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的直径足有三米多,垂直的朝地下延伸过去,汪庆探头一看,里面深不见底,只有源源不断的黑气从里面冒出来,从不远处看,这个大洞就好比是一口喷发着热气的深井。
汪庆看的有点头皮发麻:“小哥,这些都是阴气?这么多的阴气,刚才的地震莫不是地震把地狱的大门给震开了?”
波哥瞪了汪庆一眼,“别胡说八道,你向来是一个乌鸦最,好的不准,说坏的一说就灵,真要是地狱之门被震开了,冤魂恶鬼都跑出来了,人间不就成地狱了。”
呸呸呸!汪庆忙说,“人言无忌,大风吹去。”
众人一路走来,饱受蚊虫的叮咬,也不知道这里的到底是什么虫子,居然敢在阳光底下跑出来咬人。波哥看了看四周,道:“我看这阴气一时半会也完不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魂天意看了看村中民房,这些房子都是年久失修,随时都可能房倒屋塌,现在又刚刚地震过,谁知道会不会有余震出现。着急是不行的,必须选个坚固可靠些的才安稳。
一行人向村中寻找落脚之处,汪庆走几步回头又看了黑洞一眼,洞边有一根黑色木桩,有几分奇特,吸引了他的注意。但是前面波哥和魂天意早已经走远了,他摇摇头,急忙跟了上去。
众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庭院做为落脚之处,四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一直到正午的十分,因为太阳的阳刚之气逐渐强盛,不远处那个黑洞喷涌的阴气越来越稀少了。
之前担心的余震也没有到来,看来这次的地震跟普通的地震不一样,魂天意甚至有一种预感,刚才的地震跟他们发现的无底黑洞有很大的关系。
魂天意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如果现在去查看一下那个无底黑洞,应该是最安全的时间。便冲其他三人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魂天意背起自己的旅行包往村口走去。但是她刚刚走出门,外面忽然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月老娘,黄巴巴,爹织布,娘织花,小孩子,要吃妈,拿刀来,割給他,挂他脖里吃去吧。”
虽然是在大白天,可是陡然间听到这阴森森的歌谣,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汪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对门的一家人的院子里,看到一个老妪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纺线。
这个村子不是个荒村吗?怎么还有人居住在这里?并且他们在到来之前,并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啊。
波哥推开老妪的家门,大声问:“老奶奶好啊,你在干什么呢?”
老妪头也不抬的说:“我在纺线,你不会看吗。”
碰了一脸灰,波哥毫不气馁,继续问:“老奶奶,村子里的人去那了?”
这次老妪没有说话,继续用那老旧的几乎散架的纺车纺线,纺车的木条因为年岁太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烦躁。
波哥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仍然耐着性子问:“老奶奶,村口的黑洞是怎么回事。”
老妪还是不说话。
“我看还是走吧,她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汪庆说。
波哥正想呵斥汪庆,老妪突然开口说话了:“在那个洞口中,有一棵槐树。”
魂天意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转过身来,安静的听着。汪庆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黑黝黝的东西,难道就是老妪所说的槐树?
老妪继续讲道,“那棵槐树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我也知道,在我能记事时,村口的槐树的树干就粗的五人合抱才能抱住,扶疏遮阴,枝叶如冠,生长得很是茂密。白天我们在树下玩耍,可到了晚上,家人不然我们靠近老槐树半步。”
她说到这,汪庆有点不耐烦了,他们问的是那个洞口,可是老妪翻来覆去的说的,却只是一颗槐树。但是看到魂天意和波哥听的津津有味,他只好将自己的抗议收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好奇,拿了煤油灯,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想要探个究竟。我刚走到树下,家里人就发现我不在找了出来,我就将煤油灯吹灭,几下爬上了老槐树。”
“老槐树的树干极粗,树上全是疙里疙瘩的老树皮,触手所及觉得有些古怪。树皮凉气透骨,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老妪的话里,似乎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感觉,给人一种岁月带来的苍凉。三人没有说话,都在好奇那棵老槐树到底跟喷涌阴气的大洞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的我,胆子很大。家人没有找到我,越走越远,我便点亮了煤油灯,提灯照了照,但是差点吓得我翻身落下来。原来那棵树的树身的凹凸,都生成一个个人脸的形状,眉目耳鼻口依稀可辨。五官俱全,与人脸极其酷似。不过树身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在鬼哭神嚎,面目扭曲可怖。”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谁也没有听说过,居然有树能长成这样,难道这棵老槐树成精了?
老妪忽然停止了纺车,她扭头看着魂天意,道:“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树上下来的,家人找到我后,便生了一场大病。”
魂天意问:“后来呢?为什么那棵树旁边会出现这么一个大洞?还有村子里的人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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