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烨磊似乎思想也在这时觉悟了,他让老拓用手继续撑着肚囊皮筏,接过排泄口继续朝里面吹气。
亦萱觉得自己太过悠闲,看到离初晴都这么豁出去,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
我缓回了不少,对亦萱说:“老拓和你两人一老一弱就免了吧,老拓这状态要是吹气,缺氧两眼一翻,就真缓不过来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料理他的后事;而亦萱别看你胸器不小,但是外强中干,肺活量就成反比了,吹出的气孱弱无比,跟无病呻吟似的……”
我还没说完,亦萱已经几个粉拳落在我身上了,只见她怒眉竖立,晃了晃秀挺的胸脯尴尬道:“说、说什么呢?这个胸和肺活量,那个……有干系吗?你这人就是嘴巴损,你要是做不出皮筏,我们迟早把你也吹成人皮筏!”
我有些邪恶的念头涌上来:“我无所谓啊, 不过到时候,你是想对着我身上的哪个孔眼儿吹气呢?”
亦萱想都不想:“那还用说,你身上有那个孔是可以吹的?”
“哦,很多啊,下面就有两个……”
连离初晴都想笑了,亦萱羞涩不已,脸都红了,扭头对老拓求救:“哎呀……编导,老旭居然羞辱我!”
“喂,大小姐,我就调侃了你一两句,没必要用‘羞辱’这个词吧?”我看到亦萱似乎真生气了。
其实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我们僵持了几十个小时的沮丧氛围罢了,不过她这气急气败又有些小可爱的样子倒是给我们沮丧的氛围缓解了一些消极情绪,
“好了好了,现在这个皮囊看起来还干瘪得很,要想吹鼓它,咱们几个人估计要花上两小时。”我掂量了那肚囊对亦萱说,“自然有得你帮忙的。”
花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肚囊皮筏看起来挺鼓了,用肺叶打了补丁,天衣无缝似的,吹了也不漏气,我们五个人后来全部上阵,大家吹完气后跟跑了马拉松八千米似的,个个面无血色,两眼发黑,看东西都出了幻觉,五人晕眩了好久才回复神识。
“这‘肺叶’真管用啊,跟创可贴一样,贴的真牢固!”烨磊啧啧称赞。我也觉得很惊奇,贴在漏洞口上‘肺叶’似乎就跟洞口兼容成一体了,想要撕开还不容易呢。扎好了排泄口,我们缓缓将肚囊皮筏推下水,我得给它试水,免得我们我们几人下去就沉了。
我在肚囊皮筏中间压凹,让周围隆起来,跟朵莲花一样,中间正好能坐人。蚁后的肚囊十分保险,皮粗肉厚,我坐上去后居然稳稳当当的,摸摸那质量,我觉得就是半中途搁浅了,这肚囊皮筏都不会漏气。
我用铁锹挡水浆朝前方划了二十米,又划了回来,说:“很结实,大家放心上来吧!”
第229章 :地下湖上古生物(完)
第230章 :肚囊皮筏
由于肚囊皮筏没有任何的类似船底龙骨的稳定系统,几人上来后,肚囊皮筏歪歪扭扭,巍巍颤颤的,我们跟一个花骨朵一样挤在中间,肚囊皮筏下沉了不少,但是吃水深度没有湮没上来,总算是差强人意。
烨磊回头看了看我们砍掉的那颗搁在石幔上的巨大蚁后头颅,有点想把它搬上来。我打掉他的念头说:“这个东西就别搬上来了,虽然作为一只船都得有个船头,但是我们都把它的脑袋和身体砍断了,再把它放到皮筏上来,觉得它也成不了龙头,况且,这头颅沉重地跟个铁磨盘似的,要是放上来沉了,咱们可没有第二只蚁后可以做肚囊皮筏了。嗯……我觉得那堆我们挖出来的肉浆倒是能搬上来一些……”
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粗糙也最珍贵的皮筏,也是坐过的最粗糙最宝贵皮筏,我们没有水浆,没有救生衣,更没有导航系统,全靠自己直觉辨别方向。这个地下湖果然宽敞无比,我们坐着肚囊皮筏晃晃悠悠漂泊了大约两三公里,还是没有见到岸边。只不过,头顶原本挺高的洞顶开始下压了,水面和头顶的岩石顶壁变得更加逼仄。
我们在逼仄的空间,都低着头,小心避开头顶的那些尖锐的钟乳石,缓缓朝前划去。后来,逼仄的空间连站起来的高度都没有了,水面和洞顶之间最高点就半人多高,最低的我们全部仰面着或趴睡下来肚囊皮筏才堪堪驶过。
我猜测我们划出来了大概五六个小时,周围环境只看到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乳钟石、石笋、石幔、岩珠、岩珊瑚、莲花盆等地貌特征,没有看到任何湖畔的趋势。照明工具只剩下了最后一直矿灯能用了,而且这只矿灯也进入了将近没锂电的趋势,光线逐渐暗淡。
大家一筹莫展,时间最是能消磨意志力的最凶残武器,我们原本刚抱起来的一丝希冀现在随着毫无目的的漂泊重新变回了无止境的迷惘,原本有一滴钟乳石的水滴落到水面都会引起我们极大的关注,现在大家死气沉沉地坐在肚囊皮筏上,缄默不语。
时间已经是又一天的下午了,可是我们依旧消沉。
老拓不时地看着手表,然后告诉我们说时间过得很快,我知道他的意思,告诉我们时间过得越久,我们被寻找到的机会就越大。但是我们看着四周跟个雷峰塔似的,我们出不去,别人也可能找到这里来。
“哎,老拓,给我们讲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吧,在这么下去,我真可要闷死了。”烨磊耷拉着脸,为了能给自己一点精神,他不时地用手沾一点水,然后抹在自己的眼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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