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没有一个脸颊画着圆圈的木偶,说着给自己多少时间,让自己完成什么自残的任务,否则,可真像电影《电锯惊魂》中场景了。不过想起之前那个女孩曾和自己说过,天亮会有人给自己开门,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就算说的是假的,自己也要调整好最佳状态,去逃离这里。
理清了思路后,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如果着急没有用的话,那就做些有用的吧。
站起身,在微弱的应急灯下,去仔细检查这个密室。手机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这个完全密封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器具,看灰尘,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用了,只在角落里,有一根水管,在滴答滴答的漏着水,正好落在地漏下,看地漏周围的痕迹,这个屋子好像曾经是一个厨房,这里是下水管道,不,走到另外一边,就否决了之前厨房的猜想,刚才那个管道只是其中的一角,在另外一边,是两个双层寝室床的痕迹。
仔细根据地上和墙上的痕迹,一点一点的辨别,两个双层床、两个桌子,这里是一个寝室,至于那个水管,证明这里很久前应该是个厨房,后来被改造成了寝室,不过并没有把这个水管给去掉,只是封住了,因为封口锈坏了,所以才滴答水。
但是,晓雨的心从轻松再次变得沉重,那门,什么时候寝室的门是那样的厚重,哪怕是精神病院也没有这样的厚重的门,比起寝室,她更愿意相信这里是监狱。
有节奏的不停敲着水管,如果这个建筑还有人,应该会有人听到来救自己的,但她忘记了,刚才自己那样的大喊大叫拍着门,并没有任何情况发生,而且这个灰尘程度,恐怕这个建筑中,早已没有人居住了。
水管有节奏的被敲打的声音,在这个夜里久久回荡着,直到疲惫不堪的晓雨靠在水管那睡着了,睡梦中,传来不安的呓语声。
夜,很长,梦,很痛苦。真实和梦幻交织,晓雨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在里面被困了一生。
突然,一阵剧烈的拍门声,在穿越梦境和现实后,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外面。
“晓雨,你在里面吗?”
昏昏噩噩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努力的想去回应,眼睛却没有足够的力气睁开,门被打开了,一个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把自己抱在胸口。
“晓雨,我来救你了。”
是谁?干涸的嘴唇想说话,却无力的再次陷入了沉睡。
☆、第二十九章 她就是林海儿
是谁?干涸的嘴唇想说话,却再次陷入了沉睡。
北开医院,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梁飞站在走廊里,手中的烟草闪烁着不明的光亮,窗外阴沉的让人感觉到秋季的凉意,两天,那个女人被困在那个地方整整两天了,如果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想看下信件,恐怕看不到两天前的那封信,那封带着钥匙,带着地址的信。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没有去看信件,或许她不被饿死渴死也会窒息而死,那个密封的房间,气压低的,只会让人陷入昏睡,最终死亡。
“梁队,都是我的错,你处分我吧。”孙杰懊恼的站在梁飞的身后,从他被梁飞交代保护张晓雨之后,一直都是躲在暗处保护她,只有不知情的晓雨以为当初出院后,孙杰就离开了。暗中保护她,只怕凶手会再次对她下手,没想到,今天只是因为去女寝,他没办法跟随,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间,心中充斥着自责和懊悔。
“不是你的错,你继续暗中保护她吧,现在这个案件中,只有她幸免于难了,还有就是那个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林卓群,所以,我直觉,凶手不会放过他们。”梁飞的镇定和思虑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龄,紧抿双唇,现在什么才是重点,他十分清楚。
“梁子,她醒了。”屋中一直守在晓雨身边的阎王从门里探出头,对着梁飞喊了一声,又进了屋子。
面前的女人孱弱的仿佛如一块玻璃,轻轻一碰就会碎,已经看不见之前面对咄咄逼人的学生家属时那样的温婉,不见面对死亡现场的坚强,也不见分析死亡预言帖时候的聪慧,有的只有柔弱,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上,面颊消瘦苍白不见血色。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紧紧相握的手。
“你醒了。”一如平常的低沉声音,仿佛就是日常的问候一样。梁飞坐在了晓雨病床边的凳子上,在等她先开口。
“嗯。”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目光依旧看向自己的双手。“我没想到我被困在里面两天了,那天…”没有丝毫遗漏的,晓雨把和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了,甚至还说了那天白天在那个屋顶看见的那个长发身影,只是没有说自己的梦,那些梦,是自己最深的痛,她不想对任何人说出来。
“那天多亏你了,林卓群才没有死。”看眼前那明显被吸引来的双眼,不再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有些雀跃,“我们调查出来,林海儿入学后,就认识了林卓群,之后发生了师生恋,而在两年前,林海儿怀孕了,但是林卓群却是有家庭的人,最终结果是,林海儿堕胎下婴儿,据林卓群在疯狂中说出,龙禧园两年前的死婴事件,就是林海儿一手导演的,就是为了让事件闹大,报复林卓群,而林卓群同样说出,林海儿被强奸的时候,他就在身旁,现在林卓群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等‘死亡之吻’的配方研究出来后,把他治疗醒了,一切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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