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么多干嘛,感情的事情外人不好说。”肖班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吃饭。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他姐。”我放下碗说。
“又不是亲的。”肖班酸酸地说。
“不是亲的怎么了?”我不放心地说,“谁知道张天翔有没有接着卖毒品,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他啊……”
肖班使劲地咽下嘴里的饭菜,打断道:“喂,孙大小姐,我说你吃饭能不能别说屎啊尿啊的,真煞风景。”
“对了!”我恍然大悟,“你说张天翔真的会为了兄弟情跑到南宁来吗?他做什么生意啊?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肖班想了想,说道:“韦龙说张天翔是卖内裤的。”
我听后差点把饭喷出来,长得那么彪悍的人卖内裤,这是屈才还是委屈了内裤。我早就觉得张天翔不简单,哪有卖内裤从徐州卖到南宁来的,可韦龙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张天翔大老远跑来呢?我想到肖班说张天翔曾是贩毒分子,为此他被关了七年,难道他现在重操旧业,想把毒品卖给韦龙。韦龙连老鼠药都买不起,哪有闲钱买毒品,可钟双莲说韦龙最近出手阔绰,难道……
想到这里,我忙问肖班:“你刚才说韦龙和别人打架才被抓的,他为什么打架?”
“这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我也没问。我只告诉他千万别染上毒品,否则很难摆脱。”肖班无辜地说。
“没染上爱滋病算他命大了,要真染上毒品的话,他爸他妈不得气死才怪。”我冒火地说。
“他们没被气死,你都先被气死了。先吃饭吧,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吃完了你再去找他。”肖班又说,“我看韦龙挺老实巴交的,一被打什么都招了,谁敢把贩毒的事情交给他。”
我闷头闷脑地吃饭,肖班做的饭菜的确比我好多了,这让我很不服气。等我有时间了,也去跟厨师们学两手,不压压这家伙的气焰,以后我肯定天天被他踩在脚下。吃饭的时候,肖班还说他元旦放假,不用上班,但他不会留在家里。我想起老妈元旦要来看我,他不在家正好,免得被老妈识破我的奸计。
肖班问我找谁来充当室友,我决定把向萧冉求助,她和我一样的自由,有的是时间来配合我演戏。肖班叹气地说,找了你当室友真倒霉,麻烦事一件接一件,便宜果然没好货。我生气地说,谁便宜,谁是货了,我是人。房租是你自己定的,我又没跟你讲价,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心甘情愿的。
话末,我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又改口说:“好啦好啦,只要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我给你做一个月的饭好了。”
“那我不如买现成的。”肖班摇头不肯。
“那你想怎样?”我摊开双手问。
“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肖班一本正经地说。
吃饱喝足,我把碗筷洗好,然后就赶紧去找韦龙。出门前,肖班又罗嗦地嘱咐我别骂韦龙,现在的学生越骂越不听话。他还叫我别戴有色眼镜看人,张天翔虽然和毒品打过交道,但不一定还是老样子,说不定人家痛改前非了呢。韦龙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随随便便干违反犯罪的事情的。
我骑着电单车挤在狭窄的马路上,一辆辆华丽的小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好几次都快把我刮倒。我悲哀地想,要是我买了车,一定也在街上横冲直撞,左冲右突,随意变道,像开碰碰车一样,将街边的老奶奶吓个半死。
我好不容易杀出桃天路,却看见张天翔对一个女人又搂又抱,完全不顾旁人的嫉妒眼神。如果我不认识张天翔,他就算抱一百个女人我都当没看见。可是,张天翔又不是南宁人,他从外地来到这里没有几天,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个女人让他亲吗?那女人不会是不正经的坏女人吧?韦龙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叫我怎么放心,会不会过几天韦龙也学张天翔玩女人呢?
我迷糊地骑着电单车冲出了桃天路,一个不留神差点成为公车下的冤魂。张天翔和那个女人一下子被我抛在后面,我回头看时他们已经在当街接吻了。我对张天翔的认识不深,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但他们好像很随便,舌头都伸进对方嘴里了。萧冉跟我说过,世界上除了正插头和反插头外,还有一种两用插头。我不禁怀疑张天翔男女通吃,老少咸宜,是个万用插头。也许,张天翔来南宁可能只是顺便见一见韦龙,刚才的女人才是张天翔来南宁的主要目的。
我一路怒火地赶到长岗路,韦龙早在门口等我了,几天不见他的确大变样了。他身上穿的都是我节衣缩食才能买的牌子,手里拿的烟更贵得离谱,哪像一个学生的样子。韦龙跟我推着车子到了学校里一个安静的角落,我问他为什么要打架,以前他只会讲理哪会动拳头。韦龙却厌烦地说,他爱打就打,叫我别多管闲事。
“那你为什么打人,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我耐着性子问。
“我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就打了。”韦龙无所谓地说。
“我看你也不顺眼,那是不是我可以揍你一顿?”我问。
“孙莹姐,你别问那么多了,我昨晚有点冲动,所以动了手。下回不敢了,行吗?”韦龙轻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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