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个恶梦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了,明天早上你便会忘了这事的,回去睡吧。”我感到好笑,又觉得晓芸很幼稚。
“不,我不敢再回家了。那个梦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独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晓芸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已有些烦躁,深秋本就干燥,我的火气,如果眼前不是位可人儿,早就要发作了。“晓芸,听我说,梦就是梦,它不会影响你的现实生活的。你瞧,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要再胡闹了,好吗?”
晓芸听了我的回答后很激动,“我象是在胡闹吗?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会议重要,回答我。”
“你重要。”说这话时我几乎都不要经过大脑过滤,这三个字足以挽住任何女孩的心。
“那好,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这怎么可能,我还要上班呢!这样吧,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个什么样的恶梦?我帮你解析一下。”
“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切!我会怕?”
她便把作梦的整个过程给我详述了一遍,原来在梦中有人不停的告戒她——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只要一回头,便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你回头看过了吗?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我的好奇心倒是高涨了起来。
“没有,我不敢……我不敢回头看!我真的不敢回头,我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紧紧的搂着你,你慢慢的把头扭回去,看看到底能见到什么。
我保护着你,不用害怕。“
“我还是不敢。”
“振作些,大胆些。要是在大街上人家与你打招乎,你连头都不回,像话吗?”
晓芸极不情愿的,一度一度的把脖子往后方转,每往后转一度,都象是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的生死抉择。
“把头全部转过去,我一直在瞧着你转头的方向,我也没看到任何可怕的怪物呀。”
当晓芸把脖子完全转到后方时,我笑着说,“瞧,没什么吧,一场虚惊而已。该放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听见了晓芸那刺耳的近乎疯狂的惨叫。
“啊!啊!…不!…不!…啊!啊!”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我…我看到了非常可怕的……”
“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我…我说不出来…总之是非常可怕的……我…我一回头,就……”
“你的脑子有问题了,我马上送你去脑科医院。”
“我没有病,刚才那一回头,我反到清醒了不少,我现在冷静多了,只要不回头,就没有危险。”
“你让我有紧张感,你需要治病,跟我去医院。”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敢回头吗?”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不禁凉了半截,哆嗦了几下。
我原先的十二分胆现下到给她吓跑了七八分。我的身体已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就连紧闭的双牙也在咯咯作响了。
我在犹豫着,到底向不向后看,我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胆小了。
不过,我还是把头扭过去了——扭向了我的正后方。
很遗憾!除了街对面闪着微光的超市玻璃外,我没看见任何让我能感到哪怕丝毫的一点恐怖之物。
我轻轻的舒了口气,把头转向晓芸的方向,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晓芸,别跟我开玩笑,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就在——你的——后面——你——敢——回头吗?”
我把头再次扭向超市的方向,可还是没发现晓芸。坏了,我也病了!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头看,我在这呢。”
“不要闹了,这都是你的恶作剧吧,晓芸,不要闹了。”我这时已不敢再扭头回看了。
“真胆小,我又不是鬼,你还怕我不成?”晓芸微笑着对我说。
我毅然的又一次的扭回了头,路上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准会以为我在被人煽耳光。
“我看…看到了……”这话是我说的,我已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我没看见别的,我只看见了晓芸:依然是呆呆的站在我的正前方,她的嘴里正一点一点的向外吐着白沫,她的脸色变的比煤炭还要黑,她的嘴唇已不再是红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漬,对了,简直就是透明的,还有,她的鼻孔里正喷着鲜血,血是白色的,她的面孔之狰狞,一点不亚于电影里的僵尸,她的手,也不能再称其为手了,是爪,像鸡一样的爪,她的腿,天了!她哪还有腿,她的下半身已成了一堆烂泥,上面爬着蛆虫和蟑螂。
她用那又沙哑又阴沉的声音问我,“你敢回头吗?”
我真的被吓呆了,我开始在马路上狂奔,我咆哮着,想把刚才的恐惧全都挣脱掉,可是行吗?……
此事过去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真是渡日如年,吃足了苦头,因为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敢回头,每每一回头,晓芸那狰狞恐怖的全貌就会映在我的眼前,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我快要崩溃了,多么可怕的女孩!多么可怕的网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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