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瑜彤则低下了头,打发走身边苍蝇一般的『色』鬼,暗自沉『吟』着:‘不精致不美好’六个字。她还没有尝到血腥玛丽的苦涩,但是她的记忆便有回到了她九岁那一年。
那是一个昏黄的午后,抱着布娃娃满脸泪痕的马瑜彤,走进了那间铺着雪白『色』地毯的屋子。
“我要杀人。”马瑜彤看着坐在棕『色』桌子后面的男人,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杀谁?”那个拿着烟斗的男人丝毫都没有小看年幼的自己,这给了当时懵懂的马瑜彤,莫大的勇气。
“谁杀了我家人,我就要杀谁!”马瑜彤坚定地迈出一步,走到了办公桌前,她的个子刚刚比那个办公桌高一点点,踮着脚才能『露』出眼睛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他郑重地问道:“你知道你这么做,将失去什么吗?”
“我知道!”马瑜彤决绝地点头。“杀了那些人,我的布娃娃,我的零花钱,连我自己都是你们的了!”
马瑜彤记得这个男人看了自己很久,最后才开口问道:“是我们帮你杀,还是你自己杀?”
马瑜彤想都没有想,直接答道:“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于是,抽烟斗的男人叹了口气,看向马瑜彤背后,说道:“送入死士训练营,编号3647。”
然后,马瑜彤便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地狱。
这个场景,深埋在马瑜彤心底,支撑她熬过在殇之死士训练营的每一天每一夜。每每有机会昏睡的时候,她都会问自己,自己选择到底对不对?错了吗?
她仅用了五年,便完成了死士训练营的训练,也完成了普通人到灵修的蜕变——被那些魔鬼开发出犀利的精神力,成为了殇之死士战队团精英百人中的一员。
谁会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谁又会想到一个身体单薄的小姑娘,会是一个见子弹『射』向目标人物,飞身去挡子弹的人体防弹衣?于是,虽然年幼,但是她已经战功卓著。
但,这样的光环下面,是无数数不清的伤痕和辛酸。
学习杀人、锤炼可以杀人的身体,是非常痛苦的过程。
学习了保护人的技能、铭记了纵使死也不能让保护的人死这个信条。马瑜彤更是痛苦的!
因为她保护的人,正是她吃了那么多苦,做梦都想杀的人。这对她来是多么痛苦的折磨!但是,她的生命已经不属于她,她的思维也不应该属于她,她是氓之死士,只为殇、为死而战斗。
终于,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作为送她的成人礼,殇答应了马瑜彤,准许她动手杀她想杀的人。
于是,那一晚,血流如河,那一晚,马瑜彤哭得像个孩子,癫狂地走在漫天大雨中,嘶吼、欢呼、痛哭……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她杀了当年冲入她家,杀了她父母的三个美国人,以及他们所有的家人。
她在这些人身边呆了四年,准备了四年,做梦都在幻想实现这些画面,可是,当这一切成为血淋淋的事实,她却在梦碎的瞬间,觉得好孤单。
马瑜彤一直觉得父母就在她身边,看着她努力,看着她为他们报仇,当大仇得报,马瑜彤觉得自己体内与父母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灵魂牵绊,也随着这些仇人的死去,升入了天堂。
那一刻,马瑜彤觉得,她也死了。
于是,殇再也没有一个为父母报仇、倔强要强的姑娘,只剩下了编号为7、被誉为血『色』修罗的死士赛文。
马瑜彤喝了一大口新调出的血腥玛丽,闭上眼品味着那苦涩,那辛辣,如同品味着自己苦涩辛辣的人生。在这精神和感官高度统一的时刻,马瑜彤也试图在杂『乱』的酒吧里,凝聚出一丝极致堕落的气息,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内心。可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打断了马瑜彤寻找她活着的小小证据。
“请问,我能请你喝杯橙汁吗?小七七……”
“怎么是你!?”马瑜彤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拿着两杯橙汁坐在自己面前,一身小清新打扮的关华。
“怎么不是我?人生何处不相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缘千里来相会,管他喝醉不喝醉!”关华将一杯果汁,放到了马瑜彤面前笑眯眯地先干为敬。
马瑜彤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掐断关华的咽喉,可是当她的目光看到关华高高扬起的脖子,以及他脖子下面带着的项链时,马瑜彤愣住了!
“把耳环还给我!谁叫你把它做成项链戴了!”马瑜彤探手向关华胸前的自制项链抓了过去。
关华怎么可能让当事人夺走定情信物?抬手将马瑜彤白皙的手抓在了手心里,随即另一手也迅速伸出,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别激动。这么多人看着呢,想脱我衣服,再等一会儿。”关华『色』『迷』『迷』的提醒马瑜彤不要轻举妄动,暴『露』实力对大家都不好,所以,你还是老实让我抓住吧。
“你个混蛋!放开我!把我的耳环还给我!”马瑜彤低声咒骂着关华的卑鄙。
“你是让我放开你,还是还你的耳环?这是两件事,你选一个!”关华挑逗着气急败坏下仍旧‘灰常’美丽的马瑜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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