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挥舞着手中的金属棒拍打起周围的蚊子,涛子跟在我身后,他身上也早已铺满了毒蚊,连防护服的颜色都看不出来。
视野中密密麻麻的褐色,震耳欲聋的震动,针刺般的撞击,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快到了极点,那是一种恶心与恐惧的交织,我恍惚间觉得身上的防化服已经阻挡不了蚊群的攻势。
我徒劳地挥舞着手臂,猛然感觉手上一轻,金属棒在我的挥舞下竟然被甩掉了一截,只留半截在我的手上。
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手上剩余的半截金属棒中忽然冒出一股黑褐色的烟雾。
坏了,我心道这金属棒里不会装的是什么有腐蚀性放射性的化学烟雾吧,要是那样我们五个可就惨了。
黑褐色烟雾迅速飘散,令我惊讶不已的是蚊群见到这烟雾就如同耗子见了猫,嗡的一下四散逃去,有些被烟雾覆盖住的毒蚊就像中了烈性杀虫剂,一瞬间就掉到了地上丢了性命,不一会儿,我周围的蚊子就少了一大半!
涛子他们见状都玩命指着我手上的金属棒,我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后腰处,于是,一根金属棒变成了五根,一团烟雾变成了五团烟雾,五团烟雾继而汇成了一大团烟雾。
不可一世的毒蚊群立刻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如潮水般退去,另一部分如雨点般掉在地上死去。
我不解气,从后腰处摸出一支新的金属棒,拧开后朝着蚊群退去的方向使劲儿扔了过去,扔如蚊群的金属棒如虎入羊群,一瞬间就把蚊群的阵型打乱了,我后腰还有两个金属棒,我准备把他们都扔出去,却被九叔制止了,九叔的眼神告诉我,这玩意留着有用。
毒蚊群终于退得看不见踪影,我们五人可算松了口气,纷纷摘下防毒面罩,俨然都是满头大汗。
涛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碾碎了无数的死蚊尸,他揉着脚说道:“好家伙,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蚊子,多亏了少爷发现了那个烟雾能驱蚊,要不咱恐怕就完了。”
烧麦左手搀着九叔,右手搂着林筱晴,接茬道:“我估计是咱们夏天打蚊子打得太多了,这回遭报应了。”
九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样子老人家累得不轻,九叔微微叹气道:“我之前一直有些疑惑日本人研究核武器为什么要用这些轻型防化服而不用重型防化服,现在才知道原来日本人是为了驱蚊,估计这些蚊群当年经常侵扰这座基地,不过也奇怪了,过了那么多年这些毒蚊居然还都活着。”
我问道:“九叔,这座废弃基地里一具尸体也没有,会不会就是被那些毒蚊吸干了?”
“不会,”九叔摇头道,“血肉能吸干,但骨骼不能。”
我们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准备继续回到刚才毒蚊盘踞的那个洞口去探查一下,我想脱掉这身不便于行动的防化服,可一想到刚才毒蚊铺天盖地的攻势后心中一颤,心想还是穿着比较保险。
涛子脚上的伤势在刚才的剧烈奔跑中又加剧了,他说他完全可以坚持,而我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灰,一定要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就这样,刚刚大难不死的我们又勇敢地踏上了探索的道路,我希望在前边那个洞后面,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第三十九章 生死较量(上)
我们顺着原路开始往洞口那边走。
刚才的人蚊大战把我们几个折腾的够呛,我现在全身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而且感觉每一块肌肉都很酸疼,我已经喝光了壶里的水,可还是感觉口渴。
除了水之外,我们的粮食也不够了,林筱晴带来的压缩饼干已经消耗殆尽,其他的食物也所剩无几,这意味着出这个洞穴之前我都得吃那个恶心的穴居鱼类,这是个天大的噩耗。
我本想和九叔商量先回到我们的宿营地调整调整再去洞口,顺便给涛子的伤口换换药,不要急于这一时嘛,但我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我想到的九叔肯定也能想到,我估计九叔是想在洞口那一侧的水泥地面上扎一个新营。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看着旧笔记本上所绘的地图前进,同时我们也很庆幸刚才慌乱中没有跑错路,否则绝对会被蚊群就地吸干。
“哎……”林筱晴走着走着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烧麦和九叔同时问道。
林筱晴笑笑道:“没事,可能就是累了,需要好好歇歇。”
九叔摸了摸林筱晴的头,和蔼地说道:“乖,等咱们出去了我这个当爹的好好补偿补偿你。”
林筱晴却不回话,只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惑,以前烧麦跟我说虽然林筱晴只是九叔的养女,但九叔把她视为掌上明珠,比亲女儿还亲,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尤其是进入这里以后,我发现九叔和林筱晴两人很少交流,就是说话也只是简短地说几句就结束了,倒是烧麦,九叔和烧麦师徒俩平时有说有笑更像一对父子。
是不是林筱晴吃醋了?我心中暗自揣摩着,九叔毕竟是老一代的人,会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
我边走边想,觉得等逃离这里后有必要给九叔普及一下男女平等的观念,烧麦和林筱晴迟早是要在一起的,我看烧麦对林筱晴好得不得了,其实这样的话林筱晴肯定会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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