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还想跟我们一起去下矿井。
我们一听,怎么感觉我们来儒瓦村像是要翻个天大的冤案似的,感觉好言相劝,说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找出矿工失踪的原因。至于寡妇们想要跟着去,就有些不妥了。我们也表示不能带那么多人。村支书也劝诫她们,人多可能碍事。
寡妇和一些失去儿子的老妪,挺遗憾,但还是千恩万谢,都面有期待之色。
此外,村支书还叫来了几个村里的壮汉,要送我们到废弃的矿井那,而几个村民中有两人曾在矿井地下挖过矿砂,他们对矿井比较熟悉,可以作为我们的向导。老拓谢过了村支书,让我们收拾一番,把器材都搬上车子,大伙儿直奔废弃矿井。
今天是我们有备而来,那个最大的矿井口并没有完全被封死,进到里面后,一条最大的甬道发生了拐弯,但是入口用了很多大石头和木架子堆死,是以前负责人想要炸毁矿井的时候留下的了。但是当年此人炸掉了自己一条腿,好几年都没有人打开这个入口。
我们用绳子和钩子绑在车尾,一块一块石头地搬开,这辆新车倒是很争气,轮胎从不打滑,我们一块一块地挪走。
还在井口勘测,我们的盖格计数器和电磁场扫描仪就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读数,看来地下磁场很有古怪。不知道是自然地势引起的磁场混乱还是某种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也只有拭目以待。
亦萱看我们搬石头,闲着也没事,正好跟几个村民采访关于矿井的事情,顺便拍摄了一小段。村民们对镜头很好奇,知道要上电视,都想说话,但是组织语言很困难,只能边说边比划。
其中一名村民嘴唇缺了一大块,说话时牙齿也崩了好几根,待一问,才知道此人几年前一次在下井打顶时,机器打到嘴上,一下打在门牙上。只觉得火星乱冒,一摸,牙全没了,赶快捂着嘴往上跑,现在失业好久了,上头也只是付了很少的工伤费,看牙没人管,肺也黑了一大片,尘肺补贴更不可能领到。但他仍说自己很幸运,因为身上的五大件都在。五大件所指的就是胳膊、腿、脑袋。
搞了小半天,终于把入口处扒拉开一个大口子隧道,其实甬道的正常宽度能容易下两辆斗车并列来回,而高度的话一米五,人微微低着头便可以走进去,有些地方狭窄有些地方很宽敞,也都是依地势而定。真正到了垂直往下的入口,这才是我们棘手的地方,因为原本有电控的升降缆井车,设有主槽钢和吊笼框架,还设有护栏,但是矿井废弃后,这个揽井车也就跟着废弃掉了,只留下一个杠杆滑轮,好在升降钢绳还在,也可以用,就是生锈状况就有些令人担忧。
我和烨磊去调整了那个滑轮,锈迹的缘故,钢绳已经很滑轮黏在一起了,用个铁锹打了半天,这才把锈迹打掉,同时滑动后听得十分牙酸的东西,锈迹噗噗噗地往下掉。没有电控,那就只能用人工升降了。
“大家把安全帽戴好,还有这个自救器得绑牢了!”老拓吩咐我们装备。我们穿上了长筒雨靴,扎上腰带。
安全帽上系有矿灯,矿灯很重,跟个铁锤似的,戴上去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往前拽,要是戴一整天,我的脑袋就跟犯了政治错误得低头反省一天。
亦萱则觉得自己的抬头纹都出来了,安全帽不太适合她的瓜子脸,扣上去把她的眼睛都遮了一半,她不时地用手支撑,又把前额的头发揽进安全帽内。
看着那垂直往下黑黝黝的井口,烨磊站在升降吊笼上似乎有些惴惴不安,拿着打火机抽出根烟要压惊。
“哇,烨磊,你是打算一下井就要来个火山爆发啊?要是井底下有瓦斯,咱们就成爆米花了。”我跟他说,“忘了昨晚村支书说的吗?一个高人下井做法事,结果从地下被炸上了两百米的高空,人都凑不齐了!”
老拓也嘱咐:“为了以防万一,身上严禁佩带易燃易爆物品,烨磊,你把打火机撂下。”
烨磊有些依依不舍:“好吧,等我一会,我出外面吸几口就进来。”
亦萱说:“看你烟瘾犯得……为了有个人在上头照应,那么你就在上面做照应吧,免得到时候你又偷着吸烟。”
“没事,钻木取火吸烟的事情我干不来,况且井口还有这些儒瓦村的兄弟,他们能够照应我们。”
“这么说,你连烟草都别带,到时候闻到烟草味你就情不自禁。”
我们都调侃着轻松的语调,却发现跟我们一起来的几个村民脸色十分凝重,只言少语,他们似乎很是忌惮这个废弃的矿井,整个过程没有一个笑脸,一直精神紧张地盯着入口。看他们谨慎得厉害,我有些狐疑自己的处境了。
烨磊突然悄悄跟我说道:“老旭,听说个这么个故事么?”
“什么故事?”
“就是曾经某个镇里有个古老的矿井,挖掘出来后镇里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就成了荒镇,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有一伙儿旅游者去了该镇,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矿井。同时他们还发现了一个老者,这个老者告诉他们,他是专门管理和照看这个矿井的。因为在休假期,没有矿工。在矿井附近,他们还发现了一个残破的教堂,教堂后面有个巨大的烟囱,但是很奇怪的是,教堂从来没有看见过炊烟。几个年轻人很好奇,然后就去查看了这个巨大的烟囱,后来发现,这个烟囱不是用来烧火排烟的,而是一个巨大的漏斗,漏斗从屋顶一直延伸到地面地下,他们似乎还听到了烟囱地下传来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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