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心!我上山去和大哥二哥商量事情,晚一点的时候我再去你的诊所,晚上可能还要对付吸血鬼。”刘玉珑挥挥手说,“我走了。”
“玉珑。”萧河叫住她,“节哀,遇到事情还有我,不要担心。”
刘玉珑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走过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低着头,好像一副胆怯的样子,不敢看刘玉珑。
突然,刘玉珑迅速出手,一拳打向女人的胸前,一只手锁向女人的喉咙!
“别以为我没认出你!”刘玉珑大叫一声!萧河连忙扔下船桨,跳下了船直奔过来。
那个女人有一瞬间的发愣。眼见刘玉珑的锁喉手已经近在眼前,她爆喝一声,身子一仰,将这一招躲了过去,并顺势一个后空翻,双腿直直地向刘玉珑袭来!
“果然有两下子!”刘玉珑骂道,“你个死女人,以为这样就瞒天过海了?”
“去死!”那个女人一甩满头凌乱的头发,露出犀利的眼神,她双脚落空,被刘玉珑挡下。突然,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刺得刘玉珑睁不开眼睛,眼看着利刃已经逼近了刘玉珑的双眼。
“啊……”一声惨叫后,女人软软的瘫倒在河岸上。萧河一手拿着枪,一手挡在刘玉珑的面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女人的手血流如注,萧河算是手下留情,只是打中了她的手臂,让她护痛扔下了匕首,免得伤害了刘玉珑。
“她一定和昨晚那个日本女人有关!”刘玉珑恶狠狠的说,“这个死女人,我假装试探她,想不到她果然会功夫,一招一式都想置人于死地,快说,你到底是谁,来千佛镇干什么?”
刘玉珑拿出枪,同萧河一起指着她。
“哼!”女人冷然地一笑,“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由不得你不说!”刘玉珑一枪打向女人的腿,血花飞溅,女人咬牙忍痛,眼睛里冒着火,恨不得将刘玉珑活吞下去。
“你们中国人,就喜欢乘人之危!有本事我和你一对一!”
“你果然是日本人!”刘玉珑用枪抵着女人的头,“还我五叔六叔的命来!”
“玉珑,等一等……”萧河的话才出口,就听到一声闷响,女人的头上绽放出一朵血花,她一头栽进沙石里。
“你太心急了!”萧河责怪道,“都没有问清楚来路……”
“这还用问?明显就是跟昨晚的日本女人是一伙的,五叔六叔的灵魂还没有上路,正好让她的鲜血来祭拜他们的亡灵。五叔,六叔,我替你们报仇了!”刘玉珑向着千佛山的方向,拱手一拜。
“杀了她,就断了线索了。我还指望从她身上问出一些事情来,现在好了,被你一枪给打死了。玉珑,你不是平时做事挺谨慎的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冲动?你应该能想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杀害五叔六叔的事情,这是一起对付千佛山的阴谋!”萧河激动的说,“千佛山不能像以前那样过下去了,要用脑子,以后做任何事情要经过大脑……”
“你说完了吗?”刘玉珑收起枪,踢了那个女人几脚,确定她已经死亡,她冷冷的说,“要用脑子?你是说我没脑子吗?”
“你看你,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和你讲理,你回去说给二当家,他也一定会说你冲动……”
“好了!就算是二哥说我,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怎么了?把你当千佛山的贵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千佛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参议了?萧河,你是不是过了?热心过头了?”刘玉珑挖苦道,“我告诉你,千佛山就算是死得只剩下一个人,也轮不到你说话。”
“你……”萧河语塞。刘玉珑的话,句句如尖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她把自己当什么了?那些欢声笑语都是假的?
他看着盛气凌人的刘玉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陌生。
刘玉珑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河呆立在河岸上,暴晒在烈日下,他却感觉好像掉进了冰窖。
“你是不是过了?热心过头了?”的确,自己热心过头了。以为每一份付出都有收获,没想到自己在刘玉珑的眼里,却是一个小丑,自编自演着,还自顾地乐呵着,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甜蜜里。
我什么也不是。他黯然地想着,萧河,你太自作多情了。
乌篷船里,传来孩子弱弱的啼哭声。萧河一惊,方才记起放在船板上的孩子。他甩甩头,好像将刚才的不快甩在河滩上,他快步走过去,孩子在船板上挥舞着四肢,小脸涨得青紫,他挣脱了襁褓,暴露在船板上。
好险。差一点距离就会掉到水里了!
萧河拉开孩子的衣服,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的全身都是脓疱,已经到了“天花”的后期,他还没有治疗过这种病,相比“霍乱”,“天花”也曾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
他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与惶恐。如果这个孩子确定是得了“天花”,他就不能带他回千佛镇,因为,这个病的传染性极强,万一传染给了千佛镇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岂不是雪上加霜?
另外,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路,他若是别的地方的人,毫无疑问,那个地方可能也爆发了“天花”,这个病一发作起来,不是个案,而是群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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