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老赵侧脸冲女孩微笑一下,“还不想回学校?”
珍香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老赵轻轻拍拍女孩的手背,领着她,一转身,朝不远处广场走去。穿过广场,再穿过一个街心花园,一幢三层建筑展现在眼前,珍香惊叹一声:“哇,斯卡拉歌剧院。”
斯卡拉歌剧院,西洋歌剧圣地。珍香早在图片上熟读了它的外形轮廓,一睹真容,不免有些失望,比较起哥特式大教堂,这座圣殿未免也太不起眼。
剧院内部也很豪华,坐席倒是特别宽敞,珍香坐姿有些僵硬,长到二十多岁,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在课堂之外如此亲近。
绛红色帷幕拉开,大厅里响起珍香熟悉的音乐,是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序曲》,曲调轻松欢快舒缓了女孩的紧张神经。
随着剧情发展两人的身体逐渐靠拢,当故事进展到第四幕,花园里一片黑暗,伯爵剥夺新娘“初夜权”的阴谋眼看就要得逞时,珍香身子突然有些微微颤抖,老赵张开右臂,将女孩揽进怀中。
演出结束后,男人搂着女孩的腰肢走出剧场。
时钟还没指到十一点半,大街已经空空荡荡,走在人行道上,建筑物大理石基座把人影压缩得特别渺小。抬头看看远处米兰大教堂,石墙面在夜色中色调惨白,犹如森森白骨堆起,女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女性直觉告诉她,今晚有事要发生了。
一个晚上,珍香脑海里都回响着歌剧《费加罗婚礼》的主题词……初夜权。
珍香的身体是在不断搬迁中逐渐发育起来的,从桂北山区到桂林城,经香港到欧洲,执著的求学生涯占据了少女的整个青春期,以至于时至今夜,二十一岁的韦珍香……还是处女。
(四)夜色
手牵手,两人走进了大教堂后街一家酒店,在进房间之前,珍香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男人。
珍香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矮屋,还没容女孩看清城市夜景,老赵已经从后面环抱住女孩,嘴唇贴在细长的脖子上,女孩双腿一软,浑身乏力,一转身,瘫软在男人怀抱里。
酥软只是一瞬间的事,当男人的嘴唇从脖子往下巴上移动,并触碰到少女嘴唇时,女孩身体马上变得僵硬起来,口舌发干,被嘴唇压住的嘴唇一时不知所措,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老男人善解人意,右手环住女孩腰肢,左手掌心上下抚摸着女孩的背颊,稍稍稳住女孩的情绪。
男人身体上散发出浓郁的,类似桂树的原木香味,穿透鼻腔,直扑大脑,化作一股气流,迷雾笼罩孤岛一般,舒缓了身心,也唤起了女性本能,女孩嘴唇松弛下来,一挺胸,接住了男人的热吻。
身体赤诚相见后,女孩开始颤抖,全身又变得僵硬起来,男人终于发现有些不对,他低声问:“小家伙,你,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女孩将脸紧紧埋在男人胸膛上,使劲点点头。
老赵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女孩,将床单拉上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然后点上一枝香烟。
珍香平躺下来,两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洛可可浮雕,眼前闪现出钟老师的脸庞。
“赵,你愿不愿听听我的故事……”
“嗯,你说……”
珍香从桂北山区的歌墟,初次见到钟老师的情景,一直讲到在威尔第音乐学院的宿舍里,是怎样焦急等待老师电话的心情。
“我害怕,赵,我怕学不好,对不起老师,很想回家,但又怕回家,我觉得我对不起师母……”
老赵抚摸着女孩的肩膀,说:“傻丫头,你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你已经很努力了,学得很好,我相信你老师会为你骄傲的,至于师母,哈哈,你没做什么,没什么错啊。”
珍香一骨碌爬起身,仰脸望着老赵,问:“我,真的没什么错?”床单从她肩头滑下。
目光纯真无暇。室内灯光很暗,少女眼睛太亮,刺得老赵有些不自在,他拉过床单,裹住女孩的裸体,温和地说:“早点睡吧,天快亮了。”
“我不……”女孩摇摇肩膀,抖落了身上的床单,一把搂住老赵的腰,脸贴在男人胸前,抽泣了一下,喃喃地说:
“我要,我要你帮我变成女人,不做小丫头了。”
老赵本来就不是柳下惠,只是出于老男人的特性——怕承担,同时又不愿意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傀儡,这才玩了一夜老猫甩食,这会儿,少女馥郁的体香已经激发起他的全部男性本能,身体一翻,压住女孩纤细的身子。
女孩又开始颤抖,身体不知所措,软一阵,硬一阵。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了一个高昂的花腔女高音歌声。
歌声激昂,令人无法回避。
是老赵的手机响了,不得不接。
虽然老赵说的是上海话,但珍香还是听得出,对方是老赵的妻子,还有女儿。
女儿话很多,通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中国那边才晚上十点,女儿并不在乎老爸是否被搅了清梦,就是不让挂电话。
好容易摆脱女儿的蛮缠,回到床上时,见珍香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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