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初晴补充道:“除了偷饮眼泪外,有时嗜泪虫也会吃动物的唾液、鼻液、皮肤粘液、血液和尿液等,有些还会叮 动物的疮疤,极个别的嗜泪虫甚至会直接吮吸哺乳动物身上的体液。早季来临时,不少嗜泪虫会 从饮眼泪变成吃动物的体液。在饥肠辘辘时,它们还会袭击人,吃人的眼泪和血液。”
我顿感到这种虫子万分的恶心,连眼屎鼻涕都吸食的昆虫不就是跟苍蝇一样的四大害之一嘛?
离初晴说道:“很多动物的眼睛最初都是因为它们携带各种菌体感染到眼球的,如果眼球被感染,过一段时间,瞳仁将会整天被泪水模糊,眼睑像是得了沙眼病,眼球朝内凹陷,被乳白色的半凝固泪水包裹,造成突发性白内障失明,早上起来你可能会被凝结的眼屎黏得睁不开眼睛……”
我赶紧叫她打住,这做医生的就是喜欢将恶心抽象化变成具体化:“好了,你别说了,你还是留点空间让我们自行想象好了。”
离初晴两手一交叉:“那直接跟你说结果,如果你被感染上了,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眼睛会瞎掉,然后眼球患上神经性充血疾病,影响到大脑,要么你由暴躁逐渐变成失忆,要么你直接成为植物人。”
我说:“这个以后打比喻别直接引用到我身上行吗?”我浑身不自在。
老兽医点点头:“当初我的莫名患病,正是因为我感染了马阿布飞虫的细菌,后来才天天泪眼模糊,双目红肿的。”
折腾了大半天,我只是明白了嗜喉的来历,十分匪夷所思,我把嗜喉交给了老兽医,跟他的那截骨头放在一块,说:“既然这东西这么邪门,把他们碾碎了吧。”
老兽医照办了,刘保坤家中有一碾古磨,他把两截骨头放到石磨上碾轧,嗜喉成了齑粉。我看着这些齑粉思绪万千,到底我们也没弄清楚矿井下死亡和失踪矿工的原因。
我们回到了屋子里,刘保坤房间内,他的妻子仍旧疯疯癫癫,我已经用另一种态度看着这个身材癯瘠的女人,几年前,她在那个矿井地下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空洞的双眸中究竟蛰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呢?
那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瘦弱的女人提着一颗怪物的头颅回家,实在难以想象。
我们重新商榷了原来的计划。
我对脸好了的烨磊说:“你出意外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照顾你,现在好了,你的怪症恢复后也该干点事情了。老拓他们商议让你去磨口镇再购买一批下井的设备回来,还有离初晴希望你把一些东西带到镇里的卫生部门,然后托他们寄给市里的研究中心。”
烨磊摆脱了‘肺叶’整个人生龙活虎了很多:“没问题,这跑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为什么还要买下井设备,难道我们还要再闯一次魔窟么?”
“离初晴和老拓说我们离真相很近,下井是必须的。”
“可是,我可不想再让那些‘肺叶’零距离接触一次!上次的遭遇吓怕了。”
“既然这样,你去镇里不会买几个头套回来么?”
“呃,你说的有道理……那白蚁呢?古鼍呢?还有各种潜在的威胁呢?”
“老拓想过了,说我们不会按照原来的路线下去了,得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烨磊一怔,“偌大的矿井不就只有那个入口能进入么?”
“错了,我们既然能从溶洞的豁口里出来,通往地底下的入口肯定不啻一个。”
“到底说,我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要想在穿越一次地下,除非你把国家安全局的特种部队都请来了,还有全副武装,各种重武器,生化武器,夜视仪,透视仪,钻地弹什么的都使上!这才能给人一些安全。”
“好了烨磊,别贫了,照计划进行吧。”
儒瓦村里的人们听说老兽医治好了烨磊的怪症,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村支书耳朵里,儒瓦村方圆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真个村落就像是导电一样,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妇孺皆知。我甚至怀疑村落里有隐藏的烽火台。
我们刚回到村公所,村支书就过来看望我们了。
“可喜可贺!”村支书笑容满面,“这年轻人幸运极致啊。”
烨磊很不自在:“哦,呵呵,是啊,呵呵……”说罢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宛如大家闺秀见了陌生人莫名的羞涩。
村支书很客套地称赞了老兽医的妙手回春,说老兽医就是儒瓦村的华佗在世,他无愧于活神仙的称号。儒瓦村这么些老弱病残,都受过老兽医的照料。村里对老兽医感恩戴德是不用赘述的。
我们也表示了对老兽医的感激之情。
只是我们还没有向村支书说明我们的计划,村支书却把老拓拉到一边:“你们可以不用下井了,今天早上,我们几个村干已经带着几个村民把废弃的矿井口炸塌了!”
村支书的话委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老拓更是目瞪口呆:“炸了?为什么炸了?”
一听说矿井口被炸了,我们的脑袋都如一颗重磅炸弹也跟着轰然炸开了。
我也很纳闷,这废弃矿井存在已久,儒瓦村的村民们也默认了好几年,为何我们一到此地,进入矿井后几天,他们就要亟亟炸掉矿井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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