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奇在红绿灯前停下:“去哪里?”
约翰写了几个字,然后晃着记事本。
“是回家吗?”布奇嘟囔着,还是不理解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去回顾那座楼梯间。
走进屋子,约翰和薇尔丝随手打了个招呼,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很庆幸薇尔丝似乎知道他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他关上门,把记事本丢到床上,甩掉大衣,直接冲向淋浴室。等着水加热的同时,他开始脱衣服。水流下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洗完之后,从浴室出来,他套上T恤和贴身长裤,目光转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面对着电脑坐下,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按照医生建议的那样写点什么。
上帝啊……和她讲述那段经历的感觉几乎和再次经历那件事一样糟糕。而且,他本不准备坦白全部的经过,结果,只过去……二十分钟,他就缴械投降了。他的手开始飞快地写着,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故事经历就此开始。
他闭起眼睛,努力回想那个堵住他的男人的模样,却只有模糊虚幻的影像出现在脑海里,但他还清楚记得那把刀子的外形:十二厘米长、双面刃的折叠刀,还有一处锐利的凸起。
他用食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一划,Windows XP的屏保一掠而过,他的邮箱里有封莎蕾尔发来的新邮件。在回复之前,他足足读了三遍。
最后,他回复说:嘿,莎蕾尔,我明天晚上不能上线。我真的很抱歉。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下次再说。约翰。
说真的,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想再见她。除了薇尔丝、玛丽、贝丝和贝拉之外,他不想见任何女性。这中间并不涉及一丁点性爱的原因,只是他需要接受和克服约摸一年前经历的创伤。
他移到Hotmail邮箱,打开一个新的Word文件。
手指在键盘上只是停留片刻,然后开始飞舞。
33
萨迪斯特侧过头去看时间,早上十点了。那是多少个小时?十六个……
他闭上眼睛,疲惫不堪,连呼吸都难以为继。他平躺在床上,两条腿大大岔开,手臂随意横放。大概一个小时前,从贝拉身上滚下来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个姿势。
距离昨晚进入卧室,仿佛已经过去了一年。脖子和手腕因为无数次的吸血像火燎般疼痛,连双腿间的那根东西也变得萎靡。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充斥着爱恋的气息。鲜血以及被她索取的液体混在一起,让床单变得湿漉漉的。
他绝对不愿意浪费任何一段时间。
他又闭上了眼睛,怀疑自己现在随时都能睡过去。他感到饥肠辘辘,需要进食血液和食物。饥饿感甚至让一贯压抑自己的习惯也摇摇欲坠。可他连动都动不了了。
他感觉到一只手在抚摸下腹部。他睁开眼,看到贝拉。她体内的荷尔蒙再次涌起,他也积极回应她的召唤,他的分身再次变硬了。
萨迪斯特竭力去翻身,好进入他的目标,可他实在太虚弱了。贝拉侧身靠到他身边,他试着抬起上半身,只觉得脑袋重若千钧。
最终,他伸手抓起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上。她分开的双腿架在他腰上。贝拉震惊地看着他,开始挣扎。
“不要紧的。”他的声音嘶哑,于是咳嗽了几下,但无济于事,“我分得清,是你。”
她坐了下来。尽管连抬手将她抱住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还是回吻上去。上帝啊,他是多么喜欢亲吻贝拉的感觉。他喜欢感受她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唇,喜欢她靠近自己的脸,希望吸入从她肺里呼出的空气。爱上……她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沦陷在爱情里了吗?
是他爱的女人,是的,这是爱。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紧接着再次刺入她的体内。
贝拉瘫软在他身上,浑身打着战,口中喘着粗气。在刹那间,发情期就此终结,咆哮着失去踪迹。
“你没事吧?”他问道。
“嗯……”她低声回答,又坐了起来,眼中朦胧,“嗯,萨迪斯特……嗯。”
她需要吃些东西恢复体力,他心想,自己必须为她拿些食物来。
他打起精神来,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又一次……终于成功迫使自己的上半身离开了床。只不过,脑袋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家具、地板和墙都在天旋地转,移形换位,直到分辨不清哪里是天花板为止。当他的脚也离开床,这股晕眩感愈发强烈了。站起来的那一刻,平衡感彻底将他遗弃,让他直接撞向墙壁,扫倒了不少东西,不得不紧紧抓住窗帘去稳住身体。
等到感官就绪,他才推开窗帘,对她弯下腰,将她抱在臂弯里显然要费上一番努力,不过照料她的强劲意志胜过了身体上的疲劳。他把她抱起来,帮助她重新躺好,把很久之前被随意丢到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好。刚一转身,贝拉就抓住他的手臂。
“你需要吸食血液。”她说着,想拉他靠近,“过来吧,在我脖子上吸血吧。”
上帝啊,对于这样的邀约,他深受诱惑。
“我会回来的。”他一边说着,脚步虚浮、歪歪斜斜地走到衣橱前,捞出一条平脚裤套上。然后把床单和床垫都拉掉,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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