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钱晓剑,”我舔舔嘴唇道,“要不咱们报警?”
“不行,”电话那头涛子的声音很坚决,“摊上这事儿条子不管用,我看咱俩直接去趟钱晓剑的公司最好,不管多大事儿,都怕家属闹。”
“这能行吗?”
“肯定行,而且咱速度得快,明天,一会儿赶紧买车票,咱明天就走!”
我和涛子又商量了几句后挂掉电话,心情沉重无比,心中祈求着钱晓剑福大命大,定能化险为夷。
接下来的工作我都无精打采,仿佛自己正神游物外,手中机械地分拣着桌上的材料,直到周老师推开办公室的门。
“哎呀,今天可累死我了,”周老师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看着我分拣好的材料道,“不错嘛,工作效率够高。”
我抬头冲他笑了一下,没心思和他说话。
周老师给自己冲了一杯茶,氤氲的雾气飘到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对了小邵,我差点忘了,有个好消息我得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我抬起头木然问道。
“特大的好消息,”周老师冲我神秘一笑,说道,“刚才我跟主任说了一下你的事情,主任说你的表现确实不错,让你好好准备准备,等时间一够就把律师证拿下来,不当助理了,而且,而且主任说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在我这里了,去主任那里给他老人家帮忙吧。”
周老师说完后兴奋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看我欣喜若狂的样子,可我则依旧是一脸无精打采。
“这……周老师,这恐怕不行了,我得请个假,呃,请个好多天的长假。”
……
请假是请下来了,不过我感觉我这个工作是没什么前途和希望了,也许从新疆那边回来我就得换个新的工作,在领导准备提拔我的时候请假,我这个神奇的举动恐怕会成为同事们一个月之内茶余饭后的经典谈资。
时间就是生命,我和涛子竭尽全力结果还是只买到了后天飞乌鲁木齐的机票,我俩约定在机场碰面,然后再直奔克拉玛依。
一路上,我心里除了忐忑还是忐忑,除了担心只有担心,我不明白为什么钱晓剑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只希望他吉人天相,能够逢凶化吉。
路上我还跟小白通了两次电话,她也要去新疆,不过被我好言好语拦住了,这事儿我和涛子俩人足够了,她去的话只能是越帮越忙,小白告诉我说,钱晓剑公司派出的搜救队至今没有任何收获,这个消息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和涛子见面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的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我蹲在乌鲁木齐的地窝堡国际机场外面边啃面包边等着他,不一会儿这小子就背着个登山包晃晃悠悠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对他挥了挥手,看见他脸上长着乱糟糟的胡茬,估计他这两天没心思休息,其实不用说都知道,我自己现在的形象应该也不怎么好。
涛子也看见了我,一路小跑朝我而来,大老远的就冲我喊道:“钱晓剑有消息了没?”
我对他耸了耸肩。
话说我们俩自从毕业后就一直没见过面,这还是第一次相聚,不过现在我们没有丝毫心思嬉笑打闹。
“咱是坐飞机坐火车还是坐汽车?”涛子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快步走到我面前问道。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丢给他,答道:“坐大巴吧,火车就一趟而且太慢,飞机快,但是现在这个点儿不对。”
“给我面包干什么?我吃过了。”涛子说着还是撕开了包装,血盆大口对着面包咬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钱晓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老子把整个克拉玛依都砸了。”
“你少说两句吧,”我捶了他一拳,拉着他就奔公路打车,路上跟他随便聊了几句,我这才知道涛子压根就没跟公司请假就直接跑了过来,比我还惨。
“这下好了,老板要是不炒了我,他都对不起党和人民,等找着钱晓剑以后老子非得让他给我介绍个好工作。”涛子吞下最后一块面包,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俩不敢耽误,直接到明园那边的客运站买了到克拉玛依的车票,四个小时后,我俩的脚踏上了北疆明珠克拉玛依市的土地。
按照小白提供的地址,我俩很快找到了钱晓剑供职的这家公司——鼎力新矿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
这家所谓的国企就立足于克拉玛依大油田附近,整个公司修建得十分宏伟,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各种设备,再加上公司内外来来往往的人流,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一家十分有能力的企业,可为什么这么有能力的一家企业连人员失踪的问题都会瞒着不报呢?
我跟涛子对视一眼,准备进去找他们管事的领导问个究竟,不过我俩连公司的大门都还没进就被一个看门大爷拦下了。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看门大爷操着当地口音问道。
涛子清咳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好点点头,表示我们是外来客,确实,这里出出进进的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搞得我俩这一身户外休闲装十分显眼。
“那你们是来找人的?事先联系过没有?我们这里外来的家属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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