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的?看命名的风格有点神宫的感觉啊,您瞧,不太妙。”
“还有更不妙的,会上邱娴说漏嘴,我听见神宫的名字了,而且这次好像学政也点了头,校长大人更是直接点了‘全体艺术生’这道菜,你说他们的胃口大不大?”
“镇公会?林家不会是想找回场子吧,西警司的事我们的动作是有点大,毕竟警司是国家机器,轻易碰不得,可是镇公会不是踩了禁区么?我们碰不得他们就不懂律法规定刑名之事独立于政治么?吞了东警司也该闭嘴了吧,干嘛引狼入室,纯属胡来。”
“怎么有点分赃不均的诡异感觉,还是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在说……”我默默地吐槽,顺手从资料里抽出几张纸递给他,“这个是支部的建设方案,看看。现在,大概可以肯定是神宫的手笔没错,至于镇公会是冷眼旁观还是推波助澜,都没关系,反正上边会治,而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劝也没用,我也不想去的。”
“一看就很危险……”
“青宗最忌讳什么?”
“叛逆。”
“处理方法?”
“轻则抹杀,重者散魂。”
“所以啊,宗里不管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抱着一种“捡到了”的诡异心理愉快地摊手,“可是,西街世家没叛逆吧,他们的孩子宗里不会不管的,所以,去东校的最后只可能是我一个,至于其中的谈判啊条件啊就不是我一介小人物会知道的啦。”
“您一个?这样岂不是更危险?全体艺术生都不去,就您一个人去,说不过去的。”雷小佳朝我笑笑,“您知道,这样不公平。”
“不会,因为,我不是一个‘艺术生’,而是一个正组级值星生,忘了四十年前的东校吗?”
“没忘,前几天组长让我查过,不对,这有什么关系!虽然您自称组长,参加了干部会议,部员平时也叫您组长,但记录上您只是环境组的副组长,方案只是要求三个正组级,您不是非去不可的!”
“不要揭黑历史啊。”我郁闷了,副组长不算干部,因为干部进入镇公会的话,基本有实权,这意味着要严格把握数量,而春丰、三山里的值星部没有环境组,当初在设立的时候已经顶着巨大压力了,怎么可能在有个正组级的位子呢?环境组做到顶了就是副组长而已,这也是它至今只有副组长的原因之一,“我不是组长,哪能在袖章上绣字啊,别忘了资历老的好处。”
“编外组组长,忘了,您当初就是打小学就招进编外组,后来才转到环境组。”雷小佳露出一抹苦笑,“当真没办法了?”
“有也想有办法啊。你刚刚想请我看什么?”
“哦,师傅要我交的报告,里边的我这些年一些,呃,观察。”雷小佳别扭地递过来一只文件夹,“您看看,这样写行不?”
“……太薄了。特别是性格方面,你不了解我吗?怎么净说些温和善良的话来,上边要看就看这个,你的监视不太成功啊。”
“我,我还得看着社里那帮家伙,光盯着他们就很累了!”雷小佳结巴了,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会有秦老师和我,你只是附带的,不好好写等着挨骂吧。”我笑着揶揄道,“我记得计都大人喜欢打弟子手心。”
“喂!您不能这样!我是真的看不懂你您!”雷小佳红着脸大叫,“从小到大,我每一次知道您在想些什么!”
“是吗?那就写性格诡异,喜怒无常就好。”我挥挥手,示意眼前人不必再说,“我们算是发小吧。”
“自然。”雷小佳笃定地回答,“我们从一年级到现在的。”
“有件事托你。有个叫蓝兰的新人,我有漏给她一些偏门的题,估计过六试不算难,你看着点,能帮就帮,不能就算了。”
“您收了那个大麻烦当徒弟!!监察力士那边她可是挂的上号的!!”雷小佳大惊,脸色比知道我“叛逆”时还苍白。
“不算,没有进行仪式,也没有说死。”我摇摇头,那时说个“教我”,谁知道是教导那种程度呢?教个一加一等于二也是教啊,“而且,我不全是自愿的,你就当是我的一份被迫的‘投名状’什么的吧。”
两天之后,校方正式公布东校开张的消息,同时开始招收特殊课程的学生,课程介绍语焉不详,但还是有人报名。迁校的学生敲定为七分之一学生,包括普通生的小学、初中、高一高二家庭住址位于东镇区的学生,有意学习特殊课程的学生,还有部分体育生。由于东校喂走读制度,对于实在不便的同学学校提供校外住房及补贴。然后,在某个风淡云轻的周日,刷成香蕉色的校车队拉着一车车学生开出西校校门,去往位于市中心许多商业大厦中央的东校。
东校的特殊课程教学点位于东镇区繁华的市中心,虽然前身是归氏某个败家少爷兴致勃勃跑去经商而弄出来的烂尾写字楼,经过一番紧急装修还是整出了门面来,虽然算是矮的,但是和周围的环境也算是融为一体,七层高的楼装上玻璃幕墙,亮晶晶起来不说,往下一看还能瞥见大名鼎鼎的富财满大道西街,仿古的雕梁画栋间挤满兴奋的各色游客,早中晚都热闹,昼夜相连经年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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