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吧?有这样的自动化设备,根本不必担心香肠过期,厂家会到各销售机子里取出当天卖不掉的余货,集中起来,在从生产线这一头倒回去,一通电,嗷嗷呜……没被吃掉的猪儿们嗷嗷叫着从另一头跑出来,一个个还是活蹦乱跳……跟你一样可爱。
吃饱喝足后,该干点什么了?古话怎么说来着,饱暖思什么什么,对吧?
OK,还是上街找,你去街头找一种外包装比较特别的自动贩卖机,对,画着半裸美女那种。
准备五十分,插入投币口,三十秒,咔嚓……一个塑料包装的小圆圈圈出来了,拿去用吧,预防艾滋,人人有责。
什么?你不是这意思?噢噢噢,明白了额明白了,你是想……射门,对吧?湿乎乎那种。
我也想。
好吧,带你去。
也是在路边,也是自动投币才提供服务的。
一间原木小屋,白漆皮,小门装饰有巴洛克风格曲卷纹饰,小窗很高,高到大个子德国麻甩佬也无法偷窥的尺寸。
服务费不贵,一欧元,包卫生纸和清洁用水。
但必须是一欧元,两欧元不行,不是设不设找补的问题,人家干脆不认识两欧元的硬币。
自动化嘛,程序只给这种机器设置了“一欧元认证体系”。
话说那天,我吃了三条巴伐利亚烤白肠,喝了两瓶百通可纳啤酒,酒热耳酣之际,身体无限膨胀,急需解决问题。
正所谓“五十步外,必有芳草”,我目光四下一扫,发现那幢充满浪漫情怀的自动服务原木小屋了,耶!
走到门前,敲敲门,无人应答,掏掏口袋,硬币还有。
好!咔嚓,我插入硬币。
机器认证系统一阵乱响,三秒之后,叮当一声,硬币掉出……晕了,机器不认账——我身上仅有的,竟是是一枚两元硬币。
这可怎么好?
此刻,一位帅哥急匆匆走过身边,看样子是赶巴士的,这种人身上准有零钱,我连忙拦住他,央求帮换零。
哥们很爽快,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两枚硬币,迅速低到我手心里,然后拽过我的两欧元,一溜轻烟跑了。
这下好了!咔嚓,我再次插入硬币。
机器认证系统又是一阵乱响,三秒之后,叮当一声,硬币又掉出……我又晕了,机器又不认账——那哥们换给我的,尽是两枚五毛钱硬币。
忍无可忍,无法再忍……我感到裤裆一热,湿了……
买糕的,这就是我第一次使用德国的自动化投币公告厕所的经历!
(散客月下 2009-5-18 柏林)
七、话痨帝国
德国人话多,实在是匪夷所思的。
刚到德国,为练习口语,我不拒绝与任何人对话,后来怕了。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只要你有胆与陌生人搭讪,就算掉进了话痨陷阱。
熟人更可怕,周末与朋友约会喝啤酒,基本上只有一个节目,听对方数叨他的生活,他对世界的看法,他的左脚心长出的鸡眼造型如何奇特……他便说边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方才罢休。
其实,我基本没听懂他的大部分单词。
到超市买灯泡,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好问营业员,营业员指出了灯泡的路径之后,开始逐一介绍他们所销售各种灯泡,并抱怨现在的灯泡怎么不好,质疑节能灯泡的作用……我们是在肉类柜台前对话。
在街头向一名中年男子问路,这家伙竟跟我聊起他五个月前去过一次那条街区的经历。
乘坐地铁是最不能与人搭讪的,一不小心会过站。
但你很难拒绝一些好奇者的探问。
“您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这是常见问题。
接下来你会聆听到一段关于他吃日本料理或是中国菜的感受,具体到他点菜时与餐馆服务员的对话。
“中国有地铁吗?”德国电视只报道中国的落后面,所以老百姓难免有此一问。
接下来你会上一堂德国铁路历史教程,授课的主要内容是德国铁路服务怎么不好怎么糟糕。
平心而论,德铁服务挺好的,就是去年以来,柏林S班(轻轨)常出故障,导致一些班次误点。
最好笑的一次,是在地铁里倾听一名年轻姑娘的唠叨……
“中国话很难学吗?我小时候得过一种病,医生曾建议我去中国治疗……”
这姑娘很详细地给我介绍了她治疗、求医的历史,如何在病中长大,最后那毛病是怎样神奇的不治而愈……说话间,我到站了,她才发现她已经错过了两站。
你猜,那姑娘小时候得的是什么病?
语言障碍性交流综合症。
(散客月下 2010-3-27 巴黎)
东方美人
东方美食故事。
袅袅轻烟中,“东方美人”若隐若现。
三月底,冰消雪化,柏林漫长的冬季总算熬过去了。周末,海因茨-凯泽教授约我到他的度假屋晒太阳。
看来这老头是被连月暴风雪憋坏了,这会儿灌木刚冒细芽尖儿,乔木还是光秃秃的,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去度假。
“还有谁?不会就咱俩把?”电话里,我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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