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令我更加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一直守护在烧麦身边的竹竿忽然把手伸进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截细长的物体,紧接着竹竿把这截细长的物体含在嘴中,吹出一段尖锐的音符。
狼群听到这阵尖锐的声响后再一次大乱,有的狼甚至已经开始向远处退却,可偏偏此刻,刚才的那种低音萨克斯声响又在远处响了起来,这一次,狼群没有再组成包围圈,而是发出高亢的怒吼声,直接冲了过来!
它们居然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谁也没料到这群狼会突然袭击我们,我看着狼眼中的绿光,心想这群东西不定多少天没进食了,这下不把我们都吞掉它们肯定不会罢休。
狼群是从周围一起冲上来的,我们没办法,只能以最快地速度各自面朝一个方向防守,后背的空门只能交给其他人来保护。
这群狼冲得很快很彻底,丝毫没有战术迂回的迹象,看来是要凭借数量优势和我们死磕。
我、涛子、还有老猫三个人共同守营盘的西面,一头体型较大的狼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上来,直奔站在最前面的老猫。
老猫没有躲闪,而是从腰间猛地拔出一把黑亮的手枪,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狼的哀嚎,冲向老猫的那只大狼跌倒在杀地上,划出一道带血的痕迹。
这时我身后又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响,估计韩老用猎枪干掉了一只狼。
我们面前还有三只狼,不过他们都开始忌惮老猫手里的枪,迂回着不敢直冲。
其中一只狼离我也就两米的距离,老猫又开了一枪,不过被这只狼躲了过去,子弹打在沙地上溅起了无数沙粒。
我一心只盯着我面前的这只狼,却忽略了身体的侧面,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完了,一只狼迅速地扑到我的左肩上,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把我放倒在地上。
左肩的剧痛让我一瞬间充满了反抗的力量,我抓住狼的脖子猛地一翻身,竟然把狼压在了地上,原来这种狼的气力比我想象中小得多。
我反手握住军刀就要插向狼肚子,可狼爪比我出刀的速度快,我的胸口一瞬间又被狼爪勾出几刀血痕,火辣辣地疼痛感迅速从胸口扩展到我的全身。
此时不是狼死就是我亡,我咬紧牙关再次发力,一刀刺了下去,锋利无比的军刀一下插进了狼脖子,我把刀在狼脖子里横着绞了一下,然后猛地拔了出来再刺向狼肚子,温热的狼血喷了我一脸,这只狼也算是被我干掉了。
我抬起头,发现涛子和老猫又被新赶上来的狼缠住,而其他方向的战况也很激烈,我看到林医生的大臂和赵工的后背都有一道巨大的血痕,肯定是被狼所伤。
涛子不知从哪里捡起一个工兵铲,他怪叫一声,一铲就拍在了和他对峙那头狼的狼头上,涛子的手劲儿相当大,那条狼一下就被涛子给拍懵了,摇摇晃晃地失去了方向感,涛子哪里肯放过这条狼,第二铲,第三铲接连不断地朝狼头拍去,竟然把狼头拍进了沙地中。
老猫也制服了和他对峙的狼,一下子将狼扔到了营盘中的篝火堆中,这条狼身上带着火疯了似地跑向远处,眼见是不活了。
营盘其他地方的战势也逐渐明朗,光是烧麦和竹竿的脚底下就躺着好几具狼尸,搜救队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看来这三十多只狼虽然凶狠,但依旧不是我们的对手。
正当我意气风发,准备宜将剩余追穷寇的时候,耳边忽然又捕捉到了那种奇怪的低音萨克斯声,紧接着营盘的远处再一次出现了好多黑影。
又是狼!
我们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群狼居然还有预备队,如此一来我们肯定会吃亏。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我忽然听到烧麦大喊了一句:“汽油!”
我一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烧麦的意图,他是想在营盘四周浇上汽油然后点燃,这样天生惧怕火光的狼群肯定会退去。
于是乎,我、涛子、老猫、小金这几个大男人争先恐后地跑到汽车旁边,拉开后尾箱拿汽油桶。
我刚拿起一个汽油桶就听到一声枪响,韩老的声音随之传来:“小心狼群!”
原来第二批狼已经杀进了营地,动作十分迅猛。
韩老他们又开始抵抗狼群预备队,我们几个拿到汽油桶的人则争分夺秒地在地上浇汽油。
眼看浇在地上的汽油能把营盘围成一个圈了,此时我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猛地抬头望去,竟然发现赵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正从他的脖子上源源不断地喷出。
“我去你妈的狼崽子!”涛子见到赵工被咬中喉咙后大吼一声,径直冲向狼群,而狼群竟然被涛子的气势压倒,四散逃开。
我咬着牙把汽油浇完,从篝火堆中拿出一截燃烧的木棒扔到了汽油上,只听一阵“轰”的响声,汽油全部燃烧起来,在整个硬盘外围烧成了一个火圈,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这个火圈就像一道安全屏障,把我们保护在其中。
这下,火圈外的狼都不敢进来,火圈里的狼则吓破了胆,只能任我们宰割,韩老一枪一个,很快把被包围火圈里的几只狼干掉了。
林医生半跪在地上尽全力给被咬中喉咙的赵工包扎,可是赵工脖子里的血扔不断地流出,看样子凶多吉少。
韩老看到赵工的样子,眼中露出了悲愤的神情,他再次举起猎枪,瞄准了徘徊在火圈外不敢进来的狼,再撂倒了几只后,剩余的狼群终于朝远处退去,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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