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赤身的小尼姑缓缓从后门走出,将夜问围在中央。望着面前刚刚还被开膛破肚,如今身上连丝毫疤痕也没有的尼姑们,夜问首次尝到绝望的滋味。
茫然中,夜问只记得慈云隔空对着他点了一下,然后自己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十来个尼姑走动。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不大,周围全是石壁,错落的散放着堆堆骨头。空间的墙壁上刻画着不同的符号和语言,在空间的中央有个诺大的池子,池子中鲜红的血液冒着
泡泡,不时地一辆泡泡发出‘啵!’的裂开声。在池子边上一辆人力板车停在那里,板车底部一条血流正在往池子中注射着血液。好奇再次促使着他往着
那个人力板车走去,望着板车上的白布已经被染的血迹斑斑,夜问的手指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
‘别。。’一个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在叶问身后响起。‘谁!’夜问猛的转身。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张清秀纯洁的脸庞呈现在不远的地方,稍稍消
瘦的身材压不住内在初具魅力的光环,只是女孩此刻身着的白色连衣裙已经破旧不堪,那张年轻的的脸上写满着担忧和恐惧。‘我!!’女孩被夜问突然
地喝声吓到,不由得退后一步道;‘我,我是吴雨。你,你别碰哪个布。我怕,怕。’‘你怕什么?’夜问眼角打量着板车,如果夜问没有记错,这个板
车就是那四个尼姑推得那辆,如此猜测,这个空间应该是山坡后面开辟的洞穴。‘咦?’夜问看见板车前面的一角微微开启,眯着眼睛看去;‘这是?手
臂?’这个板车在堆得这么高,倘若里面装的全是人的尸体,起码要有七八具吧。手臂,鲜血,女孩吴雨的恐慌,已经让夜问猜测到这里是什么了。
‘我怎么来这里的?你那?为什么也在?’夜问退回到吴雨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点。‘你不是自己来的吗?’吴雨警惕的望着夜问道;‘你和他
们一起来的,然后就睡着了,你都睡看很久很久了。’‘我自己来的?’夜问暗叹自己肯定被老妖尼妖法迷住了,缓口气道;‘我睡了很久?有多久?’
‘不知道,反正很久。’女孩掰掰手指道;‘四顿饭的时间。’‘四顿饭,也就是快两天了吧。那你呐?你怎么在这?有多久了?’‘不知道,反正很久
了。爸爸妈妈带我来的,然后他们就不见了。’吴雨抓抓衣角道;‘我现在都已经长高了,可是他们还没有来接我。’‘你爸爸妈妈送你来的?’夜问惊
讶道;‘为什么送你来这里?’‘因为我病了,他们送我来这里让慈云大师给我看病。’吴雨小声道;‘他们也生病了,也在看病。’‘什么病?’‘不
知道,慈云大师说是五阴什么的,然后就让我留在这里。可是这里很可怕,我不想看病了,我想走,可是爸爸妈妈不来接我。’吴雨把手放在脖子处说;
‘我来的时候这么高,可现在都高了这么多了,他们还不来。’PS;河南焦作一个家庭迷信,曾误信自己的孩子得了灾害病,就把孩子锁在地窖中,用铁
链锁住,每天两顿饭,整整关了四年,以至于被发现时,铁链都长在肉里面。
‘五阴病?’夜问疑惑道;‘这是什么病?我只晓得五阴之体那种奇特的体质啊。’‘对,是五阴之体,我爸爸妈妈都是这种病,我也是。’吴雨的话让
夜问头皮发麻。五阴之体的体质少之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短命。能成年到结婚的更少。让两个五阴之体的人结合让后生出的孩子也是五阴之体,这就如
同在太平洋里扔一粒沙子,然后随机扔个石头,正好砸在沙子上一样。这种体质已经不单纯的是五阴之体这么简单。‘那你来这
以后他们都做什么了?’夜问很难想象在这么个环境中,一个小女孩怎么度过几年的时间。‘什么都不做,慈云大师只让我在那池子里面泡着。’吴雨胆
怯的指着血池道;‘里面好多死人,每天都让我在池里面泡着。有时候身边就会突然多出一个脑袋或者手脚的。。。’‘混账老妖尼,究竟他要干什么?
’夜问咬咬牙恨声道;‘若是让洒家。。。唉。’面对慈云这种大鳄,夜问感到丝毫无力。
‘这个给你。’吴雨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捧着个窝头给夜问道;‘这是我给你留下的,你一定很饿了吧。’望着吴雨清澈的双眸,夜问的心不由得平静了许
多;‘你叫吴雨是吗?’‘嗯,大哥哥也可以叫我小雨哦。’‘我叫夜问。’‘夜问?那我以后叫你问哥好吗?’‘嗯,好。。好。’夜问微微的点头笑
了笑。‘太好了,以后就有人陪我聊天了。我不是一个人了啦!’吴雨细长的手臂一伸叫起来。‘嗡嗡!!’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突然在这个空间的上方响
起。与此同时,正在欢呼的吴雨像是突然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笑容都凝固。‘小雨,小雨?’夜问急促的喊道,这声音让夜问头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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