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别扭地双手合十,“嗯,如果不散漫,就罚他炒股赚不到外快,嗯,他会老泪纵横的,哦耶。”
第四十九章末指(二)
更新时间2013-2-1 19:59:02 字数:3481
夜幕降临。
晗舍的路灯逐个亮起,远远的有种氤氲的昏黄。两百年的老官厝屹立在浓浓夜色,曾经带着威压的线条在晦暗中朦胧了身影,一如被水打湿的古画,墨色狼藉,却也无计可施。
我回校稍晚,透过镜片正好看见晗舍对面路灯下长发飘飘的女孩,也许是近视已久的缘故,看不清她的面容,倒是身上的格子围巾看得清楚,一年四季,只要路灯亮起,我又没拉窗帘,就能看见格子围巾站在那儿,几乎成了标志物。
揉揉眼睛,一声轻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女孩站在那儿?小学,也许更久远些,追溯到“路灯女鬼”的校园传说。记得,曾经还挤进校园灵异故事前十的宝座过。最后,因为实在没人在路灯下再见过,渐渐淡出视线了。
不过说起来,也算是美好的童年回忆吧,几个小孩一起在路灯下等到子夜,全程只有一人坚持说路灯下有模糊影子,其他人都看不见,然后小丫头拿出双节棍狠狠扁了看得见的人。[……]
甩甩脑袋,把不切实际的东西赶出脑壳,自从被诓去顶缸后,挎包里就被塞了一大堆装备,现在胖乎乎的样子让人忧心会崩断挎包带子。相机好好地躺在里边,早上拍的照片还没洗,时下却顾不得了,博士二试的笔试题目忽然要我拟两道,一条极易,用来送分,一条极难,用来选人。
“哎。”我叹了口气,春天里的寒意里它化作白气,四下飘零散去,极易的好出,不得罪人,至于极难那道,要是真真难了,不但挑不到人还惹一身怨气,可要是真真不太难了,估计下次列会会被几个宗师级人物挑出来冷嘲热讽,美其名曰,敲打后辈。
于是,理论上一定是要求难度适中,可事实总是苍白到令人无力。我又没接触过这一届的考生,怎么知道他们的“适中”在哪里啊喂!!掀桌!!
路过那女孩时,平地一阵冷风,微微掀起灯下她的裙摆。可格子围巾似乎不在意寒气,穿了羊毛衫和小短裙,只在外边披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盖住了窈窕玲珑,仔细看还脏兮兮的,格格不入,破坏美感。
嗯,以前没有的,难道现在流行这样穿么,真是古怪的潮流。
“不对呀,”我停下来,看多几眼,也许是被出题的事搞疯了,腹诽竟然说出口,“那么大,是男生校服吧,难道老姑娘谈恋爱了?!”
昏黄的路灯咝咝响了几下,灯光明灭,忽明忽暗,围巾女孩的嘴角麻木上挑,给我一个绝对僵硬的微笑,那感觉,和古墓里陪葬的木偶俑差不多,画上去刻上去的五官,皮笑肉不笑,诡异渗人。
心里咯噔一下,手不动声色地伸进挎包里,抓住一沓除灵黄符,上好的朱砂,灵力在指间流转,丰沛而骄悍。可就在下一秒,病态的路灯彻底暗掉,视野里不见了女孩,只有校服外套孤零零躺在地上。
就这样?走了?
我抽抽嘴角,心道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就不许人家什么都不做么,最近智商真的有些下降了。上前将校服捡起来,黑白相间的校服灰扑扑的,袖口油渍层层叠叠,前襟墨迹乱七八糟,更奇葩的是领口竟然贴了几道符,夜风吹过猎猎作响。
看款式,是初中部的。
当晚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安眠到东方露白,一夜无梦,没有见到梦中哭泣的女鬼,也没有半夜有人敲门,一开地上一只三寸金莲。次日乖乖去上课,连受惊这个借口都没有,好可惜。[……]
学校的文化中心远远看起来就是个牛肉罐头,本学期在这儿上专业课的艺术生们对它的吐槽飘满屋顶,可惜老师们从不抬头看看,陶艺教室里的曹老头就是低头看股市的老师之一,那副苦逼表情,嗯,亏了吧。
没人敢在这时候和曹老头来事,一个个埋头于陶土盆中,卯足劲折腾自己那团泥,手法不外乎搓扁捏圆之类,和那些三岁小孩捏橡皮泥差不多意思,没意思是没意思,可比被更年期持续几十年的曹老头抓到玩手机强。后果,绝对壮烈。
叮叮叮!!
终于等到下课铃,大孩子小孩子都捏着小心肝喘了口气,一时间教室内气息重了许多,曹老头不满地抬起头,悻悻然扫了我们一眼,随意一指,留下个毛头打扫教室便匆匆离去,手上沾泥的学生见黑脸神走了,立时收拾了书包散去,整间教室只剩下毛头扫地的声音。
“前辈,你不走吗?”毛头拎着扫把,上小学四年级的他还没有扫把高,小子精神,心思单纯,嗓门也亮,“校网上又有人闹事?”
“差不离,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本想着找找校服的失主,没想到发现有人有高调夜游呢,盯着校园论坛上某张贴子,大大的红字闪亮闪亮的,‘怀念前前校园十大灵异传说,今夜我们一起来探险之晗舍路灯爱恋’,旁边还附着一张路灯下校服悬空的照片。兄台,你名字搞错了有没有,连名字都怀念错就别出来混啦!!不专业,不专业有没有!!
“你利索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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