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嗅了嗅,觉得味道跟刚才没什么两样,不禁说:“我怎么闻不出来?”
烨磊继续陶醉:“这种香味能让人心旷神怡,我感觉我到了天堂了!嗯……周围都是闲花野草,小溪潺潺,鸟语……”烨磊说。
我瞥了他一眼打断说:“不装文艺你能死啊?看你的口鼻,捂得跟个阿拉伯妇女般严实,放毒气都不一定熏得死你,还闻到个毛的香味!”
烨磊眼神一眯:“说你这种人就是庸俗,我说的是意境,意境!”
十分钟就铲了一大口袋,不过鼎里的香灰好像没有少多少,只是中间凹了一个大坑,这和鼎里面的香灰就像是一团压缩饼干,或者压缩棉花,取出一部分,里面的自动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看了看地上有几个蒲团,灵机一动,把大坑刨深了,将一个蒲团塞了进去,然后重新在上面覆盖香灰,再把地上的香柄重新插上,这下好像看不出什么了,香灰好像没有少多少。
清理了地上的香灰,我摸了摸那个兕龟的头,说:“这次我们是不得而为之,香灰也是拿去抑制怨灵的,神佛都是普度众生斩妖除魔的,我们算是间接替天行道,希望神灵理解,以后有机会再来兕龟寺,我一定好好给你们烧几十斤香灰,以作补偿。”
我们两人晃了晃大口袋,沉甸甸的,果然像是一袋沙子一样,烨磊说,这么重的香灰,简直就是抗一个人在走,恐怕回去要费很大的劲儿。
听得原塔回廊上面有响动,怕是有夜里值班的小梵呗下来了,我们忙收拾了周围的东西,把遗落的香灰都抹干净了,连身上带来的树叶都藏起来。扎了口袋,正想扛起来,就这么一发力,我跟烨磊两人同时趴在了地上,腰间差点锥盘凸出,一麻袋的香灰我们两人居然扛不动!
本来能装一百五十斤大米的麻包袋装了香灰像是塞了五百斤的铁砂一样!
奇了怪了,真有这么沉吗?
麻袋能左右晃动,但是就是无法抬起来,好像袋子下面有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
烨磊说:“老旭,不行啊,这东西就跟不倒翁一样,只能滚着带回去了。”
我一看那台阶的阶数心说这哪行?单单是滚上第二层就够费劲了,待会儿还要带到山下呢?得想点办法才行。
莫非我们这次铲得太多,贪心过分,神仙都看不下了?可我一看那鼓囊囊的口袋,咽了一口口水,扎了口袋我就不想再倒出去了。
听得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从原塔楼顶走到中央了,我看了一眼那个空的功德箱,这次真的狠了心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钱来,然后塞到里面,又朝兕龟拜了拜,说:“龟哥……咳咳……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才好,咱们已经算是萍水相逢了,上次来看过你一次,今天我们来这里香灰是必须要的,我身上没带多少钱,你看你寺里的香灰,也满了,就算是批发称斤卖给我,一斤两三块也差不多了,便宜点……”
就听得烨磊惊呼:“咦?袋子突然变轻了?!”
我一怔,看来还真灵验啊!忙又给兕龟磕了几个响头,两人一前一后抬起麻袋,我又是一惊,果然轻了三百斤一样!两人再不迟疑,匆匆忙忙退出了一层。
我们前后接应,爬上二层,绕过回廊,来到之前的路线,那根古树的枝桠还是衔接着树杆和回廊的纽带,我们用绳子吊着香灰麻袋,缓缓地挪上墙头,但是如果把麻袋直接丢下去,怕是袋子会破开,背着或者扛着麻袋爬过延伸过来的树枝都不太现实,随时都有可能抱着麻袋掉到下面去,看来如何把麻袋平安落到塔脚,着实是棘手的问题。
我跟烨磊说:“杆杠原理,会不会?”
烨磊问:“什么钢杆原理?”
我拍了拍麻袋,又拍了拍烨磊说:“这麻袋估摸一百五十斤,你也是一百五左右,你跟它算是对等重量了,咱们手头有绳子,我先把你把送到树根下面,然后用绳子环过树枝,你在树根下面抓住绳子,我这边用绳子连接绑着麻袋,然后把麻袋推下去,你会上升,袋子下落,主要是,麻袋应该完好无损……”
“可不可靠?”
“那就看你了!”
用绳子环绕了树枝,烨磊已经攀爬到树根下面了,他一手抓着绳子,匆忙做好了绳套给自己绑牢,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把麻袋一推,麻袋从二层原塔掉下去了……
树根下的烨磊发出一声沉闷的惊呼,麻袋一落下,他就被扯上来了,绳子摩擦着树枝,上面的树皮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直接就落到了烨磊的脑袋上,只见他紧闭着眼,蜷缩身体揪着绳子,像是一只小猫被母猫咬到了后脖子的肉上缩成一团。
很顺利。绳子也够长,我跟烨磊说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松开手里的绳子,慢慢滑下去。我自己也顺着树枝往下攀爬。
等我爬下了树根,却看到烨磊还挂在上面,两腿使劲地蹬着。我一看架势就知道出情况了,赶紧又爬上去,这才发现烨磊为了保险,他把绳子做成了一个活套,然后绑在自己的腰间,还环绕到了自己的胯下,就像是蹦迪的那种绑法,穿丁字裤一样。
可是他过程可能出了点差错,这个绳套完全就是活结,没有死结做阻碍点,一百五十斤的麻袋一落下,活结立即勒紧了,这下就麻烦了,那可是全部收缩啊,像是收网一样,丁字裤的绳套会死死勒住烨磊的胯下,所以估计是勒到他的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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