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我大约弄清是什么情况了,那个外地人好像看上了李铁家的一个碗出价要卖、李铁是农场里有名的地痞、都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一人,他和场长有点亲戚关系、场长便把他安排去管仓库这个闲活上去。
李铁正跟那个外地人谈着价钱、谁都不愿说出心里的价格、李铁是怕说少了,外地人是怕说多了、所以都在互相探着对方的口风。
李铁是个精明人、他知道这个外地人很想要这个碗,所以装作不赖烦的样子拿着碗起身就要走、外地人大急抓住李铁的胳膊道:“大哥、你别急着走咧,我们好好
谈谈嘛!”
“少来、”李铁把外地人的手甩掉道:“你想要这个碗就出个价、合适的话我就买给你。”
外地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为难道:“两千块、如何?”
我被外地人的大方震住了,要知道那会的两千块可是一笔横财、足够李铁结媳妇了,李铁似乎也愣住了、不过马上被他掩饰了过去:“两千块啊!是不是少了点?”
外地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注意到了李铁的表情道:“两千块是我能出的最多的价钱、你要买就买,”说完转身要走。欲擒故纵是谈价钱常用的招数、也是最实用的招数、比的是谁跟能沉得足气。
李铁虽然精明但毕竟只是个农村汉子、一个碗换两千元是划算的不能再划算的买卖了、“好两千就两千。”
外地人回身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递给了李铁道:“公平买卖、我喜欢当面点清。”
最后那个碗被外地人用两千块买下、我和表哥对视一眼、“这玩意儿来钱太快了”、刘荣在一旁道。
“是啊!不过我们就别想了、我们家又没有那种碗、”表哥苦笑道。
“走吧!去割点瓜子菜、我们今晚就吃、瘦肉瓜子稀饭”表哥招呼我们跟上道。
瓜子菜又叫马齿苋这种野菜在家乡山上很多见、可以拿来呛炒、用开水烫做成凉拌菜、或者和瘦肉一起做瘦肉粥。
我们三人往山上走去、山下都被开垦成了田地、要想找野草只有去山上、山路有些弯弯曲曲的,不太好走、但对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如履平地、瓜子菜很多、不多时便採了不少。
“够了,回去吧!”表哥把一窝瓜子菜扔进背篓里对我和刘荣道。
我们三人慢慢向山下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向山上走来、“是那个外地人,”刘荣眼尖立马认出了那个人。
“天都快黑了他往山上走干嘛?”我问道。
“不知道、先躲起来看看他要干嘛!”表哥背着背篓跳进草丛里、我和刘荣也挑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那个外地人似乎也经常走山路、不一会就从我身边走过往山里去了,表哥把背篓放到草丛里、走出来了出来道:“跟上他、这么晚了去山里一定有猫腻。”
走了一段路、这时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了、加上在山里可见度很低。那个外地人也打起了手电、我们不能跟的太近又没有手电无奈只能放弃、表哥在路旁折断一根树枝做了个记号回身对我们道:“明天再来看看。”
三人往山下走去、回到表哥家填了五脏庙,便各自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表哥的敲门身如时将我叫醒、开门发现刘荣和表哥都在、“干嘛?大清早的,今天又不上学。”我揉着眼睛抱怨道。
“化吉你睡晕了吧?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说的事了?”表哥给了我一个爆栗。
哦,你说那个外地人啊,我继续揉着、不过这次揉的是头、表哥的手劲还不是一般大啊!
地耙子
更新时间2013-8-21 19:02:31 字数:2530
吃过早饭我们三人便向山上走去、“不知道那个外地人下山没?”刘荣嘀咕道。
“他没有带什么东西应该不敢在山上过夜、可能下来了吧!”表哥有些不太确定道:“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很快就找到昨天表哥作记号的地方、往前走了一段路表哥发现有些不对:“这一路上的草上没有露水、有人早上从这走过。”
“这大清早的除了我们会来这还有谁啊?”刘荣挠挠头道。
“会不会是那个外地人出来了?”我看着表哥道。
不是他、这里的草是往里倒的如何是那个外地人的话、草应该是外倒才对、”表哥立马否定道:“还有你看这些脚印是多个、应该有两个人、而且在山上这种土地上踩出了脚印显然他们是负重行走的。”
“我的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刘荣苦笑道。
以前和我爸在山上来捕过几次猎、观察环境可是猎人的必修课、表哥站起身对我们笑道。他虽然在笑着说这一切但我还是听到他在说“我爸”的时候声音哽咽了一下。
“走吧!小心点、我看那些人不是善茬、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表哥招呼了我们一句顺着脚印走着。
我们顺着脚印往山里深入、直到我们看到一个山沟、脚印在这突然断了,这个山沟附近的人都知道叫“陷牛塘”山沟形似漏斗、沟底是水但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水下是淤泥、就是一头水牛下去都会被淤泥陷的起不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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