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准备憋气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推了推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在推动下马上恢复了知觉,整个身体也随之恢复了知觉。
“少爷,做恶梦了吧。”钱晓剑的声音传来。
我一下子坐起身,发现钱晓剑就在我身边坐着,我一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都是冷汗。
“没事没事。”我对钱晓剑摆了摆手,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只是离我稍远一点而已。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睡了八个小时,得赶紧把大家叫醒,于是我和钱晓剑站起身一个一个将大家从睡梦中拍醒。
涛子骂骂咧咧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说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一天能睡十二个小时,我也回忆起了以前那种安逸的学习生活,忽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朵。
此时大家都已经醒来,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应该也是听到了这阵奇怪的声音。
“是涨水了!”钱晓剑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是河道里的水涨起来了,咱们快爬到屋顶上去,免得被淹到!”
这个河道居然还能涨水,真是稀奇,不过此刻我们也顾不得别的,收拾好东西就跑到了离我们最近的石屋前,石屋都是一层的平房,不高,我们互相帮助着爬上了屋顶,涛子是最后一个上来的,因为他得把行动迟缓的小金推上来。
看来钱晓剑之前经历过涨水,只见河道中的水越来越多,好像有人用一个放水管往里放水一样,水很快漫过了河岸,流向了周围石屋之间的空隙中。
我四处看了看,感觉这水漫得并不高,忽然,我看到水里有三三两两的东西跃出水面,很像是虾。
“那是虾?”涛子兴奋地指着水面问道,估计他又想吃东西了。
钱晓剑答道:“那可不是虾,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只要被他叮上一口疼得要命,所以咱最好躲到屋顶上,等水退了这些生物也就都回到水里了。”
我闻言吐了吐舌头,看来这座圣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暗藏杀机。
“欸,竹竿呢?”站在屋顶另一端的烧麦忽然疑问道。
我们赶紧互相看了看,这才发现竹竿不见了!
这小子一向行事诡异,现在他到底去哪了?
我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着急,不过与此同时,我看到远处一个人慢慢地爬上了一座石屋的屋顶,那人正是竹竿。
“竹竿,你去哪了?”我隔着老远大喊道,不过他应该能听到。
竹竿看向我,对我们挥了挥手,并没有说话,以我现在对他的了解,我完全能接受他的举动,只要他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
这次涨水持续了一个小时,至于为什么涨水至今原因不明,我们等水退后重新回到了地面,决定向城内进发,寻找那三个有可能幸存的勘探队员。
钱晓剑是当仁不让的向导,他是从圣城的深处一路走过来的,据他说只要顺着这条河道走就可以一路走到圣城中最高大的那座塔状建筑下,当时他们勘探队就是在那里分开后分头突围的。
一路上显得很沉闷,只有我跟涛子偶尔活跃一下气氛,涛子还是任劳任怨地背着小金。
这条河道蜿蜒着流淌,整体来说很长,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看到尽头,只是河岸两侧的那些平顶石屋有了变化,开始变成一层高于一层的房屋。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岔路,本来的河道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条河,走在最前面的钱晓剑停下思考了一下,指了指右面的那条河。
继续前进。
“哎呀,怎么水不知不觉喝光了?”走在我前面的沈姐举着一个空水壶抱怨道。
老猫离沈姐最近,他笑呵呵地从腰间解下自己的水壶,晃了晃后递给了沈姐,说道:“喝我的,这水土腥味太重,我不爱喝。”
涛子见状道:“老猫,你太不地道了,沈姐是我的,你不要趁机献殷勤!”
我们闻言都笑了。
沈姐瞪了涛子一眼,随之打开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奇怪,这水变质了吗?怎么除了土腥味还有一股膻味?”
涛子闻言赶紧解下自己的水壶对沈姐说道:“老猫坑你呢,来来来,喝我的,我的没有膻味!”
但涛子话未落音,沈姐竟然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下一刻,我们飞快地朝沈姐奔去。
“蓝玉,你,你怎么了?”韩老抱起倒地的沈姐,无比焦急地问道。
我看到沈姐看了韩老一眼,想说话,但是嘴里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沈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姐你没事吧?”
……
我们见状一时间慌了神,除了不住地询问情况外都忘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沈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又喷出几口血沫,断断续续地说道:“毒,别喝,毒,水里有方铅矿,要不就是光卤石……”
刚才沈姐喝得水里有毒?沈姐中毒了!
我脑中顿时一团乱麻,中毒了该怎么办,洗胃还是用催吐剂?可我们这里现在什么抗毒药物都没有,连血清和广谱抗生素都没有,这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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