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就是接触不好。”铁军高兴的喊了声,关上小门,欢乐的跑了回去。
“.。。咳咳..,万事开头难,你要有啥不懂的,老头子还是能发挥点余热的啊!”
“哎,张叔,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好好做的,那我跟我爸商量好,主要是要安顿好我妈,我们最迟下周就跟您联系。”
“好的,这个月内都行,年底了大家的事情都多,你母亲的身体要紧,你们先安排好,我再联系我侄子。”
“好的。”
“好吧,我就先走了,年轻人要好好干,踏踏实实的,将来活多着呢,就怕你做不完!”张叔沧桑而充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对阿威的赞赏,但老人家总是会多说这样的话,张叔拍着阿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阿威,可不要让我老头子看走眼了啊!”
“张叔,您放心吧。”阿威诚恳的说,一边把修好的电水壶放到一个袋子里,递给张叔。
送走了张叔,阿威很兴奋,他整理了一下店铺,已经修好待取的那部分电器摆一排,另外一些还没修的,大概就四、五件,一一排队放好,然后走到工作台前,工作台旁边放着正在修理的一台旧洗衣机,阿威抄起家伙正要动手,又想到了芊芊的事情,他脸色一暗,又放下工具,双手使劲的抓了抓头,拿起手机,想了想,又将手机收起来,利索的关掉店门,朝医院的方向走去,阿威决定去找芊芊的同事,跟他们打听一下芊芊的情况。
阿威知道芊芊有个很要好的同事叫丽萍,可他还一直没见过,一来是因为她们三班倒的工作,难得一起放个假,二来因为芊芊妈妈的反对,他们俩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公开化。
“什么?她辞职了?”阿威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丽萍还没来上班,但他等到了护士长。
“是啊,我也很纳闷,好好的就辞职了,可能是因为..。哎,也不至于啊。”护士长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
“唉,”护士长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被打的事情吧。”
“什么?被打了?被谁打?”阿威眼睛都发红了,声调流露出震怒的颤抖,极力压抑着自己不要爆发。
“唉,”护士长无奈的回忆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下午轮到芊芊要去给18床的打点滴。芊芊中午乘着去吃午饭的时机,花了二十多分钟午休时间去了趟出租屋,然后她匆匆的赶回医院,偷偷的换好衣服,到值班台感谢了小钟,就忙着备药什么的,她故意把18床安排在最后,一是因为挺怕他神经质的爆脾气,尤其是还很不讲理,二是因为他的血管很难找,把他放到最后处理,以免影响其他病人。
可是,越是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每次走进18床的豪华单间病房,就会觉得里面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神经毒气似的,让病房内本来很强烈的消毒药水的气味都望而却步的消失了,芊芊和其他护士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位病人是某街道某部门的副主任,因为级别还差了一点,没有享受到医院规定的干部待遇而一直愤愤不平。
“护士小姐,你这次给我小心着点啊,我**都快被你们当实验品了,每次都**要扎好几针才扎对地方,我**到底住的是医院,还是**的实验室?啊?”18床一脸松弛的横肉,一副酒肉过度的样子,斜着水肿的泡泡眼,严历的看着芊芊说。
“好的,我会小心的,您的血管的确是比较难找。”芊芊小声的应,低着头不敢看他,认真的在他松弛的胳膊上依次消毒,估摸着血管的位置,下针。
“啊!又开始了,你**小心点啊!”18床提高了嗓门,瞪大有些神经质的水泡眼怒视着芊芊,“我**好歹住的还是单间豪华病房啊,如果是住普通病房,这条胳膊不早他妈的被你们给废了,什么工作能力啊!这个医院的护士都**是废物吗?”他高声嚷嚷着,嘴唇带动着下巴的赘肉抖动着。
“您稍忍一下,就好了。”芊芊被他这样一喊,手抖了一下,这针必须要拔出来重扎了,芊芊深呼吸了一下,这是最简单最基本的啊,这一直是芊芊最拿手的活了,可是面对18床的眼神,和那种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不知为什么芊芊和她的这些同事们全都失常了。芊芊稳定了一下情绪,心想,反正再怎么小心他都是会叫的,淡定,振作,不管他的眼神,一次过,再次估摸好位置,小心翼翼,稳稳的拿住针管,轻巧的插入,“啪--!”芊芊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18床劈头一掌打了过来,芊芊的耳朵开始鸣叫,针管摔到地下四分五裂。
“痛死我了,你**是要杀人吗?啊?什么狗屁白衣天使,简直就是**恶魔,**婊子不如的东西!..”他边骂边继续殴打芊芊,他那没有肌肉的松弛手臂,爆发着一股邪恶的力量,一下下的重击在芊芊的身上,这个丑恶可怜的中年老男人,此时由小小的结肠炎患者变成了男性更年期综合症加精神分裂症的重症患者。
芊芊傻愣地蜷缩在那里,也不知躲闪,完全不知所措,眼泪止不住的往外飚,在及时赶到的其他医护人员的劝说和解围下,芊芊被救回到了值班室。小钟赶紧帮芊芊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说,“唉,万幸,还好那个恶心的老男人脾气大,力气不是很大!哎,这是什么人啊,哼,哎,芊芊别哭了,这次是你,下次没准就轮到是我啊,我们同病相怜啊。”小钟不知道是在劝慰芊芊,还是在可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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