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围,因为长时间的荒废,楼顶的一些防雷以及安全建筑都成了废弃物,乍看整个一烂尾楼,而老拓所站的地方地板上有着很干净的痕迹,跟一个圆盘桌子大小,好像还挺崭新,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离奇的是,地上掉落了不少的死鸟。
“好多死鸟。”我不禁想起了樊篱庵寺那只莫名撞死在车上的黑嘴夜鸬,莫非,有诡异的地方都会出现死鸟吗?
老拓也看出了点出入,他蹲下来,把死鸟的尸体都撇开,用手抹掉了脚下的灰尘,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找来一些比较硬的卡片在原地用力地刮。不出半分钟,我惊奇地发现老拓的脚下居然藏匿着一个很奇怪的图腾!
“天啊,这是什么?!”我十分不可思议,慌忙调整好了镜头,一遍遍地对焦,把地板上出现的图腾摄入镜头内。
“这可能是一种祭祀图。”老拓说。
把四周的灰尘和杂物都搬开,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完整的图腾。足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清理上面的垃圾,我们发现了不少蜡烛柱柄,没有烧完的香和黄表纸,一些不知道干嘛用的石蝶,铃铛,等。
“难道当时候火宅时病院烧死了人,医院曾经派过大师来这里安魂?看这,好像是用特殊的硬物刻画上去的。”我对老拓说。
在案发地安魂我并不少见,而且到处都有这种现象发生。好比在轨道旁边出现了轧死人的事情,时候死者家属便会在火车轧死的地方烧纸安魂,公路上开车摔倒了下井盖内死亡的,死者家属一样在下井盖边烧黄表纸,孩子在河边溺水的,家属也会在河边烧纸安魂。等等等等。
老拓说:“我觉得不太像,刚才我们爬上来的时候,那个天窗的出入口被堵得死死的。而且即便是安魂,怎么跑到楼顶上做仪式呢,在楼底也都可以了,况且这里是禁地,谁会这么大胆还跑到楼顶来安魂。”
“说的也是……”
“这个图案……”老拓思忖无果,拿出一根钥匙跟着轮廓用力地刮画,图案的轮廓清晰了,这跟大楼一楼下诡异锁头的图案不同,底下是春宫图,这是一幅彻彻底底的抽象画图腾。类似层层叠叠的贝壳轮廓,老拓又用钥匙刮了一阵,勾勒出一条条浅浅地条纹。
我看得新奇,如果不是老拓按着原有的痕迹刮,我还以为是老拓自己画上去的。
老拓说道:“我见过类似这种图腾的,虽然很抽象,但是你看得出来吗?这里有好多张嘴!”
我一怔:“哪里?”
“就是这一层层的笔画,像是海螺一样的,但是事实上,它所表达的是一张嘴内咬着一个头颅,这颗头颅的嘴里又咬着一个小头颅,小头颅的嘴巴内再咬着一个更小的头颅,如此循环……典型的宗教主义抽象画。”
“这就叫做抽象画?”我仔细端倪了一阵,怎么看都不像。
“抽象画纯粹就是非具象非理性的视觉形式,这里虽然没有看到鲜艳的颜色,但是点、线、面、肌理、构成、组合的视觉行驶很显然,它还有个矛盾的意义,就是在图案中不会表现现实世界的客观形象,也不会反应现实生活,因此其主体无逻辑故事和理性诠释,既不表达思想也不传递个人情绪,现在你看不出来,因为这是人为镌刻上去的,对了……你身上带有矿泉水吗?”
我低头一摸身上,说:“都放在下面的行李袋中呢。”
“那只能将就着了。”老拓看了看表,突然解开了他的皮带,我看傻了。
老拓居然径直在地板上哗哗地尿,边尿边对我说道:“快,过来帮忙。”
我完全怔住了:“帮什么忙?”
“我膀胱容量不够,过来帮尿一些。”
“额……”
“愣着干嘛?快点啊,等会儿干了。”老拓催促。
我闷头闷脑地也释放了一阵,一老一小在楼顶上干这等不雅的事情来,我还是第一次。我刚想问老拓缘由,这时我看到留在地板上的尿液发生了变化,它在图腾中心快速地扩散,好像是水到成渠,原本不太清晰的图腾勾勒出明显的线条,我看到了一些暗藏的线条也被极细地勾勒出来了。
我大为惊叹,慌忙把两腿陆续抬起,让尿路经过,问:“老拓,你是怎么发现这种方法的?”
老拓笑着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这种方法来辨识图腾了,以前是不经意发现,现在是有的放矢。”
我知道,图腾是原始人群体的亲属、祖先、保护神的标志和象征,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种文化现象。社会生产力的低下和原始民族对自然的无知是图腾产生的基础。运用图腾解释神话、古典记载及民俗民风。是古人迷信某种动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缘关系,因而用来做本氏族的徽号或标志。
“那你说,这幅图的出现,仅仅是偶然和巧合吗?”
“哎,我也只是按现代人给抽象画下的定义说明了,可是实际到底跟本质有何却别我也难拿。”
也不知道老拓就这么把人家虔诚镌刻下的图腾浇灌了尿液会给带来什么厄运,一向保守正经的老拓居然也做出这等类似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着实让我目瞪口呆,但是看这图腾几乎都废掉了,也不可能再运作了,难不成能在夜里吸收月光然后重新启动?
52书库推荐浏览: 细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