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会儿,然后指指那幅画,说,昨晚,我突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安德烈也喜欢喀秋莎,他会画画儿,总是以画画的名义接近喀秋莎,不料,喀秋莎可以向他展示裸体,但不愿意展开双臂,见我居然与喀秋莎抱在一起,当然不服,于是利用职务之便,报复了我。”
“您是说,我买到这幅油画,就是当年安德烈为喀秋莎画的画儿?不会那么巧吧?再说,安德烈为喀秋莎画画时,还没有那只鹰啊。”
“我忘了说,喀秋莎也会画画儿,没准是她后来自己把波克雷什金画上去的。喀秋莎是乌克兰草原上长大的姑娘,特别钟爱雄鹰。我字基辅学习时,还收到她一封信,信中有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也常给你说,知道是什么吗?”
“……鹰有时飞得比鸡低,但是鸡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
“对,好小子,还行,老爸没白教你……对了,通知医院,安排手术吧,管他是恶性还是良性,是肿瘤老子就不让它在我身上待。”
我鼻子一酸,笑了。
“这画你拿到你自己住处挂去,别让你妈看见……在我家墙上挂个光屁股女人,你妈非疯掉不可,哈哈。”
说完,老爷子往枕头上一靠,说:“去,给老子找点吃的来。”然后戴上老花镜,翻开一本书看了起来,是我昨天拿回那本《俄罗斯游览手册》。
我突然发现书里多了个奇怪的东西,过去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羽毛,而且,决不是鸡毛。老爸把他夹在书页里当书签用。
“这羽毛哪儿来的?”我问。
“呵呵……”老爸笑得有点狡猾,“不告诉你。”他说。
三天后,老爸手术成功,肿瘤切片结果为良性。
直到这时,我才有心情回到自己住处,整理莫斯科之行带回的行李,当我把那幅《喀秋莎》挂到墙上后,猛然发现一件绝对灵异的事情。
喀秋莎端坐在钢琴边,钢琴上空空如也,那只老鹰不见了。
我打开MP3,歌声响彻我的小屋。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散客月下 2008-5-6)
人头马
瓦夏向达季亚娜求婚,姑娘说,“哦,我不喜欢酒鬼。”
瓦夏问:那么,如果我能戒酒,你就嫁给我?
“嗯哼……”姑娘点头,打心眼里不信,俄罗斯有句俗话:“让酒鬼扔掉酒瓶除非他已经烂醉如泥。”
瓦西里也向达季亚娜求婚:“美丽的达季亚娜-伊芙多夫娜,您还是嫁给我吧,我这人生来滴酒不沾。”
“可是,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烟味儿……”
瓦西里开始戒烟,戒了又抽,抽了又戒,直到三个月后,才找到一个好办法,总算把烟戒掉了,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达季亚娜家门前时,才知道美丽的达季亚娜-伊芙多夫娜已经嫁给了瓦夏。
瓦夏戒酒,只花了一个月。
瓦西里真是不服气啊,“这小子凭什么戒酒比我戒烟还快?”
“唉,亲爱的瓦夏,别提了……”达季亚娜一把眼泪掉下来:“起初我还真以为瓦西里是条好汉,酗酒多年,居然为我戒了,可结婚后才知道,原来他是用抽烟取代了喝酒,现在啊,我的耳朵都成了他的烟灰缸……我好命苦哇瓦夏……呜呜。”
达季亚娜呜咽了两声,回头亲了一口他身后的男人,又笑了:“好在瓦西里改抽烟后,身体变强壮了,现在我家,我姨妈舅父伯母家的农活都让他一人给包了,没事还驮着我满街溜达,嘻嘻……”
瓦夏这才发现,瓦西里夫人居然骑在丈夫的身上,而瓦西里的下半身,竟然变成了一匹马。
“噢噢,我亲爱的瓦西里兄弟,您这是怎么啦?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别提了,兄弟……”瓦西里吐了一口眼圈说:“这就是结婚的下场……瞧见了吧,无论您单身时酒量多么好,一旦结婚,就得给女人做牛做马,所以啊,兄弟,听哥哥一句劝,该抽烟抽烟该喝酒喝酒,逍逍遥遥过您的单身汉日子吧,千万别娶媳妇儿……”
“嗯嗯,俺可算长见识了,谢谢您瓦西里!”瓦夏说完,一纵身也骑在了瓦西里身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人头马”,嘴对瓶口喝了一大口,啧啧嘴说:“幸亏啊,我是在戒烟三个月后才发现烈酒是香烟的最好替代品,走,带我也上街溜溜……驾!”
(散客月下 2009-8-8 柏林)
完美大象
我每天晚上都忙些什么?训牛啊?
牛有什么好训的?
耕牛不会产奶,奶牛不懂耕地,相对大象而言,牛肉体重都太轻……更何况啊,您不觉得农庄的耕牛智商都远远不如大象吗?
假如您看过马戏团的大象表演,您不会不知道大象的智慧有多么惊人,它可以用鼻子识别一大堆扑克牌,然后为您选出您最想要的红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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