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斩手 “啊……”一声尖叫,秦淮猛然起身,额头上早 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整个人显得惊慌不已。 “夫人,怎 么了。”睡在室外的丫鬟踏着焦急的步伐赶来。 秦淮用衣 袖拭去额头上的大滴的汗珠,紧张的问:“你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 “奴婢睡的太沉,没有听到,夫人你怎么了,这么 惊恐不安的。”丫鬟关心道。 秦淮两眼无神,双手不安的 揪着衣服, “是鬼在叫,没错,声音好恐怖,好像就在我 耳边,我快受不了了。我们这么折磨若兰,她不会受不了 折磨,死了啊!”秦淮神经质的看着四周不安的说。 丫鬟 坐下拍着秦淮的背,“夫人不要紧张,来,先喝一口茶,压 压惊。” 秦淮颤悠悠的捧着茶杯,一口把茶水喝个精光。 但心里还是十分不安。 “你说会不会是若兰的鬼魂来找我 了。”秦淮缩成一团,害怕的不得了。 “夫人!”丫鬟重重说 了这两个字。让发呆的秦淮一下回过神。 然后接着说“夫 人,你是太多心了,我们虽然是鞭打了她几下,但也不至 于要命!再说我们走时,不也还有气吗” 秦淮晃悠着沉重 的脑袋,眼睛死死的盯住墙角,极度不安,“不对,不对, 她一定是死了,死了。” 丫鬟看着精神几近崩溃的秦淮, 安慰到:“如果夫人还不安心,那我们一起去暗室走一趟。 ” 暗室里,光线暗淡,偌大的暗室里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 灯,油灯忽明忽暗,极不稳定,光线也就只照了一尺多 远。秦羽拨了拨灯芯,让油灯显得更亮堂一点。秦羽双手 捧着人皮,借着油灯下的光线仔细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 作。 铁窗外黑夜已经慢慢退去,黎明即将到来。但暗室里 还是丝毫不见一点外来的光线。若兰受着非人的折磨已经 一夜了,被剥皮后的若兰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 不动,但眼神死死的仇视着秦羽。若兰此时看起来,就像 一只没毛的鸡。 “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从地板上 传来,声音沉重而又缓慢,在这静的如死水的暗室,声音 好像不是从地上发出,而是地狱最底层发出来的一样。声 音打扰了正在欣赏人皮的秦羽,秦羽转过身来,盯着躺在 地上半死不活的若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诡异 无比,让人胆寒。 “妹妹,感觉怎么样啊!”秦淮高高的俯 视着若兰。 地上的若兰,喉咙努力发出咔咔的声音,但根 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若兰的舌头也被剪掉了。但任用杀 死人的眼光瞪着秦羽。 秦羽不怒反笑,看着地上一滩滩的 血海已经和血人融为一体“妹妹,姐姐的剥皮技术是不是一 流啊!哈哈哈哈……”暗室里冲刺着秦羽猖狂的笑声。 若兰 爬在地上,双手努力的向前爬行,一下,两下,艰难的向 前。所爬之处已经是一行行,一缕缕的血路了。 正当秦羽 得意大笑的时候,突然一双血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右边 脚踝。 “啊……” “放手,放手,该死的!”秦羽惊恐的挣大 双眼,右脚不停的乱踢着,想摆脱若兰的手。 可是无论怎 样,手就这样牢牢的固定在她脚上。动弹不得。 “该死 的!你想死了是吧!”秦羽瞪大双眼,发怒的咆哮到。 然 后猛然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把弯刀,用尽全身力气,高高的 砍下去,手起刀落。 “咔嚓……” “噗噗……” 又粘又稠的热 血喷了秦羽一脸。秦羽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地上被她砍下 的双手,发狂的说:“哈哈……我会让你活着比死还难受。” 被砍下手掌的若兰,在地上的翻来覆去痛苦呻吟着,挣扎 着,嚎叫着,怒吼着。场面之惨烈,让人看了惨不忍睹。 被砍下的两个手掌血淋淋的,静静的躺在地上,纹丝不 动。还有剥皮的血人,秦羽看着这一切,变色不该,依然 掏出了怀里的手绢低头擦拭着脸上的血。就在秦羽抬头那 一刹那,看见墙上,挂了一张偌大的老鼠皮,灵机一动, 坏笑了起来。
第七章 神手鼠皮 被砍掉双手的若兰,蜷曲成一团,翻来 覆去的在地上挣扎着,由于没有了眼皮,两个眼睛大大的 圆睁着,手踝两个血骷髅,“咕隆咕隆”冒着血水。 秦羽为 了不让若兰死掉,故技重施,再次用奇异的药粉,洒在若 兰被砍之处,让血咕隆暂时止了血,保了她一条命。秦羽 信步走到挂鼠皮的地方,看着墙上挂着的鼠皮,温柔的抚 摸着老鼠皮。这张鼠皮是袁老爷花了一点小钱从贩子手上 买的,那个时候也流行收鼠皮,特别是穷人,家里没钱, 但老鼠又特别多,逮住了老鼠刮了皮,肉自己吃,鼠皮就 卖给小贩,其实鼠皮也不大值钱,但是凑多了,一下买给 小贩,穷人也能暂时解决温饱问题。 话说在民间一直流传 一个“神手鼠皮”的故事。 李家村老鼠成患,家家户户的窑 洞都被老鼠打骷髅,转洞,啃箱子,咬柜子,把村里人害 的苦不堪言。一次村里来了一个收鼠皮的人,外号“贼 眼”,他每次都是定期到村子里收鼠皮,这下把村里的人乐 坏了。鼠皮分为五个等级。一等的五文钱。二等四文。依 次往下推。村里人卖的鼠皮都是四等,二文,而唯唯村长 媳妇每次卖的鼠皮都是二等货,四文。 村中有个年轻人, 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脑瓜活络,身体也特别灵活。不论 白天晚上,老鼠在哪里打洞,都能准确找到老鼠的位置, 捉到老鼠,人称“神手”。神手每次的鼠皮都是四等货,让 他不解。一次神手卖完鼠皮,见四下没人,便问贼眼:“同 是一个村里的,为什么村长媳妇卖的鼠皮价钱整整比我们 高出一倍,这是为何?你收鼠皮还要看村长的面子?” 贼 眼“嘿嘿”一笑:“生意人看货不看脸,收鼠皮看毛不看官。 ”于是拿出两张鼠皮,一张是村长家的,一张是神手的。 “你对着太阳看看,在用手摸摸”贼眼撸撸胡须笑着说。 神 手举起鼠皮仔细的看,前者毛皮光亮润泽,后者干枯暗 淡。在一摸前者滑溜油腻,后者粗糙扎手。神手服了。 神 手回家就开始琢磨,终于让他想到一个以次冲好的好办 法。神手用一两小磨香油,在用软布反复擦拭着鼠皮,直 到把鼠皮擦得油光发亮为止。他想这下终于可以卖个好价 钱啦。哪知道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居然买了个最低等。 他气急败坏。 贼眼道:“老弟息怒,鼠皮的好坏,是老鼠 平时吃出来的。不是作假做出来的。他又举例,一个整天 吃鱼吃肉,和一个吃糠吃菜的,面色能一样吗?” 贼眼说 的头头是道。神手听到这里,脸红的走了。 过了几天,贼 眼又来收鼠皮,这次神手的十几张鼠皮,有十张都是一等 的,卖了五十文钱。村民都不解,觉得奇怪,问神手是怎 么回事,神手笑而不语。 又过了几天,贼眼又来了,这次 神手所有的鼠皮都是四等,唯独一张破天荒的卖了特价, 十文。 村长媳妇觉得奇怪,晚上把事情告诉了村子。村长 没啃声,过来一会在才说:“他没作假”。 “没有作假,怎么 一次比一次卖的贵呢?”村长媳妇不解的追问。 村长如实 相告:“上次那十张鼠皮,是神手在粮仓捉的。” “那这次的 呢?”村长媳妇任然不依不饶。 这次的是在李员外家捉 的,李员外家里有只老鼠好几年了,就是捉不住,是我叫 神手去抓的。 村长媳妇这才恍然大悟。 至于小贩收集鼠 皮,一般买给有钱人或是卖给做衣服的商人,谋求更高的 利益。像袁老爷这种就是,本身就不缺钱,买了一张上好 的鼠皮,挂在家里显摆用的。最开始喜欢的不得了,每天 都挂在客厅里。后来村里发生了瘟疫,家里又大张旗鼓的 挂着鼠皮在哪里,怕被转染,但又舍不得丢弃,就把鼠皮 一直搁在暗室里。 秦羽抚摸着鼠皮, 鼠皮光滑而油腻, 嘲笑的说:“没皮的妹妹现在好难看呢!如果披上这身鼠皮 又会是什么样呢! 若兰早已是案板上的肉,忍她宰割。奄 奄一息的她,无法反抗。只有一双怨毒的眼神仇恨着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汐飞