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觉得我的视野远处出现了几个暗黄色的黑点,我猛然醒了神仔细望去,却发现四周空空如也,不会又是幻觉吧?
正当我暗自疑虑之时,我身侧突然冷不丁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声。
我汗毛竖起,寻找呻吟声的来源,发现竟然是睡在我身边的涛子。
涛子并没有醒,他头上出汗,右手死死握着他的右脚脚踝,我开始以为他是做了噩梦,但看到他手握脚踝的姿势后心中一紧,他似乎很疼,难道他的脚踝……
“涛子,涛子!”我连推带叫弄醒了涛子。
涛子睁开迷糊的双眼看了看我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该我值班了?”
“不是,”我板起脸道,“你小子的脚踝怎么了?”
“脚踝?”涛子闻言明显一愣,似乎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握着脚踝,赶忙把手收了回去,“没事啊,你叫醒我就为这个?”
我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我不待他有所行动,伸手猛地一下撸起他的裤管,眼前的景象把我弄傻了。
涛子的脚踝肿得跟网球一样,而且表面都已经发白,有几处还隐隐流出脓水,感染得不是一般严重!
“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涛子赶忙把裤管撸下来,满不在乎地答道:“那次上水猴子抓了脚我以为没事的,当时也确实没事,可是过了一阵子就感觉不行了,然后就成这样了,没事,这是小意思,等咱出去了我去医院消消毒不就完了吗?大惊小怪的还把我吵醒了。”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涛子笑着拍了拍我的脑门,忽然脸色一变,指着我身后道:“怎么少个人?林筱晴呢?”
我闻言猛地回过头,发现林筱晴的便携式睡袋还在原地,不过人不知去向。
不会是让什么东西拖走了吧?我手心满是冷汗,今天我值夜,林筱晴就这么失踪的话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我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赶忙叫醒了睡梦中的烧麦和九叔,准备几个人分头去找林筱晴。
就在我们心急火燎准备找人的时候,林筱晴自己却又忽然出现在了我们远处的视野里,挥着手朝我们走了过来。
烧麦和九叔疯跑过去,仔细确认林筱晴并没有受伤和其他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img]
☆、第三十六章 死亡迷宫(下)
“你可吓死我了,”我边朝林筱晴走边抱怨道,“今天我值夜,你要干什么起码得告诉我一声吧,你这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我们得多着急啊,再说这里一个人行动太危险!”
林筱晴面带歉意地对我笑了一下,把她手里的背包扔在火堆旁低声细语道:“我去换了身衣服,想告诉你的,但又不好意思,不要怪我了……”
我也没心思去怪她,只要人没事就好,我不顾涛子的阻拦把他脚踝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九叔看了涛子的伤口后眉头紧锁,把医药箱中所有的消毒药几乎都给涛子用上了,还给涛子吃了些消炎药,注射了一剂广谱抗生素,九叔说我们要尽快出去,否则涛子的脚很有可能保不住。
涛子一直说着自己没事,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拍了拍他的口袋让他把巧克力吃了赶紧睡,我招呼大家都赶紧睡下,自己则坐到烧麦画的圈子里继续守夜。
周围重归寂静。
我又开始思考川军的下落,忽然我思维一转,想到了一件事,我们这次进洞都是只穿了身上这套探险服,没有人带其他衣服啊,当时互相整理背包分配物品时我也没见到有任何衣服,如果这样的话林筱晴换的是哪门子衣服呢?
我转念一想,也许是她偷偷带的内衣吧,毕竟女孩容易害羞,这问题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我只睡了半夜,正在做梦吃大餐的时候就被涛子喊醒了。
正在昏睡时被叫醒的那种感觉让人十分难受,我灌了两口凉水,努力让自己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
其他人也早已睡醒了,我是醒得最晚的一个。
昨天是烧麦守的后半夜,涛子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神头不错,不过我现在觉得他走路开始变得一瘸一拐,也许他脚踝上伤势恶化的速度加快了,我们必须赶紧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探索废弃基地的另一边。
烧麦连守两天的夜,不过看上去依旧充满了干劲,此时他正和九叔蹲坐在火堆边烤鱼,鱼的表皮已经烤得焦黄,但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也不想吃。
我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嗓子眼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发炎了,你那种难受的感觉一下子从嗓子眼袭向全身,这几天极其不协调的饮食和作息终于打垮了我的嗓子。
嗓子疼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那种难受劲儿实在让我不爽,我想找烧麦要点医药箱里的消炎药,可转念一想涛子比我更需要消炎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在我嗓子还没变哑,说话没问题。
早餐我和林筱晴只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充饥,那条烤鱼被九叔三人分掉了,我们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包和装备,准备横穿废弃基地,去它的另一边。
临行前九叔又给涛子的伤处重新上了药,为了给涛子的脚减轻压力,我们几人分担了一下他背包的重量,这小子一路上骂骂咧咧地说我们瞧不起他,把他当成特殊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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