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个耳光,落在何明的脸上,只听何瑛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让我说你什么好?咱爸当初不听我的劝告,费了那么大的劲替你注册公司,再利用行政手段把你的竞争对手全都挤跨,说明白了就是让你伸出手来收钱,我就是看不下去你们这种做法才躲出国的。可就这儿你还让公司亏损,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公司是给咱爸洗钱用的,你是猪啊怎么这笨?两手空空没有钱,你往哪儿跑?又怎么跑?”
“那怎么办?”何明委屈的捂着脸颊站起来:“大姐,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再打我又有什么用?”
“不怪我打你!”何瑛骂道:“你说你和小静你们两个人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尤其是小静,一遇到事就躺在床上装病,本来不大的事情碰到她也会变得特别棘手,你就更是没有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糟蹋到这份上,咱爸也是,他怎么糊涂成这个样子,贪污,这种事居然都做得出来,太让人寒心了。”说到这里,何瑛双手掩住脸,因为极度的伤心与失望,嘤嘤的哭了起来。
何明怯怯的看了何瑛一眼:“大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好吧,”何瑛止住哭声:“不管你们造了多少孽,总得把人找回来,你说是吧?”
2)
“林红有可能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坐进车里,何瑛皱着眉头,对同样是愁眉不展的何明说道:“你好好想一想,她平时经常去什么地方?对什么地方比较敏感?”
他们已经把房子四周都寻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林红或是何正刚他们的下落,这使得何瑛困惑起来,不断的催促何明:“你要用心的想,一定要想起来,要知道这非常重要,关系到咱父母双亲的安危!”
何明用力的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是在努力,可是效果不大,感觉上林红从嫁给他以来就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只有两次,她的行踪神秘难测,一次是他突然昏倒,被林红送进医院之后,那一夜林红就失踪了。另一次也同样,可疑的是,这两次她都是和秦方城在一起。
难道,这事情会与秦方城有关?
何明想了又想,只是拼命的摇头。
秦方城似乎不太可能以这种方式介入他的家庭生活之中,而且他……何明突然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了。”
“什么地方?”何瑛立即追问道。
“国际会议展览中心大厦的那片废墟!”何明沉声道:“好象所有的事情都和那里有着神秘的关系!”说着话,他猛一踩油门,掉转车头,向着国际会议展览中心大厦的方向疾驶而去。
“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弄错。”何瑛忧心忡忡的说道,忽然之间她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见到小猪?小猪就是咱爸请来照顾他的啊,她应该在咱爸身边才对。”
“哦,小猪回老家了吧?”何明吱吱唔唔,不想谈这个话题。
可是何瑛却起了疑心:“小猪绝不可能离开咱爸的身边,小明,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敢肯定小猪绝不会离开咱爸?”何明恼火的说道:“她是咱们家请来的保姆,一个雇员而已,难道还会在咱家呆一辈子不成?”
“当然要在咱家呆一辈子!”何瑛大声说道:“小猪是我们的异母妹妹,是咱爸在乡下的私生女儿,让她做保姆只是个幌子,其实咱爸真心的愿望是带小猪出国,等出了国之后再把事情说出来。”
这个消息令何明身体一振,车子的方向偏了,差一点冲出路面,惊得何明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他急忙打着方向盘把车子驶回来,脸上的肌肉失常的抽搐着。见到他这副怪样子,何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这样心神不定的,要不要换我来开车。”
“不用。”何明惊魂不定的抽出手来揩了揩额上的冷汗:“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从来没听咱爸说起过?”
“我也是从咱爸对待小猪的态度上起的疑心,”何瑛回答道:“当时全家人都讨厌小猪,都要撵她走,可是咱爸却愤怒的大发脾气,还天天把小猪带在身边,让她不离左右,我就很是纳闷,心想咱爸也是经过世面的人物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保姆存心跟家人过不去?就去了郊县打听了一下,结果听说小猪的来厉有些不明,她父亲被咱爸支派到贪偏僻的山区,带队建设一个工程项目,一走就是一年半,等小猪她父亲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婆的肚子大了,差一点没把他老婆打死,最后是咱爸给他们家几万元钱,还把小猪的母亲接到城里的医院让她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你想一想,这事要是跟咱爸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了何瑛的解释,何明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二姐你快不要开玩笑了,咱爸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口味刁得很,小猪她母亲不过是一个村姑,怎么可能会看在咱爸的眼里。”
“说你蠢,你真是蠢到家了。”何瑛语气不徐不疾的骂道:“你也不说想一想,现在小猪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年前的小猪母亲,可是一位美人啊,而且按当年的审美标准来说,又岂是你仅凭想象就能否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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