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哪儿像!风俊扬身材瘦削,皮肤白,我有些健硕,皮肤小麦色,风俊扬是苦瓜脸,我是阳光脸……”萧河说着,脸上都不笑一下。
“萧河,你什么时候被马奔带坏的?你说话也开始油腔滑调!”风俊扬拍着他的头说,“你是学医的,孪生兄弟不像的不是没有!只是概率低而已。”
“那么你是承认我们是兄弟?是紫衣的儿子?”萧河嘲笑着说,“这一天多可笑,突然冒出来一个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都不像,只是性别相同的兄弟。”
“唉,萧河,我就说怎么见到你,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在哪儿见过。”风俊扬感慨的说,“原来直觉是有谱的。”
“我这几天晚上也老是梦见你,你在呼救!”萧河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我们还真有渊源,虽然这二十多年来才见面,不过我们原来还是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相处了十个月……喂!马奔,你去哪儿?”
马奔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紫竹林。他愤愤的说:“关我什么事?我是多余的,你们两个赶紧叙旧吧,都分开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哈哈哈哈!”萧河和风俊扬同时大笑起来。
“走吧,萧河,我们一起去面对更多的困难,去解救紫阳城苦难的百姓!”风俊扬起身,向萧河伸出了手。萧河搭住风俊扬的手,吃力的站起来,苦笑着说:
“那什么,哥哥还是弟弟啊,你得背着我啊!我现在半身不遂,说不定以后也瘫痪了,你要照顾我,服侍我,养我一辈子啊!天啦,突然有了亲人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这麻烦可大了!”风俊扬笑着背起萧河,幸福的说,“萧河,不管紫衣怎么样,但是,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觉得很好。就算找不到紫衣给我解药,但是,我总算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兄弟在帮我活着。”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们两个都是西医,你还是半个中医,治不好自己的病?说出去给人笑话。你不是不懂,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有阴就有阳,有天就有地,还有一句话,叫做无独有偶……”萧河在背上拍着风俊扬的头说。
“有毒药就有解药,对吧。好,有你和马奔,我就放心多了。金蚕蛊的毒只是在晚上发作,白天我可以配合你们,晚上到了,我就帮不上忙了!废人一个。”风俊扬说。
“那不行啊!对付鬼怪必须得晚上!”萧河急了,“你怎么偏偏晚上生病?”
“这你要问紫衣,我们那狠毒神秘的生母……”风俊扬绕着舌头说,他说不出那个字,尽管紫衣是他母亲的事实已经证明,但是他始终叫不出那个字来。
“两位,请上船慢慢亲热!请忽视我这个船夫!”马奔倚在船上,翘着屁股,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
风俊扬将萧河背上船,慢慢放在座位上,然后又下了船。
“你要干什么?”马奔大叫,“你要回紫竹林给星菊守灵吗?”
“星菊没死!马奔,我去关闭那些机关,免得被外人进入糟蹋了这个紫竹林,说不定紫衣还会回来的。”
“看看,口上不承认,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紫竹林。我说萧河,幸好那天晚上我没有打死你,不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马奔抱着头故作仓皇的状态,求饶的说,“请梅家少爷饶了我!”
风俊扬暗原路返回紫竹林,然后进去地下室,关了小出口,地下室瞬间就黯淡下来,墙壁上的烛火照着地下室,暗红的火光让室内看起来好像被血染一样,阴森恐怖。他走过那间粉红色的小屋,“谢连翘”还在门口站着,双手垂在两侧,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风俊扬突然有些心疼,他看起来很孤独,很可怜,好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在等待着不知归期的妻子。
前些日子在与叶玄机回金梅山庄的路上,叶玄机曾经对风俊扬说起过谢连翘,他是鬼见愁最爱的大弟子,是梅家的座上宾。
在追月阁,他发现追月的画像,上面写了一个“谢”字,在贺妈妈的遗物里,发现记载琐事的日记本,里面也写了谢连翘,给追月送笔墨,追月摔伤了去找谢连翘,当时,风俊扬就怀疑谢连翘就是追月的相好。
昨天,星菊让自己假扮,假扮的人也正好是谢连翘。被鬼见愁羞辱一番,迷晕后将自己扔在竹屋里……从鬼见愁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就是追月和谢连翘的儿子!
梅家是名门世家,追月与谢连翘,按说,并没有明媒正娶,叶玄机也从没有提过,只是说追月貌美,并没有说到她的感情。这么看来,追月与谢连翘是私定终生,并且有了孩子,这么大的事只有鬼见愁才知道?
那叶玄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梅家后人?单凭身上的梅花印记和观音石吗?
刚才怎么忘记了!看看萧河身上有没有梅花印记!
……
既然谢连翘长得跟自己差不多,身形瘦削欣长,那百花谷里那个圆乎乎四四方方的无果又是谁?他要是认识谢连翘,就没有胆子滚着自己硕大的一身肥肉去冒名谢连翘!
看着紫衣做的这个假人,真正的谢连翘,可能已经死了,如果没死,追月可能会千山万水的去寻找,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个假人来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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