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俨然已经成了我们作战时的指挥官,他不停地打了一连串的手势,好像是在说等会儿我们一起上。
我点点头,觉得对方如果是人的话我们肯定会一起上,但如果不是人的话……应该让烧麦先上,他不是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的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烧麦挤了挤眼,烧麦似乎读懂了我眼神所表达的意思,轻声笑道:“你小子别想了,这里就算有鬼也都是千年厉鬼,我可收拾不了它,它收拾我倒差不多。”
小金和沈姐护在韩老的身前,他们师徒之间的感情还是非常好的,涛子则一脸兴奋地拿着军刀,似乎一遇到打架这种事儿这小子就特别高兴。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我忽然想到那些人不会是之前神秘汽车里的那些人吧。
终于,几道人影出现在了前面的过道中,我心想先下手为强,不管对方是谁此刻都得上啊,可我刚要冲锋,就发现那几道人影十分熟悉。
“竹竿?居然是你们?”烧麦这一句话彻底让我泄了气。
虚惊一场,来人居然是竹竿他们,我看除了竹竿外,林医生、马工和老王也都在,他们全都安然无恙,实在是不可思议。
☆、外篇 道听途说
我是邵子风,也许我不寻常的经历已经足够后半辈子津津乐道,不过我并不想把这些事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有时候,沉默确实是金。
每天满脑子转的都是青龙山,都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审美疲劳在所难免,现在我舒服地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给大家讲一些不长但是很有意思的小事情。
第一件事是李妍给我讲的,三十年前的事,关于他的老叔。
现在的家庭,往上数三代都是出身农村的,我家不例外,李妍家也不例外,话说李妍的老家在江苏盱眙的一个农村,那时候的农村设施很简陋,人们活动的范围也不广,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多,最重要的是很多通往村子的路边都有坟地。
有的坟地规模成片,是某个家族的祖坟,有的则干脆是乱坟岗子,逮谁埋谁,那时候的人最怕走夜路过坟地,没事儿也得给人吓出事儿来。
李妍的老叔那时候在外当兵,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家,有一年春节,他老叔从部队请假回家,当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他老叔一个人背着行李赶夜路,正巧路过他们村子外面的一片坟地。
当时他老叔是喝了一斤酒的,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坟地什么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不再有之前那么恐怖,他老叔背着包袱径直想穿过坟地回村吃大年初一的饺子。
李妍的爷爷奶奶,也就是他老叔的爸妈,已经提前得知了儿子过年回家的消息,就张罗好了饭菜,眼巴巴地等着小儿子回来。
本来小儿子大年三十晚上就能到,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来,李妍的爷爷奶奶就着急了,直到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早晨,李妍的老叔才晃晃悠悠地出现在村口。
当时李妍的爷爷奶奶都快急疯了,赶紧把小儿子接进家里,询问昨天一晚上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家。
结果他老叔说的话把家里人都吓了一大跳,他老叔说昨天晚上路过村外边的坟地,跟人打了一宿的牌。
李妍的爷爷赶紧给了他小儿子一嘴巴,说他胡说。
但李妍他老叔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喝醉了,在坟地跟人家打了一宿的牌,直到早晨醒酒了才回的家,至于跟谁打的牌,李妍他老叔至今都说不清楚。
这个是李妍听她老叔亲自讲给她的,于是她又讲给我听,我现在讲个大家听,不知道诸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再讲一个短一点的,也是李妍告诉我的,关于她的奶奶。
那时候李妍的爷爷常年在外工作,家里只有李妍的奶奶和李妍的大姑两个人,不过虽然家里有两个人,但是一到晚上就会出现怪事。
据李妍说,那时候她奶奶一到半夜十二点整,就会听到厕所水缸里接好的水被放掉的声音,每次过去查看,也都能看到厕所的水确实被放掉了。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每天半夜十二点整都会发生,你说哪个人会那么无聊,每天半夜不睡觉去放别人家厕所的水,所以李妍她奶奶就觉得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一直没在意。
后来李妍的爷爷外出工作归来,住在了家里,这件事情就再也没发生过。
涛子家在河南的村子里,他也从小在农村长大,他说他小时候总和村子里的一个怪人一起玩。
这个所谓的怪人不是指长得奇怪或者精神不正常,而是行为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村里都管这个怪人叫大伯,涛子也这么叫,这个大伯五十多岁,没老婆没孩子,孑然一身,一个人住一间破房子,离涛子他们家很近。
涛子的爹妈都是实诚人,见大伯每天饥一顿饱一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每天做饭时就多做一些留着,自家人吃完饭后就让涛子带着留下的饭给大伯送过去,涛子乐此不疲。
大伯喜欢吃涛子妈做的饭菜,也喜欢和涛子玩,当然了,涛子也特别喜欢跟这位大伯玩,有时候一玩就忘了时间。
涛子之所以爱跟大伯玩,是因为大伯爱给他讲故事,还经常送给他一些稀罕物件。
据涛子说,大伯经常在吃完饭后从床底掏出一个破木箱,从箱子里掏出很多大手绢、大铜钱塞到涛子手里,涛子对这些东西特别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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