱去祭品店问那老板的时候,他们所跟我们描述的那个老婆婆的样子,简直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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